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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倘若皇帝不聞不問,興許永遠不會知道傅沉硯曾被生母打罵。而日後的傅沉硯給所有人留下的也只有一個殺伐果斷、狠戾殘忍的印象。
也真正做到了權勢滔天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唯一沒有做到的只有一點……」他垂下眼簾,烏髮邊緣淡淡的光暈。
溫泠月側頭詢問:「什麼?」
他深吸一口氣,緩慢地吐出,「愛人很累,我曾發誓不再愛人,若是可以,連自己也可以忘掉。但是我食言了。」
他抬起眸子,堅定地看著她:「孤很喜歡你。」
四周驀地靜下來,溫泠月雙唇微張,頗為詫異於他的直白。
「孤不知說這些阿泠是否會厭棄我,但孤想,這些才是我的過去,孤會尊重你的想法。太子妃,有傾聽的權利。」
良久,溫泠月始終沒有作聲,也沒有對他的過去表示任何不幸。
直到傅沉硯眸子緩緩沉下去時,她忽然牽起他的左手。
他連手都非常白,故而虎口處那顆猩紅的痣尤為明顯,紅得刺目。
那裡曾經戳入一塊碎瓷片,直到今日都不知取出來與否。但記錄了他不為人知過去的疤卻永遠存在。
傅沉硯詫異地望著她,她眼中沒有預期中的憐惜,也沒有任何看低他的同情。
而是輕柔地捧著他那隻手,直直地凝望那顆痣,然後吻在唇上。
感受到他的身子猛地震顫,溫泠月貼著他虎口處的唇彎了彎。
溫和笑道:「那麼今天開始,這裡不是瓷片戳出的疤痕,是我給你留下的印記,好不好?」
他淹沒在沒來由的情緒中,那顆猩紅的疤痕同她溫熱的唇觸碰,從未有這樣滾燙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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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七十六顆杏仁
他能聽見心裡的某一處忽然軟了下去。
他知道,那個被稱作小白的人有些想哭。
但太子不會哭,他只覺得十分難過。
傅沉硯的手幾乎快被她的炙熱灼傷,而最重要是那一句話。
他本以為,這輩子都會將那件事藏在心裡不會對任何人道出,甚至在與溫泠月說的時候也早早就想好了最差的後果,無非是她開始厭惡她,像小時候對他笑的宮嬪那樣。
可是她都沒有。
年的煙火不知為何又開始綻放,在遙遠的京郊,但火花依舊能叫他們看見。
「太子妃,能不能只是孤的太子妃?」
他冷不防冒出一句話,叫萬物靜止。
一旁的溫泠月本笑得親暱,聽見這句話後登時愣住,有些不可置信地抬頭望向他。
這句話,十分耳熟。
對視時,無一人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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