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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男人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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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教漢,別說的好像你一個後勤集團打雜的就能讓我們畢不了業似的,我們能不能畢業不是你說了算的!宿舍裡的環境好,那是歷代的師兄師姐給我們考古系賺下的,我們的師兄師姐在外面流血流汗的時候怎麼不見這幫留學生頂上,現在他們來了就想住我們的宿舍?門都沒有!”“對,門都沒有!”“我們才是華夏人,憑什麼他們在華夏的土地上要高我們一等?”“就是,姓寇的,你特麼樂意做二等公民自己去做,別拉著老子們,你要來硬的,先問問老子手上的礦石錘答應不答應!”桂舵淶一番義正言辭的呵斥後,身邊的學生們也開始紛紛附和。“放屁!什麼叫二等公民,這是學校的決策,決策懂不懂!我們為了吸引人才,擴大影響力,幾必須擴招留學生,給他們好的學習環境和生活環境,這對國家,對學校都是有百利的事情,人才是什麼,你懂不懂!”名叫寇教漢的傢伙依舊叉著腰理直氣壯的吼著。“來來來,寇教漢,你看看我這個手勢是什麼?”面對寇教漢的歪理邪說,桂舵淶毫不客氣的對他伸出一根中指,其他學生也紛紛效仿,把中指齊刷刷的送了出去。“你……你們!”“引進人才?我呸!”桂舵淶毫不客氣的一口唾沫吐在了寇教漢的腳邊。“你特麼跟老子說是為了引進人才?好!那你特麼告訴我!這裡堵在門口的,還有旁邊圍觀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哪個不是在成千上萬的學生之中脫穎而出的學霸?哪個不是你說的人才!現在你們引進一批外國人來就說是人才?他們中的很多人,連我們國內二流院校的學生都比不上,你特麼好意思腆著臉在華夏的最高學府裡給我說你們是為了引進人才?”桂舵淶這話可是把周圍圍觀學生的情緒也都給引爆了,紛紛開始指責那幾個後勤集團的工作人員。能來這裡唸書的本身就都是頂級學霸,當著他們的面說那些鬼佬都是人才,應該為鬼佬們讓道,這對以學習成績文明全世界的華夏學霸們來說不啻為一種侮辱!寇教漢都沒想到自己無意間的一句話,成了眾矢之的,而那些留學生們則由一開始的興致高昂變成了有點謹慎和瑟縮。畢竟,學校要給他們留學生提高福利待遇,他們是開心的,如果只是得罪一個考古系的學生,他們也覺得沒什麼,可是看著圍觀這些人的架勢,分明是因為寇教漢的那一句話把整個學校的學生都給得罪了。這可就尷尬了,畢竟學校也是一個小社會,本來華夏人對外國人還是挺友好的,他們過的也舒服愜意,可是如果因為這件事讓學校裡的華夏人全都對他們敵視起來,那麼就算給他們換個不錯的宿舍,恐怕以後也沒有什麼好日子可以過了。張凡和柳如是此時已經到了人圈外圍,對於桂舵淶的這番言語,張凡高舉起右手給他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當社長的人,演講啊煽動情緒啊之類的,都是必修課啊,想必有了那二百萬打底,就算張凡沒有告訴桂舵淶怎麼去搞定圖書館的事情,憑他現在的煽動力也能做到了吧。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兩件事合為一件,不是靠那二百萬做捐款去向學校買個好,而是請水軍和推手把今天換宿舍的事情搞大,一旦學校方面要處罰桂舵淶和社團,就把兩件事併到一起,讓人們認為學校之所以要處罰桂舵淶和社團完全是因為他帶領考古系的華夏學生反抗學校的暴政。在有民族自尊心支撐的輿論壓力下,學校根本就不可能對桂舵淶進行真正的重罰,那樣的話和引進留學生擴大學校影響的方針就背道而馳了。“張先生,柳小姐,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就在這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聲音。張凡扭頭看去,卻看到一個大約一米六幾的人身上裹著一件寬大的風衣,腦袋上帶著一頂大帽子,臉上帶著口罩和一個大墨鏡,把自己給遮擋了個嚴嚴實實的,就好像是當紅的大明星出門似的,生怕別人把他認出來。“你是?”這應該不是探靈社團的學生吧,聽聲音有些年紀了,可是除了那些學生之外,京城大學裡還有人認識他和柳如是?這就有點古怪了。“是我,老欒。”那人一邊說,一邊把眼鏡往下摘了一下,露出了後面開始生出皺紋的麵皮以及那雙滿是憔悴的眼睛。“老欒?”張凡一時還是沒有想起來。“郊外,隱宮那個老欒,張先生您不記得了?”那人做賊一樣把眼鏡推了回去,用特務接頭一般低的聲音向張凡說道。“隱宮,老欒……哦,你是欒清平?”張凡一拍腦袋,終於想起來了,剛剛還有唸叨這位欒教授,沒想到就這麼撞上了。這也不怪張凡認不出來,上次見欒教授,人家是考古隊的最高領導,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總的來說還是意氣風的,哪像今天這樣,把自己打扮的好像個賣光碟的,還是那種“有男滴和女滴,有女滴和女滴,還有尼瑪小動物啊”的賣盤的。不過既然欒清平這麼低調,張凡也把聲音壓得很低。見到張凡沒張揚,欒清平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拽了拽張凡的衣袖,示意倆人跟他到不遠處那棵沒人的數下慢慢說。三個人走到樹下,欒清平先是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用一種很是悲慼的聲音說道“慚愧,我慚愧啊……”“欒教授,到底怎麼了,你這邊出事兒了嗎?”張凡就不明白了你一個老教授為啥要像做賊一樣出現在學校裡,還說什麼慚愧,是覺得對不起在隱宮裡死掉的那些學生嗎?可是那也不是你一個人的責任,沒必要這樣吧。“唉,說起來,慚愧啊……”欒清平說著,突然伸出手去在身邊的那棵樹上狠狠捶了一拳,那一拳的力道很大,他的手背直接都破皮了,可是欒清平就好像沒有感覺一樣,繼續一拳拳捶了下去,樹皮上很快就出現了血跡。“欒教授,到底怎麼回事?有事兒您跟我說,別這樣,沒有什麼事兒是不能解決的,您這雙手還得鑑定古物呢。”看得出來,欒清平絕對不是演戲,那每一拳都帶著憤恨,而他雙眼之下的口罩也多了兩片水漬,這半大老頭竟然哭了。張凡頓時就感覺有點慌啊,到底是出了多大的事情,居然讓這麼一個老教授在自己的地盤上藏頭藏尾的不敢見人,還一邊捶樹一邊掉眼淚?這到底是被哪個地主給欺負了?“我沒用啊!白白做了這麼多年的教授,我是一點用都沒有!當初在隱宮,我保護不了自己的學生,現在……就連在學校裡我也保護不了自己的學生……”欒清平抬頭看著宿舍的方向,又是一拳砸在了樹上。“開會的時候,我跟他們爭過了,可是他們一頂頂大帽子砸下來,根本就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我們考古系的學生在出任務之前都會寫一份遺書,因為誰也不知道在古蹟中會遇到什麼。不知道從哪一年開始,學生們就流行起了在遺書裡寫好撫卹金的分配方案。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提出如果不幸遇難,撫卹金的百分之五,用來建設自己生活過的地方,他們的宿舍。為將來的師弟師妹提供更好的條件。”“上個月,宿舍裡統一更換了一批空調,那是用死在隱宮的幾個學生的撫卹金買的,那都是我學生的血!學校那幫混蛋竟然要求我的學生們從宿舍搬出來,讓給那些外國人……憑什麼!他們憑什麼!那裡面的設施都是我學生的血!我學生的命!他們活著的時候我保護不了他們,就連他們死了以後,他們的心血我都保護不住!你說我這個當老師的有什麼用!我現在連見人的臉都沒有了!”張凡隱約記得,當初在隱宮外面,欒教授也是這樣頓足捶胸嚎哭不止吧。作為一個職業的風水相師,張凡看的出來,欒教授絕對不是在表演,每一滴眼淚都是自內心的。“好了,欒教授,你不要這樣了,我懂,你的意思我懂。我會幫你的。你放心,學生們的心血一定能守得住的。”沒錯,欒清平的痛哭確實是自真心,可是張凡並不認為這位欒教授把自己喊過來就只是為了訴訴苦,然後痛哭一場的。老頭這是在洩,也是在變相的求助。按理說人家學校方面的安排張凡是不應該橫插一槓子的,可是這幫慕洋犬竟然把一位老教授逼到向個小年輕的哭訴求援的地步,那這不平事,就算不該管張凡也要管上一管了。更何況這一次過來本來就是抱著要在背地裡攪合一番的心思,誰讓那些洋鬼子那麼惹人厭呢?唉,這宿舍要是能換成,凡哥就跟你們這幫慕洋犬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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