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干嘛,陪你在意大利玩养成游戏吗?你的特殊癖好都传到日本了。”
我歪头:“?”
什麽癖好?
“我一会儿和你解释。”沢田回头对我说。
转头,沢田纲吉继续生气地质问太宰:
“还隐藏情报,不觉得自己卑鄙吗?”
“彼此彼此,我只是用你用过的招数罢了!你自己几年前不也是这样!给在意大利住宿学校上学的人配四个保镖,这种防备心真的绝无仅有!”
“都安静!”
我阻止了两个人,站到他们两个人中间。
“别忽视我谈论我的事,你们到底在做什麽?”
太宰治闭嘴,扭过头不再看彭格列十世,冷若冰霜的精致面孔就像雕塑一样。
彭格列忽然牵我的手,表情陈恳地说:
“别生气,我只是太心急了,我没有忽视你,原谅我。”
衆人面前,收到来自敌方首领急转直下的道歉,我整个人呆住了。
“我只是太想你了,我真的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你。”
他真诚地对我说,眼里满是愧疚和歉意。
长长的睫毛晃动着,他有一张足够英俊的漂亮脸蛋,剑眉星目,皮肤像瓷器一样光滑洁白,下颌的曲线笔直而优美。
当看到长睫毛下的眼神充满了悲伤,我觉得自己像个坏人。
我早就习惯发完脾气後和太宰人两个人彼此生闷气,然後在某天忘掉这件事两个人重归于好的流程了。
看到他这样真诚的歉意,我有些无措。
“呃,不用……”我微微摆手,含含糊糊地拒绝。
倒也不必这麽认真地道歉吧。
我也没有很生气来着,只是想让他们两别吵了。
太宰治转过头,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愤怒地插到我们两个人之间:“为了勾引人你还真是什麽都做得出来。”
被冒犯的彭格列没有说话,彬彬有礼地站在太宰身後,视线穿过太宰直直地注视我。
当注意到我们两个人当着他的面眼神交换时,太宰看上去更生气了。
他直接命令我:“你!你先回去!我们交涉後你再来!”
我蹙眉反问:“你要交涉什麽,我的处置下场?那我不是应该在现场吗?还是我是什麽第三方小国家要听霸权的安排?”
“……”
他难得低声下气地说:“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有听清楚:“你说什麽?”
彭格列微笑地安抚了我们之间的气氛,打断道:
“那我们先来谈重要的东西吧。”
他优雅地转头问森鸥外:“我想留宿别人家太久并不礼貌,胡桃是时候回去了。”
“差不多可以停止把自己当成娘家人的说法了。”森鸥外回应,“到底意大利和日本哪个谁是她的家,还不一定呢。”
手心传来微凉的体温,是太宰治握住了我的手。
倒也不能用“握”来形容,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把我抓在手里,力道足以让我痛苦,将自己化作船锚想将我留在原地。
那份他给予我的痛苦让我清醒起来。
我回头看向太宰,想起他对我说过的话。
*
我知道太宰想交易的是什麽。
无非是留在港口Mafia一段时间,或者留在横滨几个月。
说起来,这并不是多难的要求,留在横滨的时候我也没有什麽不顺。
至少目前为止,太宰治才只是对我的过去最为了解的人。
虽然知道他肯定有所隐瞒,但他给我讲的部分也算顺利地串起了我80%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