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森胡桃听到的第一句话是:
“蠢纲,你是不是很想死了,我在收拾你闯进港口mafia惹的烂摊子,你在外面和不认识的女人一起坐游艇。”
隔着木质门,隐约听到沢田拼命压抑地声音:
“嘘!她还在睡觉!你别乱说……”
冰冷的声音质问:“是谁在你房间里?”
穿上拖鞋推开门,森胡桃揉着眼睛,随意地对沢田纲吉正在视频电话的小婴儿打招呼:
“早上好,我就是和他睡觉的女人。”
*
沢田尴尬地捂住了脸。
屏幕那一头的小婴儿盯着我,精准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森胡桃。”
我这才清醒一点:
这个也是我原本认识的人?
小婴儿盯着沢田纲吉,黑色的瞳孔像某种漩涡,他问了一句奇怪的话:
“你带回来了?”
那个小婴儿幼稚的脸上做出一副“我服了”的表情:
“怪不得港口Mafia这两天和疯了一样对付我们,和他没有利益瓜葛的事也要掺和进来。”
他脸上写着:果然如此,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沢田纲吉则否认了:
“太宰君应该还不知道这回事,他只是报复我闯进港口黑手党。”
“胡桃是被中原君送过来的。”
他大致解释了情况:关于他窜入港口mafia要带走我被拒绝後,中原中也从天而降把我送到了船上。
听完了解释,那个小婴儿说:“中原确实是个值得交往的人。”
他突然眼神在我们两个之间打量,问:
“你们什麽进度了?”
“都同床共枕了?”
我以为他在说记忆,正要开口,沢田纲吉却涨红了脸:“你别乱说!我们还在恢复记忆。”
小婴儿的脸上露出成熟的嘲讽神色:
“呵,十年了还没丢掉初吻的处男。”
彭格列涨红了露出头发的耳朵:“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闭嘴!别在她面前乱说!”
“还是一样面对女生就慌乱,丢人。”
小婴儿揶揄地嘲笑後,给他面子结束了话题,在挂断视频聊天前,他用威胁的语气警告:
“就算你的理由很正当,也要赶紧回来干活。”
电话被挂断,只剩下忙音回荡。
沉默中,沢田纲吉扭过头不看我,我打量他,好奇地说:
“你没接吻过吗?”
他:“……”
我接着追问:“你也没交过女朋友吗?一个都没有吗?明明二十四岁了还是一直单身吗?”
看不懂脸色的我继续问:
“是吗?真的吗?为什麽啊?你有隐疾吗?”
他涨红了脸: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有的!我一直都有啊!不就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