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觉得母亲不可理喻,固执地要去接哥哥。
金书书手揪住他的衣服,呐喊:“小朝,别去惹你姑父,特别是今天!”
傅朝冷哼了一声:“你们都怕他,我可不怕!他就算是什么董事长,什么狗屁总裁,又怎么样!”
少年时代的傅朝,张牙舞爪,长满荆棘,意气风发,谁也不怕。
他踩上自行车,一路火花带闪电,来到白府。
白府仆人都知道他是傅家公子,也不敢贸然拦他。
管家段温洵上前,面色温和。
“我哥呢?”傅朝跑到后庭院这边,四处找白楚之。
段温洵无奈摇头:“小朝少爷,你还是回去吧。”
“哼!”傅朝目露凶光,身体矫健,越过段温洵,跑到主厅,撞上了白承宗。
白承宗一如往常的目光寒凛,居高临下俯视傅朝。
“姑父,我哥在哪儿?!”傅朝问,丝毫不畏惧他。
白承宗冷漠地蔑笑,反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傅朝气的身体发抖,他上前一把捏住白承宗的脖领,很是生气,吼道:“你他妈说不说?!”
在北都市,傅朝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敢正面硬刚这位白氏集团的绝顶总裁。
还只是一个少年。
段温洵急忙制止傅朝的粗鲁行为。
主厅里,还站有一位妇女,她正是白承宗继傅宣仪死后再娶的女子,名叫叶惜蓝。
结婚头年,她就为白承宗诞下了一个儿子,名叫白晗。
此刻,这位白府小少爷也在主厅。
白承宗给段温洵使了一个锐利眼色,段温洵手一挥,马上有四五个保镖上前,将傅朝推倒在地,压住他,使他动弹不得。
“傅朝,别冒犯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惩罚。”白承宗严厉瞪视他,手一挥,强壮的保镖心领神会,将傅朝束缚住,丢到白府外。
叶惜蓝目睹这一幕,脸色淡定,她牵起儿子白晗的手,缓缓离开。
直到夜暮降临,傅朝一直守在白府外。
190哥,不要忘了我
◎你在我心中胜于一切。哥。◎
门,突然开了。
傅朝抬头,看见段温洵,后面还站着一个人,是白晗。
“我知道他在哪里,你跟我来。”白晗说。
小小的年纪,语气平稳又成熟。
傅朝跟上白晗,来到白府后院西边西式阁楼外,指向二层透着亮的窗户:“他在这里。”
傅朝听了,一马当先,往上跑,没有人阻拦他。
管家段温洵俯首向白晗说:“晗少爷,你应该听老爷的话。”
白晗眼神漠冷,露出与他年龄极度不合的冷锐眼光:“我做事,不要你来教我。”
段温洵恭敬垂手,沉默黯然,不敢再语。
“哥!”傅朝打开门,扑在还在看书的白楚之身上。
“小朝,你怎么进来的?”白楚之惊讶问。
“哥,这个你就别问了,快跟我走。”傅朝拉着他,一路往外冲。
跑了很长时间,傅朝才停下。
路灯下,他靠近白楚之,发现他的额角居然有伤痕,破了皮。
“你这是怎么了,哥?”傅朝心疼地问。
“洗澡的时候滑倒了。”白楚之解释,“沐浴露挤太多,掉在地上,脚踩在上面,失去了平衡。”
他说的很仔细,但傅朝仍旧狐疑,他问:“哥哥,实话告诉我,是不是白承宗打了你?”
傅朝这下子连姑父都不叫,直接称呼其名字。
白楚之唉了一口气:“小朝,为什么不相信我,父亲他没有理由打我,不要再问了,好吗?”
“好吧。”傅朝见他心烦,也不好再追问。
两个人一起回到傅家公馆。
傅朝早已买了一个大蛋糕,他拉白楚之到他的房间,熄灭灯,给他戴上生日帽,为他唱生日歌。
“哥,十八岁生日快乐!”傅朝将礼炮盒的彩带,洒在他身上。
热闹,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