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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血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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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鴦與李澤,不相上下之時,李易那處出現了不小的變故。

原來李易心中暗道“今日已經無法了卻,只怕是全鎮都得一起身死了,但自己和全鎮的人,可以死,然而絕對不能放任這屍傀成長,不然等到這屍傀成長,成為九黎魔族那般,這世間已然無仙神,只怕人族會因此滅亡”。

李易退身離開這屍傀當中,李易的步伐,放慢看來,每步都跨越不大,然而卻恰到好處,在這百名屍傀當中抽身而出,不被屍傀所攻擊。

眨眼間便退到了住宅面前,來到住宅裡的影壁當中,不見李易有何動作,那影壁當中所雕刻的蓮花,如同活過來了一般,在這夜色當中搖曳生姿。

那白色的蓮花漂浮在空中,全身上下瀰漫著一股金色的光芒,極為神聖,讓人看見,彷彿只感覺心靈都被洗滌了一般,不再疲勞。

李易將握住劍柄的手鬆開,上前來到那瀰漫金色光芒的蓮花之前,將蓮花的根芯抓住。

將那蓮花,放在了住宅的前方一貔貅口中,李易口中似乎在唸叨著什麼。

李澤見李易的行動,只覺得心中不安,眉頭緊皺著,就連劍法也加快了許多,只見那滿天的劍雨,不再飄落,反而化為一點寒芒。

正所謂大道至簡,先前滿天劍雨,雖然絢爛璀璨,然而卻將劍的威力分散,而李澤將劍雨化為一點,也是將這全身的力量集中,化為那一點寒芒,雖然不絢爛奪目,卻蘊藏殺機,比方才更加的危險!

林鴦也察覺了這危險,望著眼前一點寒芒,全身緊繃,傾刻之間,原本細膩的額頭處,流露出了點點細汗。

林鴦調動了全身的力量,並沒有選擇以自身強行抵抗,林鴦清楚這道寒芒的威脅,就算自己勉強抵抗,只怕也是會遭到極為慘重的重創,在這極為惡劣的情況之下,受到重創,只怕是有死無生。

林鴦自己並不怕死亡,她知道死亡是生命的終點,並不畏懼,然而卻不想死在這裡,因為她的丈夫正在為這世間所廝殺,若不是因為孩子的拖累,以及不捨小鎮居民的性命,眼前的軍隊,還有李澤根本攔不住先天境界的他!

面對自己丈夫拼命廝殺,自己兒子被敵人所抓,以及僅有五歲的女兒,還有身後毫無反抗能力的小鎮居民,林鴦都不能死亡,也不能受到重創,因為在這種危機的情況之下,自己若是受到慘烈的重創,只怕是成為丈夫的負擔。

林鴦的身影動了,彷彿如同幽靈一般,成為了一個虛幻的身影,飄忽不定,而李澤原本認為有著十足信心的出劍,信心似乎也變得動搖了,李澤那原本陰險的臉龐,勾勒出了一絲陰影和緊張。

而這時遼國的將軍,耶律昭皺起了眉頭道他認為這個小鎮當中,只有這李易棘手,因為之前幾次進攻,皆是因為李易導致了失敗,沒想到他的妻子,也如此厲害!

此次行動,遼國為了得到這冒頓遺物,已經動用了全部的資源,以誅殺十萬人的性命,收集了這十萬人一半的血液為獻祭”,才得到這冒頓遺物的方位。

為了這次的襲擊,暴露出了在宋國的間隙,也派出三萬騎兵,各地分散攻打附近的山鎮,以及山村,就是為了引開宋國的視線。

而自己又帶著,那十萬人的魂魄、還有十萬人的血液,煉製而的屍傀,只為了得到這冒頓的遺物,不能出任何差錯!

雖然這李易夫婦,都是不可多得的勇士,自己也極為敬佩,但是為了遼國,自己連天譴都在所不惜,又怎麼能為了區區敬佩,導致這場失利呢!

耶律昭想到這裡,將李弦仍到一旁,提起長槍,身影忽然動了,他那壯碩的體型,如同一頭下山的老虎一般,雖然龐大但卻絲毫不慢,反而因為身型的龐大,氣勢更加的兇戾。

就在耶律昭,即將加入林鴦和李澤的廝殺當中時,空中似乎改變了些什麼,然而卻又沒改變什麼。

就在大家重新開啟廝殺時,天空中忽然出現了數不勝數的白色蓮花,那沒朵蓮花當中,都迷茫著金色的光芒。

那數不勝數的蓮花,突然散開,在這深夜的空中,如同在下著蓮花的雨一樣,那每朵散落的蓮花掉落在屍傀的身上時,只見屍傀身上,如同碰到了硫酸一般。

那本來刀劍加身,就算被斬斷頭顱,也能在頃刻之間恢復的屍傀,在這蓮花的花瓣之下,身上都散出黑色的氣。

被蓮花碰到的屍傀,如同泡在了硫酸池中一般,全身散黑氣,頃刻之間就溶解消失,百名屍傀,眨眼間就只剩下寥寥幾位,還在殘存著。

李澤見到這場景,全身顫抖大怒罵道“這居然是陣法、這居然有陣法,李易你這野種,居然還得到了陣法”。

李易則在這陣法開始時,臉色就變得愈蒼白,就算日曬雨淋導致的黝黑臉龐,也抵擋不住臉色的蒼白之色。

而耶律昭的表情倒是很值得玩味,耶律昭的眼中,閃爍著怒火、痛苦,以及著名為解脫的神色,耶律昭心中想到“這屍傀製作有傷天和,如果在這陣法隕落,也不失為人族的幸運”。

耶律昭重新恢復鎮定說道“既然這屍傀消失,那這冒頓遺物必然要得到,此次遼國為此付出的太多了,十萬人的性命,以及三萬騎兵,此次要是不得到冒頓遺物,必將讓遼國沒落”。

耶律昭舉著長槍,加入了林鴦和李澤的戰鬥中,那把槍化作滿天飛影,如同寒芒的星辰刺向了林鴦。

林鴦本因李澤的攻擊,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更何況比李澤更強一絲的耶律昭加入戰鬥,頓時只感覺眼前唯有,那如同星辰一般有著魅力的槍尖。

“林鴦只覺得胸前一麻,低頭觀看,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當中,已經被耶律昭所傷,頓時覺得全身冰冷,如同掉落在冰河當中,不知不覺當中,便渾身開始抖,向後翻倒而去,眼神卻轉向了李弦的地方。

在被遼軍包圍的李弦,只感覺自己的天似乎不在了,望著前方被長槍穿透胸口的母親,震驚的無以復加,原本僅僅只是正常的跑到山中游玩,回到家中被父親責罵一頓,隨後享用母親所做的美味,然而如今卻只能在這遼軍之間,眼看著父親竭力廝殺在屍傀當中,母親更是被長槍穿透胸前。

因強行動陣法,臉色慘白力竭的李易,心中一痛,猶如針扎,彷彿心有靈犀般,轉頭望向妻子林鴦的方向,卻目睹了林鴦那中槍的一幕,竭力調動身體最後的餘力,身影再次移動,出現在了林鴦的身後。

就在林鴦倒地之時,卻被一雙溫軟但帶著顫抖的雙手所抱住,只見這雙手的主人,將林鴦快帶離到身後的住宅當中。

李易甩出幾張符咒,暫時抵擋了耶律昭等人,前行的步伐,然而只見耶律昭手中的槍,出嗡、嗡、嗡的響叫聲,槍出如龍,那符咒中所出現的無影屏障,被這槍快著擊中。

林鴦望著將自己抱著的男子,那因為嘴角上沾惹了血液,反而更加動人的臉色,愈蒼白,但這有著美豔臉龐的主人,卻對著男子微微一笑道“既不能與君同生,那便與君同死又何妨”。

李易那原本剛毅俊朗的臉龐,如今卻變得面目猙獰,而那原本沉穩的眼神,如今被慌亂和恐懼所掩蓋,那嘴唇正在抖。

李易顫聲道“鴦兒你沒事的,不會有事的,不要說這種話,只要我將遼國那群狗賊,還有李澤那畜生擊退、擊殺,我們就可以重新恢復以往的生活,我會帶著你還有李弦,安兒一起離開這裡,我們再找個安樂的地方,一起男耕女織,你不會有事的”。

林鴦望著眼前的男子,並沒有搭理他所說的話,只是道“易哥,如果你能帶著安兒逃出去,就帶著安兒逃出去吧,我和絃兒沒關係的,不要因為我們的拖累,導致你和安兒的死亡,安兒還小,她才五歲,如同剛長出嫩芽的花苗”。

就在林鴦動用全身最後的生命,勸說李易之時,只見在他們兩人面前,出現了一個幼小的女童,女童手中拿著一把刀。

女童勉強自己因為恐懼,而顫抖的表情,對著李易和林鴦笑了笑道“父親,母親你們不用為難,母親你也不必勸說父親”。

女童將頭轉向李弦的方向望了望,眼中原本蘊含的恐懼,卻轉換成了別的神色,其中包含了太多的因素,然而最重要的一點,則就是眷戀不捨,隨後又將眼神轉回,重新望著李易。

女童又說道“父親你要好好的活著,一定要救出哥哥,帶著哥哥離開這裡,為我們報仇,而我就無需成為父親的負擔”,隨後只見女童,用她那因為恐懼而動的小手,勉強舉起了手中的刀。

李易似乎明白了些什麼,只見他快向前衝去,然而廝殺半夜,又強行引動陣法,又實用符咒的他,實則已經筋疲力盡,只見那藍蝶化雲遊身步,也不復剛才的鬼魅般的快。

就是慢了一步之遙,對於李易來說,前方如同天墜一半,親眼目睹了女兒舉刀自刎的畫面,李易只覺得全身開始被麻痺了一般,再也前進不了,眼神瀰漫著霧氣,隨後流淌出了幾滴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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