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竹才不理他,抱着他出去,打了一桶水。
三十九见状知道是要洗澡了,立刻掉头就跑,但他这会还没那么大,跑不过野竹,很快就被拎回去涮了一遍,等送到宋随意床上时整个虎都是蔫巴的。
“湿漉漉的。”宋随意戳了它一下。
三十九拍开他的手,自己跑到床尾趴着舔毛去了。
宋随意就顺势把脚放在他身上,三十九起初还不乐意,躲了几次,后来看宋随意越发起劲,也就不理他了。
宋随意躺着躺着就睡着了,三十九舔完毛也睡了,关承酒过来时看一人一虎这样,笑了笑,拿了一条薄毯来给宋随意搭上。
虽然天气热,但这边夜里还是凉的,一不注意很容易感冒。
三十九虽说被当猫养,但作为动物的警惕性跟耳力还是保留着的,关承酒一来他就听见了,这会已经迈着步子颠颠地跑了过来。
关承酒其实不太喜欢这老虎的名字,就好像在不断提醒宋随意什么似的,但宋随意喜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没怎么叫过这个名字。
他伸手摸了摸三十九的头。
三十九蹭了他一下便跑到宋随意身边躺下,把脑袋搭在宋随意肩上,立刻就被关承酒打了一下屁股。
三十九不满地哈了他一声,声音不大但动静不小,把宋随意给吵醒了。
“做什么啊。”宋随意迷迷糊糊地转过头去,就看见关承酒正一脸不爽地盯着三十九,顿时笑了:“它惹你了?”
关承酒没有说话。
“噢,是我们王爷吃醋了。”宋随意还是笑,“王爷看不惯,可以自己睡过来。”
关承酒并没有午睡的习惯,有这个时间他不如去看几本折子。
但宋随意这会软乎乎的看上去特别可爱,关承酒实在没办法拒绝他的邀请,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拨开三十九,躺了过去,将人拢进怀里。
宋随意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姿势,接着睡了。
软得关承酒的心都快化成一滩水了。
再之后宋随意身体缓过来了,关承酒便试探着要了两回,宋随意都没拒绝他,他也不敢太造作,依旧跟以前似的温柔又听话,半点没有那天晚上的影子,好像那天晚上的人只是宋随意一个错觉。
越吃不到嘴,反而越容易想念。
这大概就像吃辣,明明辣得呼哧呼哧大呼受不了的人是自己,但一段时间没吃又开始惦记的人也是自己。
宋随意趴在桌上,看着同样立起来把爪子放在桌上的三十九,朝它吹了口气。
三十九立时哈了他一下,伸爪勾了他放在桌上没喂完的肉干塞进嘴里,跑了。
野竹看得好笑,但见宋随意居然没什么反应,以为他不开心,问道:“王妃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在想事情。”宋随意坐起来,去里头换了支发簪。
野竹并不知这簪子的深意,还有些奇怪,但关承酒回来时却一眼看见了,忍不住挑了一下眉。
宋随意只是朝他笑了笑。
等入了夜,关承酒将人压在床上亲着,宋随意一边假模假样地推他一边道:“这回可看好些。”
关承酒“嗯”了一声。
他自然明白要持续发展,就不能太过分,上回是新鲜没按捺住,这回他知道收敛,倒是没把人折腾得太厉害。
宋随意这下咂摸出味来了,第二天还带着那簪子。
晚上吃饭,关承酒没忍住问他:“喜欢?”
宋随意没说话,只是笑道:“今晚玩点新的。”
关承酒不解,直到晚上被宋随意将手绑在床头才缓过劲来,心脏都止不住地加速。
“随意……”
“嘘。”宋随意笑着按住他的唇,“今晚我做主。”
关承酒自然没有异议。
只是他高估了宋随意。
宋随意成天在家躺完睡睡完吃,一天下来干的最耗体力的事就是遛虎还有晚上这点运动,体力着实不行,做了一会主就没力气,几乎是磨着他,搞得俩人都不上不下的特别难受。
宋随意趴在关承酒怀里,还想着要不给关承酒解绑算了,就听见头顶传来裂帛之声,下一刻,一双大手便搭在了他腰上。
宋随意笑吟吟地看过去,关承酒微抿着唇,额上已经沁出一层汗水,显然是憋狠了。
于是宋随意又把主导权交了回去。
之后宋随意就没再拿下过那支簪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快乐呀~
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可能更新时间会有点乱七八糟的小可爱们随缘看就好了呜呜呜具体写啥我也不确定想到哪就写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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