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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謝謝她,不曾提及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只是這樣便很好,於他而言。

「嫂嫂!二哥!」

正當傅小白用勺子戳了一塊糕點舔舐時,花園忽然有人踏足,他面色瞬間淡了下來,似是不滿和阿泠獨處時被他人打攪。

溫泠月循聲望去,傅沉荀歡快地朝她們揮手,看見滿園的薔薇連連驚呼,而他身後還跟著另一個人。

雖然這人她只見過寥寥幾次,卻並不陌生。

傅沉璨。

他還是文雅地跟在吵鬧的傅沉荀身後,和兄弟一樣,阿璨的眼睛也很漂亮,微微上翹的桃花眼使他所望著的物件都能覺出他的溫和。但又與傅沉硯不同,少了幾分攻擊性,多了些平和。

一如此時看傅沉荀興高采烈的模樣,而他同樣也對溫泠月佈置的小花園大加讚賞。

「見過二哥,見過嫂嫂。」他禮數俱佳,哪怕激動也不忘問好,轉而又摸出一把木製鏤花長盒,滑開上蓋,一根樸素典雅的黑木毛筆得見天光。

「這是嫂嫂為二哥單獨設的宴,可沒有任我不請自來還白吃白喝的道理。二哥眼光素來刁鑽,我也自信能參透哥哥所想,只是一根狼毫筆,還望二哥不要嫌棄。」

溫泠月定睛一看,這哪裡是隨隨便便的一根毛筆,這般的光澤和柔軟度,絕非輕易可得,當真是上品。只是……無論是死閻王還是小白,好像都更擅舞刀弄劍,從不知他還有這種愛好啊。

可當她順著視線望去,捧著木盒的男人眼底分明流動著些許動容,他喜歡。但話出口只化作小白在外人面前偽裝時常有的冷漠,短短一句:「很漂亮。」

始終沉默著的傅沉璨也順應著開口:「皇兄實在好福氣,有皇嫂精心準備的吃食,還有阿荀從景州千辛萬苦得的毛筆。弟弟實在愧疚,為皇兄賀喜的生辰禮只怕是搬不上檯面,但……」

一把光亮鋒利的長匕自他腰間貫出,鑲嵌著精密奪目的黃寶石,繫著一條碧綠的絲帶,轉瞬間便落在傅沉硯手裡。

他接著說:「已有數日不曾與皇兄比試身法了,若皇兄不介意,且試一下這把銀匕用著可合心?」

溫泠月不知怎麼聊著聊著就要打起來了,而傅小白那個笨蛋居然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反覆掂量著武器如何趁手。

「來。」

「不是……」溫泠月有些急了,不是鬧著玩嗎,怎麼他用匕阿璨用長劍啊……況且小白方才還醉成那樣,都快不省人事了怎麼比試啊。

好在亭前有一小方空地,但也更考驗身法。

震驚的是她本以為按小白不喜歡接觸朝廷的性子也不會在武功上有何造詣,但顯然,二人交手時小白毫不遜色,不知是身體的習慣與性格無關,還是說小白本身就武力了得。

浮光躍金在黃昏末端的殿宇前襯得交纏在一起的身影如霧般裊裊,傅沉硯薄汗掛在額前,甚至隱約佔了上風。

「嫂嫂不必擔憂。」傅沉荀走近她身旁道,而她仍舊憂心忡忡,於是他接著道:「只要二哥沒有生病喝醉,四皇兄便不足為懼。」

他又笑笑:「不過即便他也能勝,何況皇兄酒量好得很。」

她眉心一跳,看向一臉淡定的阿荀,問:「什麼意思?」

酒量好?可僅僅是半壺下去方才他就醉成那副樣子了。

「我是驚訝嫂嫂竟然只給皇兄準備一壺酒,按他那樣喝十壺都不在話下。可以說我就沒見他醉過。」傅沉荀答道。

「可是不久前他……」溫泠月喃喃自語的聲音被阿荀忽然爆出的叫好聲打斷,抬眼才發現原來是傅沉硯用了一套極精彩的戲法騙過了對手,並將傅沉璨自以為出奇的刀法破解,絲毫沒有因劍短而遜色。

「嫂嫂方才說什麼?」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戰局,卻是個話癆,

「我呀,討厭官場上那些繁瑣,去的席面也不多,但我就沒見二哥醉酒過。要麼是乾脆不喝,要麼是一頓灌下去幾海碗都清醒著。」

溫泠月更加不解,既然如此,方才又是什麼情況?

思考之際戰場上勝負已分,傅沉璨謙虛地連誇他身法過人。溫泠月再望去時,那人眼中果然清明。

傅沉硯收起長匕,氣息微亂,猛地拾起桌上酒杯灌了一口,冰涼入喉,方顯清爽。

「那是什麼?」

傅沉荀終於看到他們沒來得及拆開的畫軸,好奇道。

畫軸被她拾起,暫且放下疑惑,指尖展開那枚扣,畫卷應聲抖開,隨著畫面露出,她也愈發得意。

膩子般素淨的宣紙上遊動著詭異的線條,構成一幅佩劍束髮的男人,整張紙上只有一人。

「這是我送給殿下的畫!」

「……」

「……」

小四小六如遭雷劈,怔在原地。面色複雜地看著紙上草率到依稀可辨人形的畫,好在特徵倒是……倒是……也不好說。

如果硬要誇的話,用墨流暢也算一個優點罷。

感受到他們的沉默,溫泠月忽然有一絲羞怯,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畫的不如那些先生們,但是也……

「好棒,太子妃畫的是孤!」

與眾不同的聲調從小白口中傳來,他眸子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看著畫中的自己。和溫泠月的視線相撞時,傳遞了誠懇的喜悅。

他是真的覺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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