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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在……在那個藤、藤蔓沒看到你,以為你又一個人躲起來了。冬月十七是不可以一個人待著的,要開心,要有甜甜的糕餅吃。」

她喃喃自語,視線垂落,有些傷心,旁人卻無法知悉她在為誰而傷心。

「只是因為這樣?」他紅著眼,大抵也是周遭寂靜得不被旁人看見的緣故。他不知,溫泠月早早便吩咐今日宮中下人休息,尤其不必往這小花園來。

傅沉硯的腰際快被石桌邊沿抵出一道印痕,畫卷還敞開著,畫中男人高大的身量和那把顯眼的寶劍青雲是唯一可以辨別他之物。

但無人注意到的是,傅沉硯和傅小白能一眼認出自己,是因為左手上那枚猩紅的疤痕。

不知溫泠月是如何在為數不多的接觸中記牢,鮮少有人的疤痕生長在這樣的地方。那是他悲傷的根源,是他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太子殿下的源頭。

是他最憎惡,也是最珍惜的東西。

可那畫捲上卻清晰的印著那個點,是墨線中唯一的色彩。

他的眸色忽然暗了下去,少女的嘴不知還在說這什麼時興的樂事,喋喋不休地開合,妍麗得過分。

黑夜之中眼前人比滿園子裡任何一朵薔薇都要耀眼動人。

二人之間濃鬱的酒香席捲,蔓延,帶走一切情緒,他只能看見她一個。

「真吵。」

於是他俯身攬過少女的腰身,堵住她不休止的嘴,他肆意吮吸,啃咬,彷彿是乾涸之人唯一的解藥。

體內的火遇見徹骨的冰凌,反倒助長了曖昧情.意.無限繁衍,而酒的刺激緩緩瀰漫,直到他將躁動不安的少女抱上石桌。

他不必再彎腰,她亦無需再抬頭,恰到好處的高度令她圈住他脖頸的手更加舒適,熱吻促使心中煙火的不斷綻放。

一簇剛落,另一簇便急不可待地直衝高處,然後綻放,再蔓延。

溫泠月從未如此渴求一個冰涼柔軟的吻。

他足以讓醉酒中的溫泠月心動。

涼風習習,他們的呼吸更加急促,一陣夜風吹滅了幾盞燈籠,周遭更加幽暗。

纏綿的吻短暫休止,二人節奏紊亂的氣息打在對方的面頰上。

他毫不遲疑地抱起她,行至紫宸殿才作罷。

她此刻矇昧,只覺得那酒讓她好生燥熱,短暫脫離的吻是最勾人心魄的藥,她忍不住向殿中唯一解熱的懷中蹭去,襦裙盡褪,只剩單薄的裡衣勾勒出少女嬌俏的身姿。

早有傳聞戎西酒有兩種,其一清冽至底,其二具清澈外殼,內裡卻是令人燥熱難耐的濃烈。

傅沉硯分明酒力不佳,此刻卻覺得自己格外清醒,連在沙場上疾馳時都不似當下清明。

懷中人不斷靠近,與他渾身微涼相對的是她愈演愈烈的滾燙,殿內香爐加之地龍共同為偌大的寢房增添暖意。

臉頰也開始不安分地湊近他衣袍半褪的上身,結實而分明的肌膚此刻於她,像夏天陰翳裡冰涼光滑的大理石磚塊。

她貼住他就比燎原之火將其圍困。

而他是總是沙場中掌握主動權的羅剎,指尖鉗起她的下頜,平素冷冽到不近人情的眸子溢滿情.欲.,她卻在這樣的場合裡櫻唇翕動,綿軟低喃:「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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