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越看着她,凤眸里仿佛蕴着风波,专注而凝重,
“比起旁的,朕更希望你好好的。”
他不希望她为了所谓的“独宠”,让自己遭受像刚才那样的罪。
在他看来,一个沈蓉蓉,不值得叫她受罪。
如果她不喜欢,进宫后把人往后宫一放,眼不见为净就是。
毕竟他过去一直都是这样做的。
司玲珑却显然没明白赫连越指的是什么,只是迟疑地点点头,“嗯,我一定好好的。”
赫连越见状有些无奈。
罢了,以她的脾气,只怕就算听懂了,也不一定会妥协。
“放心,朕会想办法……治好你。”
她既然愿意为他交心,那他自然也愿意,尽力护她安好。
司玲珑笑着点头,“我相信你。”
就算是为了这一刻他眼底那只属于自己的温柔,司玲珑也觉得刚才受的痛都值得了。
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心动了,即便这个人可能只存在这样一个小说的世界。
司玲珑也认了。
赫连越看着她看向自己时那眼底的笑,眸色却一寸寸的沉下。
喜事
司玲珑虽然已经无碍,但为了避免旁人猜疑,赫连越还是叫李御医开了治疗心绞痛的方子,又以养病的名义将人留在了皇帐休养,不得外出。
司玲珑虽然想拒绝,但想到三天后还要经历一次那样的痛,还是决定养精蓄锐,免得到时候撑不住。
赫连越这一夜干脆抱着她睡。
看着怀中那人安静的睡颜,赫连越也说不清,对于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她以为的他对她的“爱”,不过是他的刻意为之。
过去赫连越宠她,护她,却从没有爱。
毕竟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何谓爱一个人。
只是今夜,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
……
翌日早,赫连越从皇帐走出,俊美的面上是一片冷厉的霜然,
“传朕旨意,三日后拔营回京。”
说着,目光转向候在帐外的蜀红和青绿两人,语气沉然,“照看好你们主子,这三日,朕不希望有任何消息传到她耳中。”
蜀红心中微颤,面上只做垂首恭敬状,与青绿齐声应和,“遵旨。”
另一边,白芊芊正冷着脸让宫人为自己梳妆。
自从掉了那么多头发,她每次梳头发时脸色都不太好,连带着铜镜都被转到了另一侧。
一旁的紫月见状轻声哄她,
“娘娘,虽说昨夜沈姑娘献舞失败没能入宫,但好歹,武安侯府的这门婚事,算是彻底黄了呢。”
紫月是从府邸跟着进宫的,对于她和厉王世子的事自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