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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泥胎空洞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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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的人從大理寺出來後還真去了京城尉那邊,剛開始還只是正室夫人跟幾個嫡子庶子鬧著爭搶魏強的家產,可到了後來,府上的幾個姨娘聽說了魏強的事情後帶著各自的女兒也來了,也要分一份家產,一時間整個京城尉到是熱鬧的很,百姓們看了好一場大戲。

不過也正是因為魏家的人太能鬧騰,光陽城的百姓們也都知道了今天又生了一起命案,百姓們在議論魏家笑話的同時,不免產生了一絲恐慌,對大理寺的辦案能力再次提出質疑,本就不怎麼清淨的大理寺門外,一下子聚集了更多的百姓。

一則,他們是想知道之前安存志的案子已經查探到什麼地步了;二則,新案子跟安存志的案子是不是有關聯,魏家的人可是說了,魏強跟安存志都是被人一刀割了喉嚨斃命的。

僅僅只是三天的時間,接連出了兩條人命官司,百姓們若是沒有出現恐慌的情緒,那才是不正常呢。

“王淳已經把土地廟院子中現的那半枚腳印給拓印了下來,與之前在深巷中得到的那枚腳印相比對之後,完全一致。”小五子也聽說了今天上午魏家幾個兒子在大理寺鬧完了又去京城尉鬧騰的事兒,而且也知道了王淳在這件事中自己作了一把,已經被趕出了大理寺。

“木屑呢?”雲凌璟見手邊的茶水沒了,剛想動手倒,可還沒有動作呢,一旁的濮陽澤就給她添滿了。

“木屑就是普通的松樹木,而土地廟裡房屋建築的木材用的是榆木,木屑可以確定就是外人帶來的。不過現在那兩名小乞丐還沒有找到,無法確定是那兩名小乞丐帶去的還是兇手帶去的。”小五子眼饞的看了看雲凌璟那慢慢的茶水杯子,他啥時候才能享受這樣的待遇?

不過小五子也有自知之明,他倒是沒想讓濮陽澤給他倒水,若是濮陽澤真的給他倒了,他還不敢喝呢。

“爺,嚴正過來了。”還沒說幾句話呢,龍衛輕輕敲了下門走了進來。

“嗯,讓他進來吧。”濮陽澤用手試了試茶壺的溫度,覺得裡面的茶水還熱著,這才沒去換水。

“濮陽世子。”嚴正走進來後衝著濮陽澤行了一禮,當他看到濮陽澤跟雲凌璟的距離那麼的親密,對雲凌璟的思量有多了一層。

嚴正把魏家的那幾人打走了,又處置了王淳後急忙趕了過來,在過來的時候還碰上了王護衛,他之前領命去找那兩個小乞丐,稟報他說,已經把那兩人給找到了。

“不用這麼拘謹,本世子聽說又生了一起案子,過來看看情況。”濮陽澤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嚴正坐下來說。

“方才下官過來的時候剛得到訊息,那兩名小乞丐已經找到了,現在正在大堂那邊,一會兒下官去問問情況,不知濮陽世子一會兒有沒有時間,可以一同聽聽那兩個小乞丐的回話。”

“現在就去吧,早些把案子破了,也好早些安定光陽城百姓們的心。”濮陽澤見雲凌璟已經不想再繼續喝茶了,而且他也注意到雲凌璟眼中的急切。

嚴正遠以為濮陽澤這樣身份的人肯定不會去見小乞丐,可他沒想到人家想都沒想的直接同意了,急忙起身在前面引著他去往大堂那邊。

“世子請上座。”有濮陽澤在,嚴正坐到了放在案桌下面的小桌後面,小五子則是站在了他後面。

雲凌璟則是坐到了原本主簿的座位上,暫時接替了冷天明的工作。

看到大堂中的座次,濮陽澤捏了捏自己的一角,“這裡是大理寺,本世子的身份不適合做這個座位,還是嚴大人坐吧。”

說著,濮陽澤隨意的拉了把椅子坐到了雲凌璟的身邊。

嚴正見濮陽澤已經坐好了,也沒有再謙讓,直接走到桌案後面坐好,輕輕的拍響了驚堂木。“堂下何人?”

“大,大人,賤民是,是名乞丐。”年歲較大的乞丐顫顫巍巍的開了口,跪在他身邊的另一名小乞丐上下牙齒打著顫,能很清楚的聽到他牙齒相撞時出的“噠噠”聲。

光陽城雖然是燕琴國的都城,可也不是人人都能生活的很美滿,也有在生活的最底層掙扎的乞丐,這是那個國家都不可避免的事情。

“你們二人一早在城外的土地廟中都看到了什麼,如實說來。”嚴正緩了緩自己臉上的表情,這兩名乞丐本就心中驚恐,他可不想因為自己臉上的表情太過嚴肅嚇的這兩名乞丐不敢說話了。

“今,今天早上一開城門,賤民就想帶著弟弟想到土地面中找些吃食,可還沒進到土地廟,剛推開院門,就看到在正對桌案的地上擺著一顆人頭,當時賤民嚇壞了,拽著弟弟就衝了出來。”

“你們確定只是站在院子外面,並沒有走進廟裡?”

“確定,確定,賤民確定。土地廟的院門正對著廟門,裡面有什麼一眼都能看到,賤民一看到地上的人都,魂都嚇飛了,哪還敢繼續往裡走。”大點兒的乞丐差點兒就要誓了,生怕自己被牽扯到這件案子中。

之前這乞丐兄弟也聽說過安存志的案子,他們二人還收到過安存志的恩惠呢。今天他們二人慌慌張張的跑回光陽城後也聽說了又現了一句屍體,跟之前安存志的死法是一樣的。

想到今天早上他們二人在土地廟中看到的那顆人頭,一下子就把這兩件事給聯絡到了一起,若是嚴正懷疑自己跟弟弟殺害了土地廟中的那人,那安存志的案子不也落到他們的頭上了?

“你說你推開院門的時候現廟門是開啟的?”小五子之前跟著去過土地廟,可他們去的時候廟門是半掩的,難道是何護衛出來的時候把門給關上了一些?

可也不應該啊,何護衛在大理寺中當差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知道現場的任何東西都不能亂動,不是何護衛關的門,那是誰?難道何護衛走後還有人進到了土地廟裡?

可又不對啊,何護衛走的時候在外面可是貼了封條的,他們去的時候封條沒有被破壞,說明之後並沒有人進去,那廟門又要怎麼解釋呢?

“賤民確定,當時廟門是開著的,一推開院門就能看到裡面。”大乞丐再次確認的點了點頭。

這下不光是小五子,嚴正也陷入了沉思。小五子能想到的問題,嚴正這個當了這麼多年大理寺卿的肯定也能想到。

“進門之前你們有沒有現院門有什麼怪異的地方?”嚴正暫時把這個問題放在了心中,先審問完眼前的這兩名乞丐再說別的事情。

“怪異的地方?”大乞丐見不是把他們兄弟二人治罪的,膽子也大了些,回答問題的時候比之前順暢多了。

“沒有怪異的地方。那個土地廟賤民兄弟二人經常去,往常都是每月十五的時候城外幾個村子裡會有人去擺放一些貢品,賤民跟弟弟實在是餓急了才會到那裡弄些來吃。昨天正好是十六,賤民知道里面肯定會有吃的,這才一早帶著弟弟去了。”

“王護衛,先把這兄弟二人安排一下。”在乞丐這邊暫時得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嚴正也不想再繼續浪費時間。“若是想起了什麼就告訴王護衛,王護衛會把你們二人的話傳給本官的。”

王護衛應了一句後帶著兩名乞丐離開了,大堂中瞬間陷入了寂靜。

“乞丐兄弟院門都沒有走進去,也就是說廟門口的木屑並不是兄弟二人留下的。難道兇手是在木匠鋪子中工作的人?或是他家附近有木匠?”沒一會兒,小五子自言自語的嗓音就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

“嚴大人,我想再走一趟土地廟。”雲凌璟起身,她總覺得好像遺漏了些什麼,而且她的知覺告訴她,這些被她遺漏的東西應該是案件的關鍵之處。

“本世子也想去看看現場。”雲凌璟要去土地廟那邊,濮陽澤肯定也得陪著,他來大理寺這邊就是為了“黏糊”雲凌璟的,當讓她去哪,他也要去哪。

濮陽澤的品級高過嚴正太多太多,而且人家現在還掌管著整個刑部,想要過問案件也是正常。不過當嚴正的目光落到濮陽澤身邊的雲凌璟身上後,總感覺這二人之間的關係已經遠遠的過了現在明面上的關聯。

嚴正帶著小五子跟三名大理寺的護衛走在後面,前面的濮陽澤則是讓雲凌璟陪在自己的身邊,一行人又來到了土地廟。

何護衛把貼在土地廟上的封條揭了下來,雙手一推,院門“吱呀”一聲被推到了兩邊。

“嚴大人,讓何護衛幾人先查一查院子的牆角,牆頭這些地方吧。”走進院子,雲凌璟環視了一遍整個院子,見院子的牆頭並不高,一個大膽的想法在她腦中慢慢的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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