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可是我真的没有故意气他啊!
那种程度的拌嘴,比起我和某个一天到晚挖空心思嘲讽我的黑手党相比,根本就只是开胃小菜。
啊,不好,又想到“那家夥”了。
去彭格列之後,我就很少关注日本的势力情况了,在把我卖掉之前,那些家夥的财政危机,还有内部势力割裂,再加上“某人”飘忽不定的立场,看起来根本不想能够撑到现在。
我乐观地想:说不定那些家夥,也就是卖掉我的“港口黑手党”,早就已经倒台了呢。
*
住宿的外观非常破烂,感觉甚至像是战前的建筑,没有庭院,能直接看到四周的风景和听见潺潺流过的溪水。
黑川无情吐槽:
“不是说横滨有人接待吗,这都是什麽待遇啊?”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内部在去年经过翻修。
榻榻米很干净,走廊亮堂堂的,甚至每个房间都用花的名字命名。
穿着和服的老板娘态度很好,大门上挂着纸灯笼,灯笼上写着“欢迎并盛中的各位”和今天的天气,综合起来看,这间住宿完全不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程度。
衆人(除了根津)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男女生都分成了多个小组,同性别五六个人住一间,非常日式传统的在榻榻米上打地铺,我还是第一次住这种大通铺。
和我一起的有京子丶黑川花和另外三个女生,推开拉门走进和室,室内的茶几上有准备好的茶叶丶茶壶和茶点,
看到铺好的被褥的瞬间,一个女生就扑向床。
“是床啊——”
她感动地抱着被子。
“我还以为自己要被扔到山里去睡在石头上了。”
“我要好好休息一下恢复体力——”
“坏消息。”
黑川看着外面召唤我们的老师。
“根津那家夥已经恢复好了,他叫我们现在就去干农活。”
女孩子怒气汹汹地站起来,看起来想要和老师拼命:
“这家夥疯了吧!”
“忍一忍吧,他应该只能决定今天的行程,只要熬过去就好了。”
我想着Boss可能还没恢复,着急着出门找他,结果一开门,就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
“沢田?!”
“森同学?!”
拉开门的瞬间,沢田也正在找我,我们两个人撞上彼此。
虽然我极力刹车,但两人的额头还是撞到了一起。
我头晕眼花,生理性泪水流出,捂住鼻子闭上眼。
一个重力向我压来,Boss没稳住重心一脚踩空,倒向了我,我和Boss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痛痛痛……”
Boss撑在我身上,双手在我脸两边,尽力不触碰到我,但因为意外摔倒的原因,部分肢体还是不可避免地压在我身上。
他的膝盖压在我双腿中间,脸凑得很近,呼吸就打在我脸颊上,我们之间只有一两厘米。
宽大的手压到了我的头发,让我不能扭开头避开。
我甚至能清晰听到他咬牙撑住的用劲声音,和牙齿打在一起清脆的响声。
沢田赶紧问我,神色慌张,近距离下他清秀的面庞能看到男孩子特有的骨骼感和立体的眉眼,透亮的眼睛关切地:
“森同学你还好吗!?对不起!”
“……还好。”
他说话时的声音直接传到我的鼓膜,太近了,我感觉很奇怪,想要移开但马上感到头皮传来的痛觉。
“你压到我的头发。”
我小声说。
“对不起!”
他惊慌地撑起一只手,但这个单手俯卧撑的高难度动作让他瞬间失去平衡,直接摔到了我身上。
我闷哼一声。
这下好了,我们两个人完全重叠在一起。
更加惊慌和欲哭无泪的声音从我的头发里蒙蒙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