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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武侯八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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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天的手微微一抖,那一包五色土就被他從紙包上抖了下去,紛紛揚揚的落向地面。朱由天迅捏起一個指訣,口中唸叨著一些咒語之類的東西,很快原本要落地的五色土竟然緩緩的向上飄起,盤旋流轉間組成了五個拳頭大小的蓬鬆煙霧球。這五個煙霧球以朱由天為中心,在空氣中緩緩的旋轉著,那模樣甚至有些玄幻。原本樸一生還在懷疑朱由天的本事,看到這一幕,頓時是一陣狂喜,沒有真本事的人怎麼可能做到這種事情?景夏心中卻是有些擔憂。張凡不就是要引蛇出洞嗎?現在蛇都已經鑽出來了,也應該下來收網了吧,讓他把佈置都做完的話真的好嗎?這個姓朱的看起來可是有真本事的,要是鬧到最後張凡收拾不了了,那豈不是麻煩大了?不管心中怎麼著急,景夏始終是沒辦法做主的,她也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在朱由天的咒語加持下,那五個煙霧球緩緩的落向地面,然後飛流轉,又從五個糅合成了一條無色的土線,隨著朱由天一聲敕令,那些五色土的粉末好像四散而出的螞蟻一樣,迅散開,分佈到了整個樓層之中。景夏在那醫患間感覺心神一陣恍惚。當朱由天提出繼續往上的時候,景夏現自己的腳步有點沉重。那種沉重似乎並不是因為走累了,或者腿上掛上了什麼東西,而是……怎麼說呢,那是一種“我認為我走不動了”的感覺。似乎是一種精神上的怠惰。景夏不由得心驚。這是自己眼看著朱由天佈置,心裡有了準備,才會這麼覺得,如果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這裡,有這種腿腳沉重的感覺,人們恐怕會覺得自己是沒睡好、沒玩夠、不想上班之類的情緒引起的怠惰吧,那樣的話,肯定會影響工作效率的。接下來,朱由天分別在8、12、16、2o、24、28六個樓層下了電梯進行佈置,最後,則是到了頂樓32層。這一路上,每次下了電梯,他都會用羅盤尋找一個方位,然後拿出一件件奇奇怪怪的東西用來佈置。景夏雖然看不懂,但是她覺得每一次,這位朱大師的手法都特別的玄乎。可以說那是除了讓她下面的毛毛長出草來外最神奇的場面了。而且每一次在朱大師佈置完之後,景夏都會感覺到一些古怪的情緒,都是負面的,讓人很不舒服的情緒。在景夏的忐忑中,幾個人走出電梯,正式踏入了這座大廈的權力核心——三十二樓。同樣是摸出羅盤觀望了一下,朱由天很快就指出了一個方位,正是水月心的休息室。“那個房間是水總的休息室,真的要在那裡進行佈置嗎?”景夏不知道水月心等人現在到底在什麼地方,可是直覺告訴她,他們在休息室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嗯,最後的佈置最為關鍵,有了這個佈置,水小姐的心就再也逃不出樸先生的手掌心了。到時候,景夏小姐就是兩家公司聯姻的大功臣了,我想樸先生最少也會讓你到一處分公司去做一把手吧。”想著佈置即將完成,朱由天的臉上也滿是笑意。可憐這兩個笨蛋什麼都不懂,根本不知道自己一路過來佈置的都是什麼。“那,那好吧……”景夏咬了下牙齒,心說水總一定是在什麼地方偷偷看著這邊吧,如果需要躲避的話,他們也應該早就躲了。於是帶著兩人到了休息室的門口。“樸先生,這裡是水小姐最私密的空間,我希望你們進去以後不要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否則被水小姐現了,我也不好掩飾。”“一定,一定的。”聽說是水月心最私密的空間,樸一生的眼都直了,就好像擺在他面前的是一條屬於女神的原味兒小褲褲似的。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樸一生就推開了房間的門走了進去,朱由天也在後面跟了進去。不過,在走進這裡之後,兩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對了。一進房間,就能聞到非常清新的泥土氣息。這裡面雖然沒有開燈,但是因為靠外的都是玻璃幕牆,可以隱約看懂啊裡面的東西。他們怎麼都沒想到,水月心的休息室竟然是這樣的田園風格。在池塘邊的一塊石頭上,有一個人形的黑影,可能那是一座雕塑吧。等等,那種“吱呀吱呀”的聲音是什麼?哦,對了,池塘邊的小樹林裡有一架鞦韆,此時正在晃動著,鞦韆上同樣有一個……雕塑?等等!誰會在鞦韆上安放一個人形雕塑?而且鞦韆現在還在搖晃著!“門口的幾位,既然已經開了門了,就進來吧,在那邊傻站著多不好,讓人覺得我們水月國際不懂待客之道。”一個嗲嗲的女聲從鞦韆上傳了過來,緊接著,“啪”的一聲輕響,不知道被隱藏在哪裡的燈全部開啟了,房間裡頓時燈火通明。“水,水小姐,你,你……”樸一生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在那邊的鞦韆架上,一個穿著古典的輕紗羅裙的女子正嘴角含笑的蕩著鞦韆,那身材那樣貌,不是水月心還會是誰!而在水池邊石頭上坐著的也同樣不是什麼塑像,而是滿臉冷笑嘴角邊還叼著一根草莖的張凡。“我們應該在趙麒麟舉辦的party上是吧,不好意思,我倆喝的有多,所以就提前回來了,至於你身後的那位……”張凡很隨意的把那根草莖吐在了水塘裡,站起身來伸了個了懶腰。“功蓋三分國,名成八陣圖。那個胖子,你是諸葛武侯一脈的弟子?你用他老人家的八陣圖來害人,就不怕諸葛先生的棺材板壓不住嗎?”“你,你是什麼?什麼八陣圖?你別胡說!”朱由天不傻,尤其聽到張凡說他和水月心在party上喝多了才提前回來的,現在他倆人生龍活虎的樣子,只要不傻,就知道這肯定是個圈套了。“哦?什麼八陣圖?呵呵,四樓你用五色土布置的是地載陣,八樓是雲垂陣,十二樓是風揚陣,十六樓是鳥翔陣,二十樓是蛇蟠陣,二十四樓是虎翼陣,二十八樓是龍飛陣,現在到三十二樓來,恐怕是要佈置最後一陣天覆陣了吧。”聽到張凡一陣陣的說出自己佈置的陣法來,朱由天的腦門子上不由得冒出了一股冷汗,原來自己這一路上來,全都在人家的監視之下,根本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哦,不對,你不是諸葛武侯的傳人,最多就是跟著武侯那一脈學了一點微末伎倆吧,最多算個略懂皮毛的學徒水平,說你辱沒諸葛武侯的名聲倒是有點抬舉你了。”“你胡說!我——”一個“我”字剛出口,朱由天突然感覺到前方的空氣中傳來一股凜然的殺意,連忙一側頭,他左邊的臉蛋子上,立刻憑空爆出了一條傷口了,鮮血頓時就湧了出來。“你,你這是用的什麼手段!”朱由天沒顧上臉上那個傷口,一雙眼睛瞪得幾乎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剛剛那一次攻擊的感覺讓他很熟悉,甚至可以說是親切。可是他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這樣。眼前這個枯瘦小子怎麼會這種手段?“怎麼?感覺熟悉?是不是你也想做出這種東西來,但是一直不行啊?”張凡的笑容更冷,手在空氣中隨意的揮舞了幾下。“嗖嗖”幾聲,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朝著朱由天飛了過去。朱由天簡直被嚇得肝膽俱裂,喊了一聲“危險”,連忙抱頭蹲下,原本站在他身後的景夏頓時也感覺到了那股壓力,只是景夏根本就不知道那是什麼,想要躲避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一股勁風吹在了她身上好幾個地方,然後……額,沒有然後了,就是吹了一下。“小子,你在搞什麼鬼!朱大師,你這是怎麼了!”樸一生在旁邊看的一頭霧水,雖然他也明白自己被水月心和張凡算計了,可是朱由天的舉動實在是讓他費解。“你閉嘴!”朱由天似乎完全忘了和樸一生之間的僱傭關係,雙眼之中滿是疑惑與驚恐,還帶著一點點憤怒。“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在這屋子裡佈置了風揚陣對不對?你為什麼會使用武侯八陣?你不是姓張嗎?你為什麼會使用風揚陣!”剛剛朱由天之所以覺得熟悉,就是因為張凡的攻擊方式和武侯八陣中的風揚陣很像,而且那種無形風刃的威力,朱由天這個所謂的武侯後裔都做不出來,難道這個人是宗家的直系傳人不成?“別瞎琢磨了,八陣圖成名兩千年,入陣和出陣的走法,在圈子裡面都不是什麼秘密了。至於我為什麼能擺出風揚陣,那是因為我經歷過真正的武侯八陣圖,而不是你在下面折騰的那些只能迷惑人心智,讓人煩亂不堪的簡化版。”張凡又是一陣冷笑。雖然上次在孤魂山裡險象環生,卻並非沒有收穫,他自己得窺了八陣圖的部分佈置,蚩尤血珠,更是記錄下來一些陣法奧秘,有了這些,想複製出一個類似的東西,對張凡來說又有什麼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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