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对他这样好。
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可以如此这般毫无保留地依赖。
梁思影来到他正前方,双手紧紧搂住他的肩膀,脚尖踮起,嘴唇贴在左明的唇瓣,红润的眼睛,已经掉下颗颗珍珠。
“离别吻吗?”左明笑笑说。
为什么他在离别的时候这么淡然,还能笑啊?
梁思影难受得喘不过气。
左明唇齿打开,梁思影的小舌探进去。
这次是梁思影主动,不舍得放开他,细细品尝他的味道,足足吻了半个小时。
下面的身体在颤抖,在渴望。
可梁思影知道,这次左明不会再满足他。
最后一刻要放开的时候,左明在他的锁骨留了一个咬痕。
他摸他的脑袋:“别闹,我真的要走了。”
“不要!”梁思影伏在他胸口哭泣,“明哥,我不想你走。”
左明推开他,严肃道:“梁思影,不要产生错觉,记住我对你说的话。”
心好痛,如万箭穿心。
梁思影踮起脚尖,抽泣在左明耳边道:“我、不、爱、你。明哥。”
“好。”左明摸他的脑袋,“本该如此。”
129见家长
◎靠,好紧张!◎
白晗将顾以安从终山救出来后,马不停蹄赶回了市中心的曦和居。
苏常远收到白晗的指示,一口气也不曾喘息地来到曦和居为顾以安看察诊治伤口。
白晗不动声色,在一旁深深看了一眼苏常远。
他的父亲,北都市白氏集团前总裁兼董事长白承宗,就是在这个医生的经手照料下撒手人寰。
所有的证据都在表明,父亲的病故是突发性的重症所致,非人力可救。
但白晗内心始终存有一丝疑惑。
苏常远是白晗的母亲叶惜蓝的远房表哥,也就是他的远房表舅。
不过他们之间亲缘隔得太远,又来往生疏,一直以工作交际为彼此称呼。
白晗叫他为苏医生,苏常远尊称他为晗少爷。
苏常远医学技术精湛,医理高超,学贯中西,以西医为主。
他明明已经年逾四十,却保养得像三十出头的年岁,皮肤细腻,身形修长。
他和曾名赫一时的中医道士薛玉尘,并称为北都双神。
薛玉尘被傅朝赶走后,他成为北都市富贵名流圈的中流砥柱、唯一信仰。
苏常远为人行事低调,业绩斐然却谦虚有礼,最为重要的是,他尽管头上名衔深厚,却依然勤勉地听人指挥,哪怕是凌晨三点,只要收到要他去看病的指令,他会毫不推脱地提起医药箱拔腿便去。
“白总,顾先生无内伤,胸口腹部有少许勒痕,我上点止疼药即可。”苏常远为顾以安检查完,恭敬地对白晗说。
自从白晗接手公司集团后,苏常远对他的称呼也变了,体态更为臣服,语气更为恭谨。
“嗯。”白晗吩咐,“不要让他身体上留疤。”
“是。”苏常远小心翼翼地为顾以安上药,眼神若深水,毫无波澜。
晚间,顾以安苏醒来,他的手被白晗握着。
他睁眼,浅浅地微笑。
“老白,你真好。”
白晗手指抚过他的脸,温柔问:“身上还疼不疼?”
顾以安摇头,他起身坐起。白晗挨着他坐,顾以安的脑袋靠在他肩上。
“老白,要是你没及时赶来,我—”没等顾以安说完,白晗手封住他的嘴,“别说胡话,到现在我都有些后怕。”
“你也会害怕吗?”顾以安惊问,在他眼里,他的老白英武神明,像神一样。
白晗头轻轻地一歪,像卖萌的小狮子,他轻抱顾以安,在他耳边说:“我当然会害怕,要知道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左明!他居然敢绑架你?!”
提起左明,顾以安突然想到一些事,他朦朦胧胧地记得当时昏迷却残存少许意识的自己,听到了哭声,一直持续不间断的小声哭泣,被压抑的,近乎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人不忍卒听。
顾以安将这个疑惑告诉白晗,白晗神情凝肃,沉重地告诉他:“那时陈羡生和我们在一起,是他在哭。”
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顾以安心里有点闷,他急忙问:“出了什么事?”
白晗:“谈感折死了。”
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让顾以安眉头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