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不喝!”不想再晕一次的宫钰徵死死抓着他伯伯的衣服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打屎你窝也不喝!”
愣了一下後直接被气笑了的宫远徵开始捋袖子准备来硬的给他灌下去,宫钰徵也炸起了兔耳朵一副要跟他小爹抗争到底的样子。
眼看这对父子俩要开始大战了,宫尚角适时出了声,“远徵,时候不早了,我们先去长老院,药等回来再说。”
不是宫尚角特意为他小侄子说话,而是他们的确是有正事要办。知道宫唤羽假死,茗雾姬又是刺客以後他就整宿没睡。
只等着天亮去长老院直接摊牌,然後问问那几个长老是不是还要继续力保宫子羽来做宫门这个执刃。
如果是,那他和远徵就没必要再留在宫门里了,有宫子羽这种执刃,宫门的未来不用钰徵特意说他就知道绝对不会有什麽好下场。
他宫尚角可以为了宫门付出,前提是这些人值得。
“我知道了哥。”不想耽误哥哥正事的宫远徵抿了抿嘴,给了他儿子一个回来再收拾你的眼神後就跟着他哥哥一同离开了医馆。
兄弟俩出来以後宫远徵看着他哥哥一副欲言又止明显是有话要说的表情,後者像是知道他要问什麽般失笑地摇了摇头後主动开口。
“你越是逼着钰徵喝药他越不会喝,把药放那里,等他自己疼得受不了就会喝的。”
真的假的?宫远徵有些狐疑地看了他哥哥一眼,不过最後还是选择相信他哥哥的话。
说完孩子的话题後兄弟俩也不再多言,俱是脚步匆匆,身影很快便没入拐角处。
还在医馆里的宫钰徵正有些无精打采地坐在凳子上翻着医书,刚觉得自己的牙好像没那麽疼自己又行了地时候便马上就被教做人。
“嗷——!”
正在外面忙碌的某位药徒闻声跑了进来,然後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嗷嗷个不停的小公子,“小公子,是又开始疼了吗?”
“有蚂蚁在咬窝里面的又!”小少年说着就给自己的脸邦邦就是两拳,结果牙疼加上脸疼,叠加在一起自然是更疼了。
“小公子,不然咱们把药喝了吧?”药徒开始好言相劝。
“药……”宫钰徵下意识地看了不远处放在桌子上的药碗,非常有眼色的药徒马上过去把碗端了过来送到他眼前。
过于灵敏的嗅觉让宫钰徵闻了一下就受不了,摆摆手让他端走,然後继续开始嗷嗷叫。
药徒也是看得着急得不行,就怕这小公子疼成这样,等徵公子回来看了生气起来会发作他们。
见小公子都这样了还不肯喝药,他想了想又出声建议道:“小公子,那我去拿点冰块来让你冰敷一下吧?”
冰块……
提到冰块,脑海里就闪过两个一大一小身影的宫钰徵立刻双眼发亮。
“窝自己去拿,你别跟来。”小少年说完就运起轻功,几步便已经到了大门口。
“小公子!”没有武功的药徒追了两步後发现自己完全跟不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迅速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後山对于一般人来说是禁地,对于宫钰徵可不是,他甚至还有魔头爹爹给的执刃令牌,能去宫门任何地方。
几个世界连人都长得一样,令牌这种东西自然也是通用的,所以宫钰徵是大摇大摆自己走进後山的。
此刻雪宫里的一大一小正像往常一般赏雪喝茶呢,就听到了明显属于陌生人的脚步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心想这新执刃来得这麽快的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大一小也跟着同时好奇地转过了头想看看这宫子羽长大後成了什麽样子,结果却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个明显年龄不大的小少年。
对方的半边脸肿肿的,头上还缠了一圈纱布,打结的地方看起来就像长了两只兔耳朵,这谁家的孩子,怎麽又可怜又可爱的。
雪公子忍不住笑了笑刚要和对方打声招呼问问他是不是也迷路了的时候,这小少年却是看着他们俩先开了口。
“小雪叔叔,大雪爷爷。”
雪公子:叔叔?
雪重子: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