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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不長眼的王八……」死死捂住右手腕子,惡狠狠朝力量方向看去。
高個子的將軍挺直著身板,跨坐在馬上,那杆長槍與右臂延伸成一條直線,逼向醉漢。槍上殷紅的瓔珞被捲起,襯得他英氣十足。
而他劍眉星目,稜角分明的側臉同溫泠月有幾分相似。
裴晚原本雙眸緊閉,覺得自己肯定躲不過那片碎瓷片了,興許臉上也要被劃上好幾道。
可當她久久未感覺到利器劃過,試探性地睜開眼,卻看見醉漢捂著手痛苦地半跪在地上,酒瓶裡未飲盡的酒早便淌了滿地,而現下浸到醉漢的褲子上,十分狼狽。
「啊……」裴晚怔怔地看著那個騎在馬背上的男人,一時移不開眼。
「姑娘可有受傷?」他問罷,見裴晚搖搖頭,回頭便見眼淚汪汪半趴在地上的妹妹。
「泠泠,怎麼這樣趴在這?」
「二哥哥!」她話音染上濃濃的哭腔,揉著手腕便要站起來,又匆匆看向裴晚。
而馬背上的溫既墨眉頭緊蹙,跳下馬,甩著手上的長槍,陰惻惻地盯著地上的醉漢,露出一個詭異而兇狠的冷笑,「天王老子,你也配?」
長槍在他手上遊刃有餘,瓔穗被風吹揚,鋒利堅實的槍尖在他臉廓上描摹,最終嫌棄地一瞥,「髒了我的槍,也髒了本將軍的手!」
方才圍觀而不敢上前的幾個路人倒吸一口冷氣,似乎心裡揣摩出幾分端倪。
「將、將軍……莫、莫莫不是……」醉漢額角滲出冷汗,心虛地偷看了幾下那氣宇軒昂的年輕男子,「溫……溫溫溫。」
「給三位姑娘道歉。」溫既墨冷言。
總與二哥嬉笑打鬧的溫泠月也偶爾忘記二哥其實還是個驍勇正直的溫將軍,興許是平素鮮少能見他如此模樣。
醉漢自知猜的八九不離十,知曉自己的確惹到不該惹之人,又想想自己前些日子剛被從牢裡放出來,眼前這人著實有能力讓自己再去吃上幾個月牢飯。
「是小……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你、你你們……」
「結巴了?是不是用這種瓷片兒給你嘴再開一條口子才會說話?」
直到他終於認錯才罷休,醉漢正要捂著手腕痛苦離去時,溫既墨又叫住他。
「東西交出來。」
「啊?」
他朝那人緊捂著的斷手處抬抬下頜,「拿出來。」
醉漢一個寒顫自知瞞不過去,攤開手卻見他手心躺著一枚成色上好的玉。
「那是我的……」裴晚掩唇,竟連自己都忘了那塊玉佩。
溫泠月掂量了一下,還是試探著沉聲安慰她,「那個,你也別怕了,我們不會說的,你別擔心。」
到現在她依舊覺得有些怪異,分明說再也不管裴晚了。
「好……好好……」
「嗯?」溫泠月以為她被嚇得不輕,想要感謝她們,那眼睛直勾勾看著溫既墨,似乎嚇傻了一樣,於是擺擺手:「你不用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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