第十八章 天道無常 (第1/3頁)

白淵研究魔界的地形圖半天，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我知道為什麼他要開戰了。”

鍾離曦站在一旁，看著魔界的地形圖，仔仔細細掃過一遍，同樣感慨不已。

“我也知道了。”

兩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焦憂慮。

黎渺坐在一旁，自覺遮蔽這種場景，他揮出沙盤，推演一番，“魔界疆域遼闊，但是大多數地方寸草不生，魔物都難以生存，難怪要搞事情。當初天地初開，父神也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按照直覺劃分疆域，沒想到後患這麼嚴重。”

五界初立之事，事情多的忙不過來，也就沒有考慮那麼多，現在的很多事情都是當初的遺留問題。

“現在問題已經出現了，我們要做的就是解決它，白淵，地方選好了嗎？”鍾離曦說道。

白淵指著魔域的一個角落，“這裡，和妖界相鄰，有一個萬妖洞，適合作戰。”

“和妖界相鄰的話，那豈不是會牽扯到妖界？”鍾離曦皺眉，“把妖界牽扯進來，可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已經不是牽扯不牽扯的問題，而是妖界肯定會參加的問題。”黎渺說道，“你看，魔族疆域的邊界和妖族緊緊相鄰，妖界一直和魔界有來往，這種事情他們絕對不會冷眼旁觀的，只是不能確定的是，他們會加入仙界的陣營還是魔界的陣營。”

鍾離曦沉默一會兒，“之前我們去過一趟妖界，還帶走了兩個人，妖王也沒有說什麼，這次他的立場，難以言明。”她嘆了一口氣，“只能希望他不要選擇和我們為敵。這樣，聖零和連衣的處境會很艱難。”

“您不用考慮我們的處境。”聖零走進來，看著他們，“我們既然已經隨著鳳主學習，便已經是仙界的人，仙界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

連衣站在一旁，臉色還是有點蒼白，但是神情堅毅，“我也是這麼想的，鳳主，仙界的敵人就是我的敵人，無論我面對的是誰。”

鍾離曦看著他們倆，半晌嘆了一口氣，“我真是拿你們沒辦法。”

白淵確定好地點，下去傳令，黎渺跟著一起過去，只剩下鍾離曦、聖零和連衣。

鍾離曦看著他們倆，對著連衣說道，“連衣，你先出去等一下，我和聖零有話要說。”

連衣點頭，走出去，待在門外。

鍾離曦讓聖零坐下，“我要說什麼，你應該有點數了。”

聖零點頭，“這場戰役，不可避免了。”

“這只是一場戰役，它會改變一些事情，也會顛覆一些事情，我要你跟著一起上戰場，你可願意？”

“當然，這是我的職責所在。”聖零點頭，面色堅毅。

鍾離曦說道“這場打仗，情況好的話，只是仙界和魔界兩個位面的戰爭，但是如果情況不好的話，還可能牽扯到妖界，到時候無論是誰贏，都會傷損各界的元氣，那時候就是需要你的時候了。”

“仙界不是您管理嗎？我還在學習階段，我恐怕……”聖零還沒有說完便被鍾離曦打斷。

“我說的情況糟糕的前提下，我說的這個情況糟糕，包括我不能處理接下來是事情，那時候就需要你這個接班人來處理，你明白了嗎？”她神情嚴肅，是聖零從未見過的臉色。

聖零低下頭，“這場戰爭……會有這樣的危險嗎？就連您都做好的隕落的準備。”

“我是防範萬一。”鍾離曦說道，“我在這個位置上面太久了，久到我都忘了最初的初衷，只想一心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可是不是所有事情我都可以解決的，我是上古神祗，但是抵不過天道。”

“上古神祗，抵不過天道？”聖零重複了一遍，“天道到底是什麼？”

“沒有人知道天道是什麼，它凌駕於眾生之上，按著它的規律執行，人在天道之前，都是微不足道的存在。身為神仙，卻只能遵循天道，這或許很諷刺，但是這就是事實。”鍾離曦神色不明，“就連父神那麼強大的存在，都被天道磨滅，身隕魂消，我們這些存在，又如何和天道抗衡呢？”

“我們不能抵抗天道，只能順從天道，那麼我們可以選著天道的正面，讓它推動我們的想法，讓其實現。”聖零說道。

鍾離曦看著他，欣慰的笑，“你長大了，聖零，當初那麼單純的樣子，現在已經深思熟慮了。”

“都是您教導有方。”聖零不好意思的笑笑。

鍾離曦笑著，“我也沒想到，我會培養出來一個這麼優秀的接班人。天界需要一個實名的領袖，我在天界尋找了很久，沒有找到想要的，一時興起前往妖界，現了你，我一直很感激妖王，他送給了我一個這麼好的接班人。”

聖零抬起頭來，問道，“其實，我一直不明白您為什麼選擇了我，那時候那麼多比我強的人，您卻選中了我，我一直到現在都不明白。”

“不明白嗎？”鍾離曦說道“那我告訴你吧。當初在哪裡見到你們的時候，我是有一點失望的，一開始沒有看到什麼中意的人，但是當我看到角落獨自練習的你，我知道我找到想要的了。”

她回想起當初初見他的模樣，那麼倔強，那麼孤獨。

卻帶著與眾不同的氣質。

能夠忍受孤獨，排擠，寂寞，並且毫不氣餒努力休習的人，遲早會有出息。

“你雖然看上去孤獨，但是你內心強大，雖然你被排擠，但是一點怨天尤人的表情都沒有，你就像是一匹孤狼，而我需要的繼承者，就是這樣的存在。可以一個人，抵禦萬物。可以站在最高處，俯視眾生，但是卻保持著仁愛之心，不至於被那個寒冷的位置所冰封。”鍾離曦說道。

聖零若有所悟，“我不會辜負您的期待的！”

鍾離曦點頭，“我知道你不會，前路艱難，雖然你身邊沒有人，但是記得，你不是一個人。”

聖零用力點頭，眼中的光芒更甚。

“這場仗打完之後，找一個喜歡的姑娘吧，陪在你身邊，不要那麼孤單。”鍾離曦突然偏題。

聖零臉色浮上薄紅，“您說什麼呢。”

“我說正事呢！找一個人陪伴你，是你的終身大事，不能兒戲的。”鍾離曦說道，八卦之心熊熊燃起，“你有喜歡的姑娘嗎？”

聖零低下頭，“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