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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大殿之上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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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一個父親的孩子,怎麼能區別對待呢?奪位?不能用這麼難聽的詞,只是取回自己應得的位置而已。”

“誰規定了只有皇后生下的孩子才能繼承皇位?誰規定的皇位不能憑自己的能力得到?誰規定的封了王就一定要安安穩穩的做好王爺的事情就行?”或許是迷幻藥徹底揮了作用,引了蔣靜心內心最深處的想法,這時候的蔣靜心完全沒了剛開始的迷糊狀態,就跟正常交談的人一樣,語氣也生動了不少。

雲凌璟認真的觀察著蔣靜心臉上的每一個表情,確定她還在迷幻藥的控制中,對這次的改良很是滿意。她也沒想到只是多加了一味藥,改了下之前那些藥材的劑量,竟然會給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也就是說,這件事是龍傲治在背後謀算了一切?”濮陽澤的目光一厲,接著問道。

“當然不全是他自己一個人能謀算的了這麼的事情。三年前,他還只是一個十四歲的皇子而已,一個半大的少年能成什麼事?還不是要指望著定安子爵府?”

“本來他們已經答應了事成之後要把後位留給蔓蔓的,可現在卻中途變卦,想要讓本夫人的女兒給他們當墊腳石!”說到這裡,蔣靜心的臉上滿是憤怒,看來這次蔣坤的決定是真的把她給惹火了。

“對你孫敏跟定安子爵府的事情,你還知道多少?”濮陽澤可沒興趣聽這些廢話,打斷了蔣靜心的抱怨跟狠。

“孫敏?他只不過是定安子爵府的一條狗,用到了他了,是主人看得起他。”很明顯,蔣靜心是看不上孫敏的。

“賈生的死,是孫敏做的吧?”雲凌璟見蔣靜心臉上的神情又開始迷糊起來,算計著藥效估計要過了,把要問的問題趕緊的問了出來。

“呵,那個賈生,竟然跟定安子爵府講條件,還想把自己的女兒嫁到定安子爵府或是緬南城主府中,太過貪心的人,是不會讓人喜歡的,更何況他的作用已經用完了,難道還好留著他時不時的站出來威脅一下這兩座府邸?讓他猝死,已經是給了他天大的臉面了。”

蔣靜心算是預設了雲凌璟的問題,而她在說完這句話之後,頭腦中也漸漸開始有了自己的意識,使勁晃動著腦袋想要把腦中的迷糊感甩開一般。

“都記下來了?”濮陽澤看向伏在桌案上的冷天明問道。

“回世子的話,全都記錄下來了。”冷天明現在都快成專屬的案宗記錄人員了,每次審問只要他在場,濮陽澤都會“物盡其用”。

“嗯。”濮陽澤接過來快的瀏覽了一遍,見沒什麼問題後交給了龍鱗,“讓蔣靜心按上手印,然後直接送到宮裡去。”

還沒等蔣靜心徹底清醒過來,龍鱗一番動作,很快的出了暗牢,往皇宮的方向奔去。

轉過天來,龍傲天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把蔣靜心的供詞甩在了大殿上,當然他甩的時候用了些內勁,不然就那幾張飄飄然的紙張,肯定在扔出手的時候就落在了龍案上。

“蔣坤,你能耐的很啊,還真以為朕是那三五歲的小孩,很好騙嗎?”

蔣坤被訓斥的一愣,紙張飄落在地上之後並沒有人上前去撿來翻看,他們還以為不知道是哪個縣城報上來的訊息,惹的龍傲天大雷霆,誰也沒想到事情會跟定安子爵府有關。

“老臣不明白聖上的意思。”蔣坤定了定心神,快的思索著這些天來自己府中的子孫或是家奴有沒有做過什麼過火的事情,可想來想去,都沒任何的印象。

“那批賑災款項是不是很誘人?誘人到你這個定安子爵府的掌權者迫不及待的打上了它的主意?!”

龍傲天的話一出,滿殿的大臣們紛紛看向蔣坤。這幾天光陽城中上到朝中大臣,下到普通的貧民百姓,都在私底下議論這件事情呢,誰知道他們還沒聊出個一二三來,龍傲天就難了。

而且現在他難的物件竟然是定安子爵府,那個在幾年前自降爵位的蔣坤身上。

“聖上,老臣不明白您的意思。賑災款項被劫一案怎麼會跟定安子爵府有關聯,聖上莫不是被人給矇騙了?”蔣坤的心中一緊,可臉上依舊半點兒波瀾都沒有,若是就因為龍傲天的這一句話就亂了陣腳,那就不是蔣坤了。

而且在說話的同時,蔣坤的眼睛還一直看向濮陽澤的方向,意有所指。賑災款項是他找回來的,處理這次案件的也是他推薦出來的人,若是說有人矇蔽龍傲天的話,也只能是濮陽澤跟鎮國公府了。

“皇兄,外祖的為人您應該很清楚,若是他有心貪墨那些銀錢的話,早在幾年前就不會自降爵位了,子爵跟伯爵的俸銀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兒。”龍傲治也從隊伍中走了出來,不由分說的為蔣坤說情。

“聖上,臣也相信定安子爵不是那樣的人。”幾個跟龍傲天走的近的大臣看到他衝著自己使眼色之後,也走了出來。

“這可是定安子爵府中的人給出的供詞,還有一份,是孫敏給出來的。”龍傲天又往外扔了一份供詞,正是之前孫敏的那份。

“一個人說,可以當他是想要給栽贓到定安子爵府的頭上,可是兩個人說的都大差不差呢?更何況,其中還有一位是你的親生女兒,緬南城的城主夫人。蔣子爵,這,你要怎麼解釋?”

濮陽澤慢慢的走到那兩份供詞跟前,微微彎腰把地上的紙撿了起來,先交到了胡能的手上。“還煩請胡丞相念一念這兩份供詞,也好讓這滿殿的大臣知道一下蔣子爵到底做了什麼。”

胡能本不想接濮陽澤手中的那兩份供詞,可正證詞已經遞到了自己跟前,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不接也不好看。

既然人家能拿到早朝上來說,而且還說的這麼堅定,事情八九不離十的就是定安子爵府做下的。

作為曾經的輔國大臣之一,做出了這樣的事情來,那滿朝的文武怎麼看其餘的幾位大臣,他們的威望在這些大臣心中還能剩下多少?特別是這兩年剛提拔起來的那些新晉的官員,往後在面對他們的時候,還怎麼擺老臣的架子?

即便心中有一百個不願意,可龍傲天已經預設了濮陽澤的舉動,他若是不讀的話,就是不拿龍傲天這個皇帝當回事,傳了出去,丞相府也落不著好。

懷揣著有些憋屈的心情,胡能開始朗讀那兩份證詞。

剛開始胡能讀的是孫敏那份,裡面交代的事情並不是很詳細,誰讓他只是個聽命辦事的,主子們謀劃的詳細計劃怎麼能讓他知道?所以讀完第一份,滿殿的大臣們也沒露出多大的情緒變化。

等讀到第二份的時候,胡能只看了那供詞一眼就抬頭看向了蔣坤,眼中帶著不小的驚詫跟不可置信,也不知道是特意表現出來的還是證詞上的東西太過讓人震驚。

等滿殿的大臣們聽到了證詞中的內容後,也明白了胡能剛才的那一眼是怎麼個意思了。越往後面聽,大臣們看蔣坤的眼神也越怪異,到了最後,那些偷瞄的目光也變成了光明正大。

“聖上,這是誣陷,是誣陷啊。老臣的嫡次女早在前天一早就離開了光陽城,這份供詞的墨跡還很新鮮,怎麼會是老臣的女兒招供的證詞呢?”蔣坤在胡能讀完了第二份證詞後直接上手把那份證詞拿了過來,看了幾眼後當場提出了異議。

“是不是汙衊,把蔣靜心跟孫敏帶到早朝上來對峙一番,便能辨別真偽。”濮陽澤見蔣坤握著證詞的手越來越緊,又補充上了一句“這兩份證詞只是謄抄下來的,原證詞已經被嚴大人收入大理寺中了。”

剛想要損毀那張證詞的蔣坤手下的動作一頓,看濮陽澤的眼神都不一樣了,若是眼神能咬人的話,估計他現在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了。

“聖上,此事事關到皇室子嗣,又與皇位有關,應該把蔣靜心跟孫敏提到眾臣的面前好好的對峙一番。”胡能的心思轉換的也快,眼見著蔣坤已經沒了翻身的可能,他可得把界限劃清了,省得到頭來自己的身上也惹上是非,要知道他們丞相府的身前也有一位皇子,正是富康貴妃膝下的二皇子龍傲勇。

龍傲天暗暗在心中罵了一句老狐狸,想必胡能也知道這次蔣頓是栽進去了,也不為他開脫了。

蔣坤這次是真的慌了,他怕濮陽澤他們真的把蔣靜心帶到大殿上來。他之前讓梁珂蔓進宮的做法也讓蔣靜心對定安子爵府生出了一些怨氣,他怕蔣靜心在不鎮靜的情況下說出一些不可挽回的話。

“孫福全,帶一干人等進殿。”龍傲天一聲令下,孫福全行了一禮後加快了腳步出了大殿,沒一會兒功夫就帶著五六號人走了進來的除了蔣靜心跟孫敏外,還有兩名二十歲左右的男子,兩名三十多歲的男子。

“這不是當年押運賑災款項的馬統領跟程副統領嗎?這是被抓到了?”不知是哪位大臣一眼認出了那兩名三十多歲的正是三年前領了命押運賑災款的幾名大內侍衛中的兩名。

蔣坤的臉色一白,震驚的抬頭看向龍傲天,他是什麼時候把這兩人拿下的,怎麼他一點兒訊息都沒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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