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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有除此之外的心情。

僅此而已。

他已出浴,坐在熱湯相鄰的木椅上,沐巾不斷滴落的水珠連線成線,微薄的風帶走身上溫度,肩頸已開始泛涼。

可雙唇莫名滾燙。

漆黑雜室中的那場荒謬之吻,足以將她徹底定罪。

不過是一個蠢笨的女人,中了扶岐的詭計還茫然不知……但他竟也沒躲。

傅沉硯將那夜的失態歸為被他厭棄卻難以擺脫的懼症之下的手足無措。

事實也如此,禹遊太子怎麼可能屈服於一個莫名其妙的吻。

*

傅沉硯在某些私密場合他不喜周遭有人存在,譬如沐浴,譬如更衣。

故而當他剛將醉桃湯外的雜音聽去時,毫不猶豫將緊閉的大門扯開。

滿滿的霧氣登時從背後爭相溢位,若非他陰翳著雙眸,只觀那玉雕出的眉目,旁人瞧去定會誤認為是靈境逃離的謫仙人。

不知該斥責看守人心軟,還是眼前人太過膽大,傅沉硯上身堪堪搭著未整理的裡衣,環臂瞧著眉眼笑意盈盈的女子,認為還是自己耐力太好。

竟讓她活了這麼久。

「殿下,您……」

「把他們帶下去,門看到西京去了?罰十天的肉。」幾乎是和溫泠月同步開口,視線凌厲地掃過兩個看守人,旋即將忽然想到沒來由的懲罰脫口而出。

嵇白顯然見過大風大浪,從容不迫地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將心死如灰的兩人匆匆帶離現場,好留下他和她。

娘娘,加油。

雖然我們殿下是個不通情達理的怪人。

處理完畢的傅沉硯好整以暇地注視著臺階下的姑娘,她表情僵在下人消失之處,正當他準備關上門時,她才有動作。

「殿、殿殿下,可以等等嗎。」她急地往上去了兩階,直到雙目與他鼻尖平齊,微微頷便能與她對視上。

屋簷上零落的殘缺花瓣灑入霧氣,將她難得有些認真的臉勾勒的靈巧可愛。

傅沉硯抵住門的手煩悶的頓了一瞬。

只見她將懷中捂了良久的小小香囊捧在手心,往前一伸,指尖在離他胸膛還有半掌之處停止。

當著他不解和即將到達盡頭的耐心,溫泠月說:「殿下,臣妾並無別的意思,只是感激殿下那日相救。「

似是有些怕他開口,她搶先放大音量補充道:「我知道您肯定把這次和上次的那個事一併忘了,但您相信臣妾也馬上轉身就都不記得了。不就是親了一下嘛,哈哈。」

不經意瞥過那人稱不上好看的臉色,她慌忙捂住嘴,搖搖頭。

縱他不解這人多此一舉的話,手上卻捏著那枚被塞入的香囊,絲絲涼意沁入掌心,有稀疏雪松香拂過,他才緩和一分。

本也沒什麼,可當她邁下一層階梯後瞬間折身,用飽含委屈和理解的目光看向他時,傅沉硯則猶豫自己是否應當思量她腦子裡的想法。

「那個……「她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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