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没接到命令,方才站在墙边的女王亲卫队,已站到那女人背后。
不,女王命令已经下达了。
透过我莉泽洛特的微笑。
“是的。有何问题吗?这样不是很好吗?既然交出那丑男就能换来和平谈判成立。那满身肌肉的粗野模样,简直……”
“简直怎样?那又怎么了?而且,你又说了一次。”
我的微笑变得更深。
平常我鲜少改变表情。
最近顶多只有波利多罗卿磕头求情的事件让我慌张到改变表情。
我这笑容的意义,在场的官僚贵族们应该都心知肚明。
我莉泽洛特的笑容……
“你又说了一次。说他是丑男。”
代表了愤怒。
唯独真正愤怒之时,才会清楚浮现在脸上。
只要有权进入安哈特王宫大门,每个人都应该明白那是最应当畏惧的事态。
我有时会刻意激动,顺从情绪驱使,以达成身为女王的职责。
场上尚未理解事态者。
“为、为何……!”
只剩双臂被两名女王亲卫队扣住,脸部撞向桌面的新人官僚。
想必是为了参加本次会议而新买的礼服,现在沾上了鼻血。
“这就是我国的现状吗?就连法袍贵族和官僚贵族的新人都沦落至此。无法承认救国英杰法斯特?冯?波利多罗的功绩,只因为外貌就自内心鄙视,甚至为了英杰被迫卖身给敌国而额手称庆,大声叫好。”
我的微笑变得愈来愈深。
女王亲卫队完全理解我的意思。
从十八年前的初次上阵就伴随左右至今的情谊。
亲卫队一次又一次将女人的脸砸向桌面。
女人口中传出惨叫。
“让她闭嘴。真刺耳。”
“是!”
亲卫队将桌巾塞进她嘴里。
随后回过头来继续从事将女人的脸砸向桌面的单纯作业。
我依旧保持微笑,扫视围绕同一张桌子的官僚贵族们。
视线扫过一圈,驻足于某一位贵族的脸上。
解释给我听听?
我并非开口,只用视线提问。
贵族开口回答。
无妄之灾啊。虽然我仿佛听见她无声的惨叫,但我充耳不闻。
“这女人因为资历尚浅,尚未理解安娜塔西亚第一王女与亚斯提公爵对波利多罗卿抱持好感。”
“不明白是个问题,但不只如此吧?”
“是的,若我的记忆没错,这位新人会出现在这场合,是因为其母为了与维廉多夫的和平谈判失败而负起责任,进行家主更迭。”
就是这样吧。
这般没见识的新人,在这重大场合能有位子,只有这个理由。
她一定想亲眼见证母亲最后无法办成的和平谈判的结果……完全出自这样的体恤。
见到波利多罗卿签下卖身契,成就了自己母亲办不到的国家大事,却不禁拍手叫好,额手称庆?
这家伙在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