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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皇帝炒股也是當韭菜的命!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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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笑的男孩運氣不會太差”,蘇澤對這句話深以為然,所以他非常愛笑,事實證明他的運氣真的不會太差。

自從進京以來,別看他表面上風光無限,實際上是有苦自知,外人是不知道其中艱辛的,他進京來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小心翼翼,說是如履薄冰都不為過。

好在他運氣不錯,無論做什麼都有如神助,讓他心想事成,沒有什麼人莫名其妙上來打他的臉,反而是他想打就打誰。

原本還以為在大明開辦除了教授儒學還教授其他學問的書院會有些困難,那些儒學讀書人會跳腳,可不知是忌憚他,害怕被他盯上,還是因為忌憚陛下和皇太孫的原因,至今也沒有幾個人去書院找麻煩。

那些讀書人充其量只敢罵他幾句,再過分點就是寫文章罵他,可言語上的攻擊蘇澤已經完全免疫了,被人罵兩句又不會少塊肉,隨那些讀書人罵去好了。

這裡要加一個前提,只要那些罵他的讀書人少走夜路,那麼就不會被人給套了麻袋的,只要不怕被他報復,儘管罵他好了,反正蘇澤是從來不在乎言語上的攻擊的,都懶得和那些讀書人打嘴仗。

有打嘴仗和罵街的時間,把這時間拿來數銀子難道不香嗎?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現如今的蘇澤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名下的各個產業每天都能創造出不菲的收益,無煙煤更是鐵飯碗,再加上交易中心這邊和足彩那邊,每天同樣也能帶來不少的收益。

事實證明,做生意賺銀子真沒有坐莊來的快,怪不得那麼多人都喜歡當莊家,簡直就是暴利,和搶錢差不多。

何況他還是有朝廷撐腰的莊家,是合法的,不是地下賭場那種違法的莊家。

一個是考古,一個是盜墓,這能一樣嗎?

交易中心這邊就算蘇澤不親自下場炒股,股民們炒股也不需要交稅,可買賣股票,股民還是要交手續費的,再由交易中心上交商稅給朝廷,這手續費除了一部分交稅之外,就是淨利潤。

實際上就算是交易中心不交稅,戶部都不會說什麼,因為交易中心背後有皇室的影子在,皇室還需要交稅嗎?

就算交稅交到了國庫裡,不還是交給皇室的嗎,皇室想用還是可以拿。

可蘇澤偏偏就交稅了,從不偷稅漏稅,就算是希望煤業公司,那也是足額交稅的,蘇澤就是要有意劃分開國庫和皇室的私產。

這商稅是交給國庫的,而不是給皇室的,可能朱棣還沒意識到一點,但蘇澤已經開始著手佈局了,這天下不該是一家之天下,是天下所有人的,而不是一家一姓氏的。

就算是君主立憲制,也沒聽說過王室成員能隨意從國庫裡拿錢出來花的,了不起就是國庫拿出一部分銀子給王室,想隨取隨用是不可能的。

現在的國庫和老朱家的私產其實沒有明確的劃分,臣子也不敢忤逆朱棣,朱棣說什麼就是什麼,等到了大明中後期,臣子敢在皇帝面前說話的時候,才有內帑這一說。

或者說現在就算有內帑的存在,但其實皇帝還是可以隨意從國庫支取,臣子們都不敢說個不的。

也只有等到皇室被文武百官限制住了,內帑的存在才算是名副其實,甚至國庫沒錢了,臣子還敢問皇帝要錢,讓皇帝從內帑中撥些銀子彌補國庫的虧空。

皇帝不願意怎麼辦呢,文武百官也有辦法,他們道德綁架皇帝,既然這天下都是你的了,何必在乎什麼內帑和國庫的區別,拿些銀子出來花花啦!

可皇帝想要從國庫拿錢的時候,文武百官又開始裝傻了,內帑是陛下您的私房錢,您怎麼用咱們這些臣子的管不著,可國庫的銀子不能亂花,這是原則問題。

只能說雙標這套是被儒學讀書人給玩的明明白白的了,士大夫們和封建統治者是相輔相成的存在,他們一方面擁戴和支援統治者對於國家的統治,另一方面也在想方設法的限制統治者,不是為了天下百姓,而是為了他們自己的利益。

就拿洪武和永樂兩朝來說,讀書人雖然享受著優待,可在朝堂上,還是以皇帝的意見為主,讀書人只能出謀劃策,而沒有實際的決策權。

內閣在永樂一朝,只是一個秘書機構,是負責給皇帝出謀劃策的,而沒有決策權,直到後面經歷了土木堡之變後,文官正式走上前臺,內閣才成為了朝堂中樞,才可以代天子行策,內閣諸公無一不是朝之重臣,位高權重,雖無宰相之名,卻行宰相之事。

明朝時期,內閣的輔無一不是史書上響噹噹的大人物,比較出名的就有楊士奇,嚴嵩,張居正等人,甚至還有野史記載張居正宿臥龍床。

有道是“張居正,居正不居正,黑心宰相臥龍床。”,其他暫時不提,這個緋聞八卦還是很有意思的,由此可見明朝雖然沒有了宰相,但手握實權的輔,依然可以看作是宰相。

而當皇帝壓制了內閣的時候,內閣又沒什麼權力了,又重新成為了皇帝的秘書機構,甚至淪為應聲筒的存在,其中的代表人物就是棉花輔劉吉。

這人品行,學識等等都不算是拔尖,能當輔全靠巴結到了萬貴妃,而萬貴妃又深受成華皇帝的寵愛,也可以算是間接的討了成化皇帝的歡心才得以當上輔。

蘇澤依稀記得,他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中,開篇就寫道“明成化年間宦官專權,百姓民不聊生,江湖俠義之士···.....”。

出於好奇,蘇澤就想去看看成化年間到底是如何的民不聊生,結果別的沒引起他注意,倒是棉花輔劉吉讓他印象十分深刻。

一個朝廷的中樞機構,負責朝廷安危、百姓福祉,竟然被當時人譏諷稱“紙糊”,後面還跟了一句“泥塑六尚書”,意思是成化年間的內閣閣臣、吏部、戶部、工部、兵部、禮部、刑部的負責人,全部不幹事!

而其中劉吉更是帶頭不幹事的那人,因為他是輔啊,為何叫他棉花輔呢,從這個外號就能聽出來這不是誇劉吉的。

眾所周知,棉花是不怕彈的,這劉吉為何居其位卻不行其責呢,因為他沒那個本事,沒那個水平,除了邀寵君王,正事他不會啊,說他是棉花輔是因為這孫子不怕彈劾,任憑那些朝野非議,言官都朝他吐口水了,他都不動如山,因為他不在乎。

從明朝初期太祖皇帝朱元璋建立“言官”制度到明朝滅亡,“言官”自始至終都是朝廷中一股不可忽視的政治力量,有明一代有多少能臣幹,、貪官奸臣被前赴後繼的言官給幹倒,上至皇帝下至群臣,沒被言官彈劾過,都不好意思為官,言官群體實乃名副其實的明朝官場第一殺器。

蘇澤不怕是言官彈劾除了他不在乎之後,還有就是因為他下黑手,你彈劾老子,老子不怕,隨便你彈劾,但你小子彈劾了之後最好別走夜路。

直白點來講蘇澤只玩真實的,能動手絕不吵吵。

言官有兩招殺手鐧,第一招便是不怕死,言官們抱有死有輕於鴻毛、重於泰山的信念,仗筆直言勸諫,因而受罰致死,也是個人榮光、家族驕傲,可以青史留名,簡單來說死了也賺了身後名。

第二招便是群狼作戰,按照明制,這個群體總人數一般保持在兩百人左右。

他們的戰術往往是往往先派一名成員,施行火力試探,如果被攻擊者稍有反抗、不認錯、不改正,那可就招惹了馬蜂窩了,全體成員一擁而上,彈劾奏疏有如雪片一般飛上皇帝案頭,內容言辭相當難聽從肉體到精神、從祖宗到子孫,罵的體無完膚,被彈之人輕者認錯、重者引咎辭職、告老還鄉,方告戰役結束,接著像雷達一樣搜尋下一攻擊目標。

可這兩招對於蘇澤一點用都沒有,朝堂上的言官不是沒朝蘇澤使用過這兩招殺手鐧,可沒用,你看蘇澤理他們嗎?

蘇澤連上朝都不去,朱棣還不管他,你罵他沒用就算了,反正他也聽不到,聽到了反而是罵他的人要倒黴。

蘇澤噁心人是有一手的,他知道那些言官不怕死,所以就噁心他們,讀書人不是最講究體面嗎,而言官要的是個名,蘇澤偏偏不給他們這個體面,除了套麻袋敲悶棍之外,蘇澤還離間分化言官,離間分化的同時,還讓三教九流捏造謠言攻擊那些彈劾過他的人。

蘇澤也不想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畢竟有些不光彩,可沒辦法,那些狗東西不識趣,非要一天好幾道奏摺彈劾他,雖然沒啥實際損失,可蘇澤的確也煩了,於是他出手了。

這法子就是學的劉吉的,還別說,這招還挺好用,不爭,不辯,該幹嘛幹嘛,任你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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