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也不高,咱们能不能在美食城酒楼那儿请客办酒?”
“我们成亲的话,你也能带我走坠满鲜花气球的红毯吗?哇,秦家少爷成亲的时候你去看过吗,哇塞,那场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这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好希望我的婚礼也能有秦家少爷一半豪华就好了。”
听听,这些哥儿、姑娘说的还是人话吗?
那些玩意,是他们买得起的吗?
人家娶的可是秦将军与萧王爷的哥儿,你们又是啥身份?
还烟花秀,一场烟花秀就要一千多万两银子,谁家条件能这么造?
就是皇商齐家只怕都没许云帆这么豪气。
被当做对比的齐家人苦笑不已。
齐修缚摇头道:“原本我还想,等我成亲了把婚礼也办得隆重一些,有了许云帆的婚礼做对比后,估计做的再好都差点意思。”
齐修泽看向齐远洋,“爹,你说要是以后我们成亲了,能不能……”
“不能。”齐远洋打断小儿子的白日梦,“你想都不要想,你们老爹我没那么多家产给你们三个讨债鬼造。”
三个儿子,一个几千万两,三个得去多少?他们齐家上上下下几百口还用不用吃饭了?
齐修缘:“爹,不是儿子说你,你跟爷爷奋斗了大半辈子,结果还没人家云帆豪横,您这样不行啊,好歹也是第一皇商呢,您不会不好意思吗?”
齐远洋冷哼道:“我没人家云帆厉害,你老子我认了,话说回来,人家云帆比你们还小几岁,没有家族在,人家可是实实在在的白手起家,就是成亲也是自掏腰包,风风光光的就把亲成了,你们呢?果然呐,别人家的儿子永远是别人家的,没有对比还真是没有伤害呢。”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啥也没说的齐修泽摸摸鼻子,低声反驳:“不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吗,我们比不了云帆,归根结底,也是输在老子上……”
话没说完,齐修泽头上一痛,一本账本掉在地上,齐远洋指着门口,“你个糟心玩意,给老子滚出去。”
不说齐家感叹许云帆的大手笔,就是秦斐俞、秦主君几人得知此事,同样惊了半天。
秦主君吸了一口气,许云帆的家世究竟有多了不得,几千万两啊,他竟是眼都不眨一个,这小子,花银子着实是个厉害的,心都不带疼一个,对润哥儿也是真的舍得了,想到这些,秦主君碰了碰秦润,“润哥儿,云帆身上还有没有私房钱?你可得留点心,这有的汉子啊,有了银子就变坏。”
“没有了,我平日就给他几两当零用,偶尔出门买个包子吃什么的,他也不会问我拿钱。”秦主君不清楚,秦润还不知道吗,许云帆到小秦家时,穷的干干净净,身上掏不出一个铜板。
至于他那个奇奇怪怪的箱子,秦润没有翻过,哪怕后来两人心意相通了,秦润也不曾动过,没必要。
秦斐俞:“云帆这孩子年纪虽小了些,但他做事有分寸,爹不需要多操心,以及操心这些事,还不如多操心,过两天云帆要上职,他能不能适不适应吧。”
“上职?”秦润不解道:“爹爹,你说上职,云帆要去哪上职?”
“你父亲不放心云帆每天无所事事,特意去找了皇上……如今已经可以进翰林院上职了。”
本来许云帆在夫子大比中取得的成绩就足够让他在翰林院混了官当当,这不是许云帆还要科举,缚青胥怕他上职了没时间看书,这才没点赏赐。
前几天萧衡之去上朝了,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起此事,哪怕许云帆参与夫子大比之时连个秀才都不是,被其他大臣以此为由妄图压许云帆一头,可景明泽、工部尚书、林大人等几个大臣不干了,一帮人因许云帆是否可入翰林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缚青胥一看就知道,右相这帮人不过是想打压许云帆罢了,当即便同右相掐了起来。
最后还是缚青雩出声了,说一不二,允了萧衡之的请求。
事后,缚青雩留下萧衡之,气道:“你糊涂了?这个节骨眼上,你替许云帆求什么官?此事,不必急于一时,你知不知,他如今应当以科举为重。”
若不是考虑许云帆还要科举,就许云帆入翰林一事,缚青雩能闭口不谈?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许云帆早点进入官场。
萧衡之:“你以为我不知道,可我有什么办法,我不这么做,我担心我家哥儿一不小心做了寡夫啊!”
做父亲的,总有操不完的心,萧衡之现在终于明白了“养儿一百,长忧九十九”是什么意思了。
“说到这事,你好意思吗,你个混账,同秦斐俞有一腿不说,还……亏我还整日关心你的终身大事,你俩满得可真紧呐。”缚青雩咬牙道:“一腔真情终究是错付了。”
得知萧衡之与秦斐俞一事时,满朝百官无不震惊,更有甚者话里话外不在提醒他注意秦、萧两家。
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
这两家可是手握大晏朝百分之八十的兵力,如今两家又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强强联手,不仅镇得了外敌,自也能震到他这位九五之尊。
一旦秦、萧两家有了谋反之心,他的地位便危险了。
“我难道不想说吗?可我说了,其他人会怎么想,你又会怎么想?”萧衡之摆着一副受害人的样子,愧疚自责的厉害,“我也不是想私底下搞什么事,只是情之一事最难克制,孩子如今大了,要成亲了却还要落个野种的名头,皇上,你说,作为父亲我如何舍得,右相因此事,更是暗中提醒你把兵权收回,如今我哥婿要入翰林,他更是打着为了皇上的旗帜肆意打压,我与斐俞就是想护着他一二,落其他人眼里,便是我俩开始目中无人,妄图挑衅律法了,我那哥婿你又不是不知道,虽有自保之力,可架不住他自个作死啊,我要再不给他找事做,这人得上天了不可。”
缚青雩头疼不已,许云帆遭遇暗杀的事,他如何不知,萧衡之所担忧之事,其实也是他头疼的事,“合着还怪我了?真是巧舌如簧,我不跟你吵,在你面前,我说不过你,罢了罢了。”
萧衡之从宫里回来,同秦斐俞说了此事,秦斐俞倒不担心缚青雩会认为他们有二心,反而担心许云帆会不会对萧衡之擅自做主一事感到不悦,“润哥儿,你父亲也是担心云帆玩脱了,入了翰林,就算谁想对他下手也得掂量一二,你回去劝劝他,莫要生你父亲的气。”
秦润笑呵呵的应了,“不会的,云帆才没有那么小气。”
生气自然是不可能生气的,就是有点糟心,自得知过两天要去上职后,许云帆闷闷不乐半天,郁郁寡欢的搬了个凳子坐到院中,惆怅不已,唉声叹气,还不时抬头看天,好像愁的不行。
那么高大的人,坐在矮凳上,孤零零的背影,无端让人看出了几分委屈。
方子汐与秦润站在堂屋门口,方子汐小声问道:“云帆这是怎么了?”
“他不想去上职。”身为枕边人,秦润太了解许云帆了。
方子汐不解了,继续“压低”声音:“为什么?能进翰林,这不是每位学子的梦想吗?”
不想上职,许云帆做何还要参加科举?这不是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