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灯光熄灭。
屋内陷入一片漆黑。
虞茵看着坐在陪护椅上的男人,一脸懵。
翌日天明,早上八点半。
病房的门被护士推开。
窗帘拉得严实,日光透不进来,暖风将屋子的每个角落都烘得热乎乎的,床上鼓鼓的一团,能看出睡得正香。
羡慕。
她也很想继续睡觉啊。
可惜要工作。
这逼班,真是一天都干不下去了。
没工资就算了。
实习还要倒贴钱。
护士在心里咒骂了声,推着小车进来,正要把人喊醒输液,身后忽然响起一道刻意压低的好听嗓音:“等等。”
她茫然回头。
一个身形颀长美貌近乎锋利的帅气男人逆光闯入视线。
对方拎着早餐,一步步朝她走来。
护士愣愣的瞧着。
妈呀。
这病人家属吧?
好帅好养眼。
这逼班,忍忍还是能上的。
“是要输液吗?”
“对。”
贺时堰把早餐放到桌子上,窗帘拉开一小半,让光线透进来一点,然后坐在陪护椅上,露出腕带。
“我是病人,就在这里输好了。”
护士愣了下,偏头,看了眼床上的人。
“?”
“那是我老婆。”
贺时堰礼貌道:“麻烦等下扎针还有离开时动静轻一点,她还在睡觉。”
护士心碎了。
长这么帅就算了,对老婆还这么贴心。
贼老天,你对不起我。
—
“这是医生开的检查单,预约时间在下午,等结果出来,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贺时堰点头。
护士推着小车离开。
即使刻意放轻动作,车轱辘摩擦地面,门一开一关,还是会出轻微的噪音。
好在虞茵蒙着被子睡得很沉,完全没有被吵醒。
贺时堰微不可察松一口气。
但十分钟后——
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即使及时被挂断,虞茵也被吵醒了。
贺时堰黑脸。
集团总部的温秘书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懵逼,不死心再打,再被挂,再打再被挂。
?
工作机器今天没有准时到公司就算了,怎么连电话都不接?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温秘书瞪大眼,开始疯狂拨号。
虞茵掀开被子,迷迷糊糊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