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么大,姓霍的人家不少,霍掏便是霍奕的爷爷了。
“没错,霍正文乃霍掏三子,你小子总算想到这了。”萧衡之欣慰了,知道自己得罪了人,许云帆日后估计晓得收敛些了。
哪知许云帆却道:“既然皇上没降我的职,说明皇上是站在我这边的,看来日后我是不用怕了。”
萧衡之:“……”
许云帆这就是典型的死性不改。
错了他都不想改,更不用说他还有理了。
萧衡之不想跟许云帆再多说一句话,默默吃着饭,否则,他真担心待会自己会被噎死。
别说,黄花菜还挺好吃的,许云帆装了一大包让萧衡之给萧玄之寄过去,“黄花菜跟腊排骨一起顿,味道也很香,二叔在边境,那儿的条件不比京城,还有几个堂哥也是受苦了,岳父你帮我给他们寄点吃的过去吧。”
上次许云帆成亲,萧玄之父子几人没能回来,但他们来信了,还给了大礼,美食城的建设,苏晏也跟着出了不少力,这一件件的,哪怕不重,但许云帆都记得。
第299章第299章食盐煮出来了
萧衡之掂了下手里的包裹,大概有十斤左右,可以炖几十次腊排骨汤了,云润店铺确实有腊排骨买,要做这些腊肉,费盐得很,“云帆啊,有件事,父亲一直想问问你。”
“什么事?”
“你做这些腊肉,真的不亏本吗?还有,齐家怎么舍得给你留这么多盐?”
许云帆摇头,“怎么会亏本,润哥儿脑子又没问题,难不成还会做亏本生意,这玩意就是不太挣钱罢了,但也不是没的挣,现在挣的可能不多,但往后就不一定了,岳父,修泽可是我兄弟,一点盐而已,他为什么不给我?”
听听这理所应当的口气,萧衡之都哑了。
盐贵,肉也不便宜,加上人工成本费啥的,腊肉卖的价太高,大家伙宁愿买新鲜肉吃,也只有有钱人会尝尝鲜,为此,云润店铺售卖的腊肉并不是很贵,比起竹纸那些生意来说,挣的自然不算多。
也正因此,许云帆同萧衡之合作,腊肉可以长期保存,正适合塞外士兵食用。
等盐厂那边将生产出来的第一批食盐运来,盐贵,不够用的问题自然就解决了。
其实不仅萧衡之好奇,其他人也好奇许云帆怎么想的,浪费那么多盐来做腊肉,最主要的是,齐家居然还陪他一块胡闹。
不少人背地里没少讨论这事,一个个都在认为许云帆是不是赚的太多了,走的太顺,所以自命不凡,自以为自己做什么都能卖的好,做什么都能挣大钱。
有那些眼红美食城还有北郊厂的人,逮着机会了,少不得要讽许云帆一顿。
这些人都打听清楚了,秦润负责做生意,但是这产品的事都是由许云帆做决定,许云帆让人生产什么,秦润就卖什么。
秦润站在一旁,“之前爷爷也在建议我要不要把腊肉厂关了,腊肉厂每天消耗的盐不少,而且齐家虽有给我们便捷,但我们对食盐的需求量还是大了些,也不知道何管事那边进展如何了。”
要是盐厂那边还没有进展,腊肉厂确实得停工一断时间了。
萧衡之已经走了,除了他们夫夫,四下无人,许云帆从兜里拿出一封信,“你看,这是何管事给我寄的,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拿给你了。”
秦润赶忙将信打开,待看完内容,不禁惊呼,心脏蹦蹦跳,耳膜都在剧烈震动,“云帆,何管事说的可是真的?食盐真的煮出来了?”
“嗯哼。”许云帆轻笑道:“难不成还有假,按照我说的做,要是做不成那只能说他的能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你放心,我已经给许一去信,让他带一批武侍前去把食盐运回京,估计过几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就不缺盐用了。”
秦润激动不已,这批食盐不仅解了他们的急,食盐制出来,意味着什么?
“云帆,何管事说,盐厂每日可产两千六百斤盐,如今已经有一个月了,七万斤盐,咱们要放哪?要不咱们买个地方作为库房用?”
许云帆想了下,“不用,七万斤盐,看的多,真分到工厂还有美食城去了,其实不剩什么的,况且,咱们都跟齐家合作了,这事还用我们操心?此事你交给我去办吧。”
北郊厂房有库房,但这批盐肯定不能运到那去放,不然到时候又要运去美食城,运来运去的,麻烦不说,还费钱。
京城的房价不便宜,许云帆自是不想浪费银子,齐家在码头有那么多仓库,其中一个仓库便是皇室专用,附近又有重兵把守,食盐放码头不是正合适吗。
许云帆想的美,嘴更甜,一到齐家直把齐爷爷齐奶奶哄的咯咯笑。
齐远洋回来的时候,听到堂屋里两老欢快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许云帆又哄人了。
“怎么突然来找我了?”齐远洋挺好奇的,生意上的事,不是都是秦润负责的吗。
许云帆:“齐伯伯,我来找你有点事,就是之前……他说了要找他的话,来找你就对了。”
“你要找他?”缚青雩嘱咐过齐远洋,得知许云帆要卖盐一事,齐远洋不是不好奇许云帆哪来的胆子,居然要抢皇家的生意,他与缚青雩派人调查过,可无论是许云帆的人还是秦、萧两家的人都没出现在沿海地区,如此,许云帆怎么产盐?
齐家两老已经离开,许云帆大大方方道:“是啊,他不是说了,我要是把盐运回京了便告知他一声的吗,再过几天,厂里第一批盐就要运到京了,我不得提前通知他一声?不然到时候他该说我不讲义气了。”
“什么?”
许云帆在说的什么天方夜谭?
齐远洋恨不得掏一下耳朵,他才四十出头,还没老到幻听的年纪,怎么耳朵就不好使了,里头尽是咚咚咚的声音,“云帆,你方才说了什么,给伯伯再说一遍,伯伯年纪大了,好像耳朵不好使了,都没听清。”
“缚大哥没同你说吗?”
“说什么?”
“就是我们……”
齐远洋当天下午直接进宫了。
面对缚青雩,齐远洋痛心疾首,“皇上,您就是对待您的臣子的吗?为何许云帆制盐一事,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缚青雩搁下毛笔,淡淡道:“什么?朕没同爱卿说过吗?好像说过了吧。”
齐远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