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麽怕痛那麽怕生孩子。
明明只要他一碗药就能永远解决的事,为什麽要让她一直处于不确定的害怕中。
什麽生过一次下一次就不会那麽痛的话统统都是狗屁,如果可以他连第一个都不想让她生,因为他知道她当时一定也後悔了。
宫远徵看着他哥哥眼神坚定【哥,你罚我吧。戒鞭也好,跪祠堂也好,我都受着,但我不後悔这麽做。】
作为宫门的宫远徵他错了,但只作为宫远徵他觉得自己没错。
“……”隔着天幕都有被这浓烈的情感震撼到的衆人不知道为什麽都沉默着,谁都没有说话。
大家的视线又再一次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宫远徵身上,纷纷眼带关切。
而宫远徵则是在认真看着天幕,他在想他和天幕里的人有哪里不一样?好像没有,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他会的他也会。
所以只是因为他运气比他好吗?
只是因为运气比他好,少年垂下了眸,感觉到肩上突然搭上一只手,他转过头看向正一脸关切看着他的哥哥。
良久,少年对着哥哥笑了。
“哎呦,咱们远徵弟弟笑啦?姐姐我还正准备过来抱抱你哩。”宫紫商一脸你占大便宜了地靠了过来。
宫远徵嫌弃脸,语气却不重,“谁要你抱抱,去抱你的小黑去。”
“好吧,去就去,小黑~”宫紫商转身一点也不扭捏地抱住小黑,当着花长老的面就揩他儿子的油。
“大小姐!别……”花公子半推半就。
看着儿子满脸通红又不愿意挣扎的样子花长老都不知道是谁吃亏。
执刃殿前恢复了往日欢乐的氛围,天幕里的宫远徵则是看着他哥哥语带恳求。
【哥,所有罚我都认,你可以生我的气,但你别生青璇的气好吗?她会伤心的。】
【她什麽都不知道,都是我自己一个人先斩後奏。】
宫远徵知道青璇其实也很在乎哥哥的。
一直沉默着且面无表情的宫尚角闻言却是看着他弟弟突然笑了,像是冰山融化了一般,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
宫远徵被他哥哥笑得愣了一下,然後眨了眨眼睛【哥?你没生气?】
【作为执刃刚才已经生过气了。】宫尚角像平时一样端起茶盏抿了抿後又接着继续开口。
【作为哥哥我自然是高兴的。】
自己的妹妹能被小心珍惜用心爱护,他怎麽会不高兴。
宫远徵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疑惑,宫尚角看了他弟弟一眼反问道【怎麽,她是你的夫人,难道就不是我的妹妹了?】
说着还不自觉地摩挲了一下挂在腰间的那个络子,只要场合允许,他便会一直挂着这个络子。
这是他妹妹送他的,他自然要时时带着。他弟弟说他不知道她有多好,他怎麽会不知道。
【……】看到这个络子的宫远徵表情瞬间有点扭曲。
这个络子他没有!青璇之前说好要给他打个更好的却一直没有给他。
注意到他弟弟视线的宫尚角反而似笑非笑地又拨了拨络子,语气也不知道为什麽有点茶里茶气。
【远徵,你老看着哥哥的络子做什麽,是没有吗?】
【……】
“……”天幕外的宫远徵默默转过头看向他哥哥,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宫尚角眨眨眼,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那不是他啊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