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们也不好来胡云霏的管区找犯人聊天。
今天放风没机会,只能等下周或者三天后上工了。
另外三人排队出去后,蔡茹姬看着狭小地四人间中只剩下自己一人又不得自由,一股凄凉之感涌上心头。
怀孕的女人本就是最脆弱的时候,可偏偏丈夫不能陪在身边。
蔡茹姬愁肠百结,心中无数杂乱的猜想涌上心头——他会不会不要我们娘俩了?
毕竟他说过以前曾收过几个女奴,认识自己后才跟她们断绝关系的,像他这样的高质量男人会有很多坏女人追的,男人心海底针呀。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铁门被打开,蔡茹姬赶紧拖拉上布鞋站起身来。
胡云霏进来后,故作关心地说道:“罪犯963,你反铐的久了,我怕你不舒服,特意来给你换个姿势。”虚情假意简直不要太明显。
蔡茹姬也只能演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感谢道:“谢谢胡管教关心。”
胡云霏让她转身抬起双手,随后为她打开勒出血痕的手铐。
蔡茹姬轻轻抚摸着伤口,想着不知道又会被铐成什么样子却听见胡云霏温柔的说道:“好了,963,现在将你的左手背到身后背心处,右手放在后脑勺上。”
蔡茹姬顿时心头猛地一跳:这是要将我铐成苏秦背剑呀!这姿势可太难受了,自己还有身孕,铐久了可能会出事的!
她赶忙转过头求饶道:“胡管教,罪犯963怀孕4个半月,实在不能承受苏秦背剑,求胡管教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饶了963吧。”
胡云霏得了叶红袖的授意,又是个惯来不将普通女囚当人的。
她呵斥道:“罪犯963!记住你的身份!你可是个死刑犯!监规只是说尽量优待孕妇,又不是真有特权了,你才4个半月,有什么好娇气的!现在立刻跪下,将手给我背好!不然我报你一个不服从管理,你是知道后果的!”
蔡茹姬身形一颤——要是被主管管教多次报告不服从管理,轻则增加监管等级不让探视,中则扣除大量的减刑分,重的还有可能加刑!
这三个结果无论哪一个都是她承担不起的。
虽然秉承国际人权公约的精神,兰芳法律界也是少杀慎杀,死缓两年除非再次犯下严重罪行,是不会处决犯人的。
但是若不能减刑,无期徒刑执行下去最后六十多岁才获得假释的犯人也是有的,更不要说加刑了。
想到这里,蔡茹姬只能屈辱地说道:“别,胡管教,罪犯963一时情急失言了,这就摆好姿势。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罪犯一般见识。”
边说,她已经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出沉闷地声音。
虽然膝盖很疼,但是心里更疼——这一跪,便是自己彻底屈服于这个得志的小人了。
见到蔡茹姬服软,胡云霏也不再说什么,她满足地将对方双手铐在一起,用的还是最短的板铐,疼的蔡茹姬眼泪汪汪。
想了想,胡云霏命令道:“罪犯963,由于刚才你有反抗言行,因此我要给你上几个小时的惩戒。现在脱鞋上床躺好。”
有了刚才的经验,蔡茹姬不敢不从,她脱下鞋子上床半躺在被子上,眼泪汪汪地看着胡云霏,带着哭腔道:“胡管教,963躺好了。求您可怜可怜……”
胡云霏不为所动,她将被子抱起先放在上铺,命令蔡茹姬躺正了,又脱下对方的袜子,然后取出一只脚趾铐将蔡茹姬的两只大脚趾铐在了床尾栏杆上。
这还不够,她又取出一副手铐将对方伸出头顶的右手肘部铐在了床头。
这下子蔡茹姬几乎完全动不了了,她不说起身,连侧身都做不到。只能微微斜一点减轻背后手腕的压力。
胡云霏借着给她盖被子的过程偷偷在她耳边说道:“别想着去告状哦~~第一叶队长跟你不对付,告了也白告。第二,你知道兰芳监狱的监控录像是很容易损坏的,没有证据你怎么告?第三,听说女人是很容易流产的,也许一次意外跌倒,你的宝宝就没有了…现在我只是撒撒气,真要是把我惹火了,你知道我是什么事都可以干出来的!哼!想起你给我的两次基本合格我就来气!直接一次涨工资没戏了。”
蔡茹姬听她这么一说,一时间全身寒,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本是信任法律的,但社会上负面新闻太多了,感觉贪官污吏越反越多。
而这次自己被稀里糊涂判成死缓,更让她必须好好考虑考虑法律的公正了。
依自己性格,要是单身一人还真不怕跟她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但有了牵挂的人,便只能忍辱负重保护住宝宝为上。
于是她哭泣着求饶道:“胡管教,当年是我…哦罪犯963不对,太死板了,我向您道歉,求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让963流产,罪犯963以后绝对听话…绝对不敢反抗您了……呜呜呜…”生理和心理上的打击终于让这个原本意志坚定的女队长崩溃了。
见到她彻底服软,胡云霏心头快意,其实她也不敢真的让对方流产。
一方面是闹大了调查起来,这么多年自己的屁股可不干净,现在监控、大数据那么多,万一被查出点什么,恐怕到时候就得自己进来服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