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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白登時站得整整齊齊,垂頭請罪:「屬下不敢。」

「屬下們也不敢。」

傅沉硯硌得牙癢癢,看著他們便想起今兒那件煩心事。

十四州密探假扮成戎西商人在玉京假借收購絹布的名義打聽些事,得到訊息時傅沉硯正心煩,索性決定將人抓來審審,順道看看他挑絹布的眼光。

晨起時,他本想難得的在床上看看阿泠,那邊卻不時傳來躁動,說那五大三粗的探子在牢房裡呆不住,要求還多得要命,看守心煩,總給太子遞摺子。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他不覺得禹遊有什麼特別不能見人的秘聞可供打聽,除非那探子潛入他身邊,興許才能偷聽到一二。

所以此去不過是解決一個聒噪的小蚊蠅一般。

多大點事還非得催他去啊!

傅沉硯氣得早飯都沒吃,方才阿泠問他時,他沒動筷,一是確實煩的不想吃,二是看出那姑娘有能將一桌子糕點都吞下肚的決心。

下頭跪著的那堆侍衛就親眼見著太子變臉似的回頭對屋裡吃得開心的太子妃說:「阿泠要等孤嗎?」

原來他還惦記著那句話呢!

溫泠月剛吞下一口杏子茶,眨了眨黑漆漆的圓眼睛,笑著點點頭。

「嗯!」

說罷,他表情又風雲變幻,闔上門扭回頭的瞬間再次黑下臉,不大高興的抽出腰上束著的匕,直直下了臺階越過底下眾人:「走吧。」

對待十四州人禹遊將士向來如臨大敵一般,但這回的密探顯然比曾經的扶岐差遠了。

傅沉硯覺得他們都奇怪,分明另有所圖,卻還要動作張揚地做些可笑事。

牢獄陰濕,透過的一縷光打在那個被捆起來的男人身上。

他面板黑紅,健碩的肌肉令他八尺的身材瞧起來比常人還要高大不少。

此刻他掙紮在一圈鐵鏈裡,顯然是獄卒幾人費力才將他捆上的。

傅沉硯來時,看見的便是那個頭髮捲曲的男人有些猙獰地試圖擺脫鐵鏈的束縛。

「參見太子殿下。」

「什麼事非要讓孤來,詔獄的人都吃白飯了?」他慢悠悠地踏入,並未看著那個掙扎的男人,反倒盯著那個獄卒。

「不、不是……」小獄卒有些尷尬。

傅沉硯開口:「把他鬆開。」

「啊?這、殿下,禹遊人粗魯殘暴,這人又高大威猛,恐怕……」

「叫你鬆開就鬆開。」他皺眉,在他們手忙腳亂解開鐵鏈時嘖聲:「瞧著就疼。」

那人被鬆綁後意外地抬眼瞧了瞧傅沉硯,操著濃重的靖州方言邪笑道:「你就是皇太子?反正事已辦妥,要殺要剮你看著辦吧。」

說罷,他不管不顧地朝地上大咧咧一坐,再度讓傅沉硯黑了臉。

怎麼,十四州那邊兒是都沒人了?怎麼來禹遊的儘是些怪人。

扶岐是,他也是。

「哦——既然東西都送出去了,孤也無意難為你。」傅沉硯提起語調,慵懶地用短匕在額角隨意拍拍。

「什、什麼?」

「沒什麼,知道嗎,孤本來現在可以坐在床上看著她畫畫,全被擾亂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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