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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他沉聲,猶豫著:「是今日宴席上娘娘命人換的杏露佳釀,主料是……」

傅沉硯隨意把玩著手中令他生厭一整夜的哨子,似是從不畏懼什麼,也從不將什麼放在心上。除了——

「是杏仁。」

除了杏仁。

掌中木哨砰然碎裂。

……溫泠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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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硯:孤不要面子的?

阿泠:(狀若不經意瞥一眼)

嵇(ji 一聲)

第6章 第六顆杏仁

東宮那位昨夜於臨安街一口氣購入五千四百二十六枚鳥哨將多家玩物鋪買空之事傳得玉京人盡皆知。

買鳥哨,東宮,五千四百二十六,都不是什麼稀罕字眼。

但這三者能排成一句話也太匪夷所思了!

好事者也只敢在心底猜測,姑娘家的玩意兒全買去能為什麼?無非是那位個把月前邁入東宮高門的太子妃罷。

堂堂儲君,傅沉硯之輩,傳聞他雖兇殘陰險,卻從無人說他貪戀美色。如今娶了妻莫非要叫人改了他其中一個印象不成?

但這些無端的猜測也只敢在心裡想想,才好與東宮那位素來留在百姓心中的張揚狠有個平衡。

任誰也不敢在背後非議那位一二,那人手段之可怖使玉京乃至全禹遊(1)皆無人敢在之面前招搖。

而在遙遠靜謐的東宮一隅,市井人心終究無法傳入她耳。

風寒致使的四肢疲軟令她今晨才將滾燙的溫度褪去。忙碌了一夜,清晨終於昏昏沉沉睡了去,卻又無法熟睡。

瑰麗東宮,與福瑜宮遙遙相對的另一筆墨濃深處,太子的臉色算不上好。

並非因他一夜未睡,而是面前堆疊成山的紙折叫人生厭,偏偏他甘之如飴的模樣令旁的下侍幽然生起一股惡寒。

嵇白是凡人,不似那傅沉硯不分晝夜處理政事的死閻王模樣。一夜未眠,縱他底子好些也難敵疲乏,脊背以布料作掩,輕輕靠在大敞的殿門邊等待著什麼。

「稟報殿下,方才典膳局熬了一碗薏仁粥,您去去殘餘酒氣也好。」卑屈的尖銳之音自殿外傳來,得了默許,不時一碗熱騰騰的粥羹便置於傅沉硯眼前的蘇木桌案上。

然桌前人久久不曾動作,嵇白立於大敞的殿門外,感受著內裡持續一整個清晨及午間的沉默,他掂量著開口:「殿下若不食便叫人拿了去,免得礙了手邊事。」

傅沉硯依舊沉默,目光卻挪向一旁留有餘溫的粥,心神流連在筆下,卻覺有一樁在意事叫他分了神。

連帶狼毫筆尖下墨跡都粗重許多,瞧著生硬,不難猜測看了文書之人猜忌太子態度時必會滲出一層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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