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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觸感和他撫摸她時的溫度類似。可她卻再不敢看身上的痕跡,男人掠奪地兇狠,卻也溫柔。
早些時候聽別人說,做這事後會極疼痛難忍,更是會不舒服上好些天。
可她此時自己一人時只覺溫和,浴水沒過鼻尖,她靠在浴盆邊格外舒適。
「討厭。」
闔目說出這話時,她卻未察覺此刻說出這句話時,早已與深秋時節的語調不同。
洗浴完更衣時,她望向褪下來的舊衣,翻開的裡衣上面紅白斑駁。
將之抖平時卻有一物「撲通」一聲墜入水中,緩緩沉入盆底。
是那枚他貼身佩戴的白玉佩。
溫泠月想了想,還是俯身撈出,隨舊衣一同團起,交給在外等候的南玉。
「這些都處理了便是,怎樣都行。」
早已嫁人卻是初經人事的少女面對此事終歸羞怯。
雖知大婚那夜早該如此,女子同夫君行這般事更是情理之中,何況他是太子,她本就該侍奉好他。
可他是傅沉硯啊!
不是旁人,不是一同長大熟悉的舊友,他是傅沉硯啊。
那個在大婚之夜抬手動刀的死閻王。
也是那個在玉京為她落一場雪的太子。
可他分明……不大喜歡她的,不是嗎?
*
「嵇白,孤問你件事,若有虛言,當斬。」
傅沉硯坐在太子御駕上,側身支著下頜,
對方似乎早已習慣這樣的問法,畢恭畢敬回:「殿下請講,屬下定當知無不言。」
他語調慵懶,「若孤總想看著一個人,她開心孤便開心,同她鬧彆扭孤也生氣,可再生氣時看她一眼竟也忘了,可是得病了?」
本該是個問句,從他口中說出來倒像真在說些尋常症狀一般。
嵇白頭腦中有一根弦繃斷,本該是些嚴肅政要,不曾想竟是個這……
「並非。」
「那便是孤被歹人暗害,去查前一年裡與孤有過節的仇家。」
嵇白:「……」
不是,殿下,倘若真要查仇家簿子,就能藉此機會清點禹游上下總人口了。
有甚差別?
傅沉硯眼眸半闔,因總是高高在上令人不敢直視,故而鮮少有人在意,原來他的眼睛是極好看勾人的桃花眼。
「恕臣鬥膽,殿下,您是心悅這姑娘了。想必是……太子妃娘娘?」
「多嘴。」
他不假思索地冷言。
滾著金絲的華貴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小臂,上面是少女昨夜留下的一道粉紅抓痕。
而他已撫摸無數遍。
*
興許夢境同現實難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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