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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一筆文才天下勻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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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春聯,起碼得有個書案,你不能像擺蘿蔔白菜一樣,在地上賣吧?

斯文,就得有個斯文的模樣。

張揚剛走出書店門,又折返回來,對老闆娘道“老闆,你家店門前的地,能不能借我支個攤,我寫春聯賣。”

老闆娘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一聽就樂呵了“你?寫春聯?還要賣錢?”

“是的,老闆娘,能不能租給我?我給你租金。”

“小夥子,你寫的字,要是能賣錢,我就不收你的錢,外面的空地,隨便你擺。”老闆娘一邊磕著瓜子,一邊笑著打量張揚。

一個開文具店的,當然知道練書法的苦,沒有退筆成山的功夫,這字是掛不上堂的。

而張揚看上去,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能不能把『毛』筆字寫端正了,都很難說,他還想寫春聯賣錢?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張揚也不客氣,指著老闆娘擺瓜子的一張方桌,笑道,“能不能借您這桌子用一下?”

“你搬出去就是。”老闆娘心地好,也存心要看看,這個誇海口的小夥子,字寫得怎麼樣,對他有求必應。

張揚搬出桌子,放在馬路邊,把紅紙裁好,將墨倒出來,好新筆。

“喲,小夥子,你練幾年字了?看你這樣子,有模有樣嘛。”老闆娘沒有顧客,便站在張揚身邊看。

“我五歲起就練字了,有十幾年了。”張揚隨口答道。

“誰教你的?”

“我爺爺!”這一次,張揚還真沒讓爺爺背鍋。

雙溪鎮這一帶,書風濃厚,每個村子裡,都會有幾個特別會寫字的能手,每逢春節或者紅白喜事,都會請他們寫對聯。

爺爺去世之前,就是村裡寫對聯的,張揚小時候,被『逼』著練過字,只不過,爺爺去世後,張揚就很少『摸』過『毛』筆,後來參加工作,偶爾思古之幽情,才提筆寫幾張紙。

“你寫幅對聯我看看。”老闆娘道,“要是寫得好,我給你開個張。”

“好咧!”張揚提筆醮墨。

要叫張揚寫對聯,那著實為難他了。

不過,博物館裡,有海量的墨寶資訊啊!

先從博物館找出自己要寫的字,然後全息投影在書案上,臨摹著寫就行了!

對有一點書法基礎的張揚來說,摹著寫,完全可以寫得很好了!

春聯無非是一些吉祥用語,辭舊迎新之詞。

但這幅春聯,是張揚要寫的第一幅,寫好了,能成為他的開張生意,他自然慎重,看了一眼老闆娘,利用裁紙的時間,略一思忖,便自有了。

張揚沒有小刀,但難不住他,將大紙摺好,反過面來,捏著一角,順著摺痕,就能很痛快的將紙撕開,比小刀裁的還要整齊利索。

小時候,爺爺寫書法時,張揚經常幫他裁紙,手法快而準。

老闆娘看了,笑道“有模有樣,像個寫字的。”

張揚先從博物館儲存的歷代墨寶裡,找出這些字來,然後以只有自己看見的方式,投影在紅紙上,接下來,他筆走游龍,用行書寫道

“三尺櫃頭傳暖意,一張笑臉帶春風。”

老闆娘先看字,再讀聯,訝異的道“小夥子,你這字,寫得不錯啊,看著起碼有三十年的功底了!還有這聯語,我也喜歡,和我這小店很配。這對聯啊,我買了!多少錢?”

張揚笑道“老闆娘,我借貴店的地,這對聯就當是我送給你的了。”

“哎呀,小夥子,沒看出來,你人挺好的啊!哪個地方的人?”

“桂花。”

“桂花啊?我妹妹就嫁在那邊,你叫啥名字啊?說不定,咱們還認識。”

“我叫張揚,我爹叫張繼祖。”

“你是張繼祖的兒子,難怪了,我知道你家,你爺爺就是寫對聯的,我妹妹結婚的對聯,都是請你爺爺幫寫的呢!那時我就誇他寫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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