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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到许砚,是在去京城的路上。
爹爹的腿伤突然恶化,李聿带着爹爹快马加鞭赶往京城。
我的胎还未坐稳,只能坐着马车慢慢赶路。
李聿出发前一晚,还郑重其事地对着我的肚子道了好久的歉。
他说:“爹爹请三天假,等爹爹回来一定把三天的诗加倍补上。”
我被他这副酸儒模样逗得伏在锦衾上笑颤,钗环散了一床。
自那天后,李聿每晚都要给小哭包读一首诗,美其名曰胎教。
我好奇为什么叫孩子小哭包?
他说因为我是已经是大哭包,所以孩子是小哭包。
我撇撇嘴,我才不会哭。
到达驿站,马车刚停下。
许砚突然冲过来拦在我面前。
几个月未见,他仿佛老了十岁,鬓发凌乱,满眼血丝。
看到我微隆的小腹,他颤抖着想要摸过来。
我“啪”一下狠狠拍开他的手。
他的眼眶更红了,眼泪争相落下来。
“念念,你真的要嫁给肃王吗?”
我撩起眼皮,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和你有关系吗?”
他紧紧地扯住我的衣袖哽咽道:“念念,我错了,是我太蠢,我没意识到我心里其实早早就有了你。”
“初见你时,你就是高悬苍穹的明月。”
“而我只是被踩进烂泥的野草,即使后来我高中举人,可我还是觉得我永远都配不上你。”
“所以我将你拉入泥潭,让所有人都唾弃你。”
“我希望你众叛亲离。”
“这样你的世界就只有我。”
“你就只能与我在一起。”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所以你就给我下了迷药,让你的好兄弟一起糟蹋我!?”
“不!不!”他突然捂住自己的耳朵:
“是我错了,是我鬼迷心窍,是我该死,是我该死。。。。。。”
他狠狠删了自己几巴掌。
“念念,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这个孩子就是我的,我们离开这里,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一把将他推开,一脸冷漠道:“不可能,我们永远都回不去了。”
许砚突然情绪激动的按住我的手臂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