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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當溫泠月是別院的宮女,興許是尚儀局的,才長得這樣標緻。若是惹不起的貴人早就訓斥她了,又怎麼會幫她抱衣服呢。
溫泠月不知那裡是什麼禁地,倒來了興致,「為何不能去?」
提燈小宮娥頭搖的似撥浪鼓一般,「不不,那裡是太子殿下昔日住處,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去的。」
說來也奇怪,如今皇子公主皆搬離宮外別住,但宮中真正有獨院的唯傅沉硯一人。
四皇子生母為貴妃蕭氏,六皇子出身卑微,生母起初只是個宮女,如今不過位居嬪位。
而傅沉硯非皇后所出之事知之者甚少……
「姐姐,從此處繞過前面的宮牆,再向右拐兩道彎便是了。只是那邊有一座鯉魚池,鵝卵石多,你要小心啊。」
溫泠月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裡燃著鵝黃的燈籠,栽了幾棵秋海棠,此時花葉凋零,的確非長居之地。
她飛快地向小宮娥道謝,卻在臨走前被她叫住,「你真的要去嗎?被太子殿下發現是十分可怖的,都說殿下他性子殘暴還……」
小姑娘四下看了看,才警惕地小聲說:「還愛濫殺無辜,苛待宮人。縱姐姐是尚儀局的貌美女使也要小心啊。」
聞言,溫泠月不禁失笑,她怎麼不知自己何時成尚儀局的女使了。
於是又安撫她,「無妨,太子殿下不會殺我的。他還得等我一塊回東宮呢。」
說罷,溫泠月笑了笑,蹦蹦跳跳地朝她所指的路跑去。留下呆呆的小宮娥反覆回味仙子姐姐的話,半晌才猛然醒悟。
莫非仙子姐姐是太子殿下的隨身女使!
「怪不得模樣兒那麼美呢。」
「……」
*
此處宮道明亮,可拐了一折後卻忽然暗了下來。秋海棠垂著枝條,堪堪遮在錦鯉池上。碧瀾閣的飛簷隱約在不遠處,周遭的黑暗卻讓她寸步難行。
這裡怎沒點燈呢?
所幸適才小宮娥將提燈交予她,才能順著錦鯉池走下去。可光顧著眼前,不曾注意腳下的鵝卵石。
提燈一晃,她整個人險些滑倒在錦鯉池中,幸好一隻胳膊牢牢將她箍住,才免於又髒一身的後果。
溫泠月連連道謝,抬起提燈想要看清他的面容,卻不見其容先聞其聲。
「泠泠?怎麼是你?」
燈影終於映出他訝然的神色,又是他。
裴鈺。
男人一身官服,正身立於她面前,儀表堂堂,芝蘭玉樹,滿眼都是擔憂的神色。
「你怎麼會在這裡,還穿著……宮人的衣服?」
小宮娥同她說的那些在她耳邊乍響,似乎意識到什麼,恍然大悟,「裴、裴裴……原來是去偷看你啊。」
聽她這樣說,裴鈺面色陡然飛上紅暈,有些羞怯地抿唇低聲道:「泠泠是知道我今日被宣入宮,特意來看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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