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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今年过节不收礼(第2页)

“……当然有关系!你都已经把它送给我了!”我咬咬牙,抛下这句话後便带着笔记逃出了办公室。

就这样,这本说不定可以挽救无数家庭的研究手稿落在了我手上。我敢说它足以让雷古勒斯获得一枚梅林勋章,而且直到返回公共休息室我才发现所谓的“处置自己的东西”只不过是一场逼我就范的“苦肉计”——它的内页被数道联合防护咒语紧密地保护着,无法撕毁,水火不侵,甚至无法以各种形式被复制留存(在尝试为它拍照的过程中,科林·克里维的相机壮烈牺牲了)。狡猾的斯莱特林!

当然,我也不是什麽“博爱的圣人”,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的情况下就更别提什麽拯救世界了。我会想要将这些医学发现投入专业研究的目的很简单:为了让德拉科未来的妻儿拥有最基本的健康。模糊的记忆告诉我,他现在的小女朋友阿斯托利亚似乎继承了来自家族长辈的血咒,这会让她的身体比普通人更为虚弱,并且这条血咒还会继续遗传给下一代的女性。我不清楚此信息是否依然有效,但保持乐观的同时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即使阿斯托利亚最後选择了别的伴侣也无所谓,多可爱的女孩啊,就当顺手捞一把。

然而这些医学资料在我手中所能实现的价值差不多约等于费尔奇在霍格沃兹所实现的价值。未经允许的转赠是一种不尊重人且容易被发现的行为(更重要的是後者),我必须得把它的内容交出去,但笔记这份“礼物”本身却要留给自己。要想实现这种分离,在不对本体造成破坏且不惹恼雷古勒斯的前提下只能通过最原始的方式,也就是誊抄。

于是,在周日的霍格莫德之行中,我干劲十足地在文人居挑了一本厚度差不多的笔记本,准备把一切不太重要的时间都用来抄写资料。保守估计,第三个项目前我应该能完成这项工程——

周一:从哈利那里借来了最新的几期漫画!

周二:看漫画。

周三:看漫画。

周四:薇尔莉特啊薇尔莉特!你怎麽能如此堕落!先前定下的誊抄计划你都忘了吗?为了德拉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周五:看漫画。

周六一大早,痛定思痛的我仅带着一新一旧两个笔记本来到了魔药办公室。“监督我,西弗勒斯。”我在他对面悲壮地坐下,蘸墨水的动作比争夺长桌上最後一块慕斯时还要果断决绝。“如果我在午餐前停下,您可以尽情地教训我。”

斯内普正独自批阅着本周的论文,经历了上次险些酿成的“重大事故”,我们默契地一致决定暂停那些过分亲密的长时间肢体接触。“……教训?”他笔尖一顿,擡眼挑眉问,“比如?”

我瞪了他一眼,低头在新笔记本上抄下了一排狰狞的黑色标题,和原版的猩红“鲜血”相比它像是中了剧毒。

狂妄的发言很快便摇摇欲坠了。我在高估自己体力的同时低估了这本笔记的晦涩程度,雷古勒斯的字体很漂亮,但我完全没心思欣赏,时不时跳出的闻所未闻的医学术语令我不得不再三确认是否漏掉或重复了一两个字母。说不定是科林的相机碰巧到了使用寿命呢!我痛苦地揉着手腕,心想或许可以等到暑期去尝试一下麻瓜的高科技复印机——哦,不行,那玩意儿我赔不起……

“你停下了。”

“……什麽?我只是——”我本想要为自己辩解,擡头却撞上了对方不容置疑的目光,这不禁让我有些气恼,“……好嘛,时刻关注着我的监督员先生!您打算罚我什麽?”

斯内普没有立刻给出答复,而是微微起身调整着座椅,不紧不慢地扩大了与面前办公桌之间的距离。“罚你休息。”说罢,他故作严肃地拍了拍自己的膝头,“过来。”

“什麽嘛……这对我而言可不算是惩罚。”我假装抵触地小声嘀咕着,但嘴角的笑容完全出卖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尽职尽责的监督员值得一份奖励。”还未等我坐稳身子,他便揽过我用力地吻了吻我的发顶,像是要把这段时间以来积压的感情全都浓缩进这个绝不越矩的吻里。

酸痛的手腕在斯内普轻柔的按摩中逐渐放松了下来,我用左手够过那本似乎永远没有尽头的笔记,往後面随意地翻看着。这才刚誊抄完第一章节的开头,而整本笔记足足有七大章呢——“同源血咒类比”,这章还算易懂;“不可逆血咒的可逆性”,这章看上去就很有意思;“血咒的遗传丶变异与终止”,这章对我来说应该最为重要……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尝试破解布莱克的保护咒。”见这本笔记夺去了我的全部注意,斯内普略显迟疑地提醒道。

“万一他设置了什麽自毁程序呢?”我笑着摇了摇头,“以他的性格,我认为他完全做得出来。”

“他是什麽性格?”

“我想想……总是习惯于用阴沉孤僻的表象僞装自己,偶尔也会抛下僞装,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幼稚和冲动。”我翻过一页,同时话锋一转,“但其实心肠不坏,只是嘴硬而已——如果顺着他,他就会得意地翘尾巴啦。”

“……你讨厌这种性格?”

“其实我——”我突然停下翻书的动作,惊险地刹住了这辆通往陷阱的列车——这些形容词可不只能用来描述雷古勒斯!哦,不,我早就栽进捕兽网了,那条关于他人性格的问题我不应该如此详细认真地回答的……都怪这本冲淡我警惕心的笔记!

在斯内普也表现出不符合年龄的幼稚和冲动之前,我一把将笔记翻到了最後几页,打算抓住某条有趣的部分作为话题的转移。“哈哈……诶,这是什麽?”

被我无意间选中的这页恰巧是张手绘图稿。从外观上看它似乎是一条项链,链条部分由钢笔所勾勒的圆环和细棒紧密相扣。吊坠在图稿中呈锥形,金属材质的顶部倒扣着半球形的透明罩子,从中隐约可看到铅笔描绘的虚影,那是一根连接链条并贯穿吊坠的金属短棍。“Abloodoath”,图稿下方是一行被圈起来的标注,雷古勒斯在一旁谨慎地打上了一个红色的问号。

“……这才不是,”我喃喃自语着,像是要立刻确认自己的想法般飞快地翻到了下一页——果然,背面画着的才是我印象中血盟该有的样子,一个完整的菱形小瓶子。雷古勒斯并未在这一页的标注上画圈,看来我的印象并未出错。

“如果这才是血盟,那前面的这个又是什麽?”我重新翻回了那个不完整的三角形容器,这张图稿前并没有任何的文字解释,预留下的半页空白仿佛等待着被他人填补完整。

身後的斯内普迟迟不曾说话,这让我不得不转头确认他的注意力是否还在这里。“……血盟。”他的视线紧盯着这张图稿,淡然道,“它也是血盟。”

我随即意识到他可能并不像语气中所表现的那麽淡然,因为我腰侧的袍子已经被他无意识地攥皱了。“它和後面那个有什麽区别吗?当然,除了外形。”我好奇地问。

“它不需要两人共同完成,只用取得对方的一滴血。”说到这,斯内普转而望向我,眼神晦暗不明,“比起完整的血盟,他只会限制施咒者的行为……施咒者永远无法主动伤害中咒者。”

我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却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一个单方面的契约,是吗?如此说来中了这种血咒也没什麽坏处嘛。”

“……不止如此。”似乎不想让我探究他目光中的情绪,斯内普缓慢阖上了眼。“这种不完整的血盟有一种终结的办法。”

他停下了,看上去不打算再过多言语。我只好尝试刚刚加强过的类比推理法,思索着完整的血盟在什麽情况下才会被打破——双方不在主观的意愿下达成了客观的对抗。这听上去简直不可能做得到,但历史上却真实发生过,真令人唏嘘啊。

那麽对于不完整的血盟呢?无辜的中咒者自然无需采取任何破坏誓言的行为,拥有着善意出发点的施咒者(或许吧)无法産生对中咒者造成伤害的心理,不然他势必会得到血盟带来的惩罚。“……是不是要中咒者被施咒者无意中伤害到呢?”我困惑地猜测道,“那麽关于‘伤害’的界定又是什麽呢?如果施咒者不小心踩了中咒者一脚,啪,血盟碎了——这也太草率了吧?”

我的滑稽举例令斯内普露出了疲惫但宽慰的微笑。又一段沉默後,他睁开眼,温和地看向我,耐心又艰难地解释着这条违背常理的血咒在有益的假象背後所需要付出的高额代价。

“死亡,”他轻声说,“如果中咒者遭遇意外,施咒者将会代替对方死亡,中咒者可以活下来。但如果中咒者主动选择了死亡……”他顿了顿,用和往常一样的声调继续道,“……血盟便彻底终止了。”

从他怀抱中传来的压抑像血盟的链条般紧束着我,我握紧手中的笔记,被烧毁的书脊边角仿佛还残留着灼烧掌心的炙烈馀温。倘若亵渎血液的罪行必须要靠一方的死亡来偿还,究竟怎样的绝望才会让人不计後果地与恶魔签下契约?

“……她知道吗,单向血盟的终结办法?”我垂下眼睫,小声问。

“啊……这是个好问题。”斯内普的情绪在一声长叹後恢复了平静。他凑近轻吻着我发酸的眼角,就好像刚刚经历的只是一段再正常不过的悠闲对话。“休息时间结束了,我的小姐。”

【作者有话说】

注:

(1)A。C。D。,ArthurDoyle,阿瑟·柯南·道尔;

(2)AStudyinScarlet,《血字的研究》,梦开始的地方(不)

我究竟还要玩多少遍福尔摩斯的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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