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还是不愿怀疑任何一个家人。
最终沉闷地,按照言玦的指示,避开所有人摸索到了他爹的书房。
书房里,黎老爷一个人坐着。
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就尽量稳妥的安排下去——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到黎谨行和稳住黎家、封锁这个消息——等所有人都走了,他才露出焦急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发的焦急却也只能越是焦急越是遮掩。
但凡他一乱,那些早有微词的人,只会抛弃黎家。树将倒未倒,猢狲也要早散。
生怕被细枝末节扫到。
黎谨行看到烛光里,他爹一副头疼欲裂的样子枯坐着,心头一揪,趁着没有旁人,连忙推门进去,迅速关了门。
开门关门的吱呀声,惊的黎父猛然抬头,还要追究是谁敢这么贸然闯进来,却见是黎谨行,顿时欣喜异常。
激动地起身,膝盖磕在案几上也顾不得。
黎谨行却大步上前,一边扶住黎父,一边示意他莫要高声。
“儿啊,你这是遇着什么事了?”黎父一看黎谨行一身不合适的脏衣裳,就知道孩子遇险事,吃了苦。
黎谨行却不愿细说自己的遭遇,只提了动手的人是柳连竞。
黎父是知道柳连竞的,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好友,打过交道的次数还不少,对其人还颇有好感。
此刻,顿时一拍大腿:“当真是,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等蛇蝎之人竟然就在身侧。”
骂完他又疑惑的问:“那他这般做为,到底是为何?”
难不成与他黎家有私仇?可仔细想想,他黎家虽不敢说毫无仇家,毕竟人生在世,行事总有看不上的人和被人看不上的,但结仇这般深的,他觉得当是没有的。
黎谨行摸了摸鼻子:“是为逼迫我黎家倒向七皇子。”
“不过现在听爹的意思,你们知道了我失踪的消息,却没有人暗示你们该向谁投诚?”
黎父回以一脸懵,他们只接到黎谨行遇险的危险啊。
黎谨行:“……”
“那这般说,柳连竞囚了我以胁迫黎家这件事情,就是个幌子。也对,他丝毫也没有跟我提起这个事情的意思,如此倒是解释的通了。”
黎谨行一番说,黎父却不知其中就里,哪里就知道怎么解释的通了。
“他看似与我谈了拉拢一事,却并不要我一个结果。用黎家与我,互为威胁,却也不告诉黎家他到底是替谁办事。”
“甚至都不曾提过我被囚禁此事,是为了拉拢。”
“那黎家会有什么反应?”
“为了救我,黎家最后是否会选择一位皇子投效,以借力?”
而眼下,七皇子不显,他们黎家怎么想,也不会想去找这位皇子。
——七皇子不显,他们怎么会知道他有力量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