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漠海鬼城篇）盆地的水

“所以，這就是白曉梟成為我們重點關注的物件嗎？只是因為他的二舅白相好跟我們特別行動調查局對著幹嗎？”男人把眼鏡摘下來放在桌面上，質問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任處長，工作的事我們不摻乎私人恩怨。”男人有意無意的回了一句，可卻讓對面的任處長不以為然。

“張端局，你心裡打什麼算盤我也知道，可是有些事情要是不解釋清楚，這資料上的兩個人我可以革除職務篡改記憶放他們回平靜社會社會的。”任處長用手指頭輕敲著桌面上兩份個人資訊檔案。

“可是最終還是我說了算的！”張端局把椅子轉到一邊，故意逃避任處長那一雙像鷹一樣的眼神。

“35年前的事，你為何還要拿出來跟我侃侃而談？因為好玩？”張端局察覺到任處長語言裡的火藥味，但對此並不放在心上也並不感冒。

過了一會，張端局才把椅子轉過來，對著他放出火藥味十足的話，“在我面前，你說話也要注意點，就算你是官二代官三代官四代也好，還是得要看我臉色！”

此話一出任處長直勾勾的看著張端局，後者也看著前者，本以為辦公室裡兩人會就此打一架，但最後張端局選擇妥協，迴避了那一雙帶有火藥味的眼神，並言，“這裡是命運的交界處！我只能這麼回答你！”

任處長聽完直接起身頭都不回的朝著大門走去，“孫成武的事我不摻乎，但是白曉梟就不一定了！張端局，我送你句話，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張端局聽完臉色一黑，這個臉色不過是擺給他自己看的，在他開啟大門的時候問了一句，“下午六點，滿溢酒樓VIp包間房，我的名字！”

只聽任處長回了一句，“六點！你等我！”聽到這個答覆後張端局的臉色才有所緩和下來，望著桌子上兩人的資料陷入了沉思，“白曉梟...孫成武...要怪就怪命運選中了你們！”

——

刺耳的集結令在屋內響起，聽到集結令的那一刻起我出於本能反應在床上彈起，和我一起住的還有個胖子，叫孫成武，其實他也沒多胖，也就全身上下比普通胖子大一圈罷了，不光會吃，還會做，人送外號，廚神胖子，但我們一半都習慣叫他胖子，我們兩個人立馬穿好衣服拿上工作證直奔著辦公樓去。

看了看時間，凌晨的四點三十一分，他邊跑邊抱怨道，“四點多！這又是哪個邪祟搞的啊！爺爺好不容易有假都不給休！”

我們不是救火的英雄，而是做著比救火的英雄更危險的職業。

來到迅的按下負二樓，電梯門一開我們就飛衝著跑進我們的工作室，一同來的還有司子懿，王俊豪，鄭知勉，劉知善和顧希言五人，看樣子他們都是聽到集結令了，一個個沒睡醒的樣子，我和胖子也好不了哪去，出了電梯都在打哈欠，我們出電梯的那一刻有點尷尬，可是我們沒有時間來互道早安，八個電梯井出來的位置便是對應著我們的工作室。

集結令號召十五分鐘，我們一進去便看到室長何自問和青関兩名室長在門口守株待兔，何主任一屁股坐在打卡桌上，而清主任則哼著小曲看著我們，除了我們工作室裡還坐著值通宵的懷向南，楊墨謙和周喬軒三人。

胖子進來打了卡就對著何主任和清主任打了招呼，“何主任，清主任，早！”

何主任上下瞥了他一眼，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沒少比我們遭罪，“回去坐著吧，有任務！”

除了何主任和清主任兩名主任外，就剩下我們這十個小雜碎了。

何主任拿起控制面板，在上面輕碰兩下，牆壁上便自動的拉下投影布，何主任從口袋裡拿出局子的手機，在上面輕點兩下後，桌子上的投影機器便亮起來。

投影出一片沙漠，看著熾熱熱的沙漠每個人感覺也沒啥大問題，何主任看出我們心中的疑惑，道，“塔克拉瑪干沙漠位於新疆的塔里木盆地，本來這裡面的晝夜溫差不適合任何生物，植被的生長，可是就在十一個月前，我們的衛星觀測空間站拍到了沙漠裡的變化！”

何主任拿起主機板往右劃了劃，投影儀切換畫面，看到看到一個黃色的大坑裡充滿了水漬，一開始我還以為是我們的衛星觀測有問題，隨便拿一個小水坑的網圖來糊弄我們，可是仔細一看，這才現，這是沙漠裡的盆地！

何主任點上一根菸，看著投影出來的東西，“本來不會有水的沙漠突然間滲出大量的水，還沒到雨季，就算雨季來臨也不至於把整個沙漠都淹了！現在連續的水出現，淹了沙漠的四分之一！”

胖子調侃道，“塔克拉瑪干沙漠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會有被洪水淹沒的一天！”

在場的所有人一下子哭笑不得，清主任何主任聽完都忍不住，可是玩笑畢竟是玩笑，開會還是要正經的，清主任接下話，道“這片沙漠已經好幾年沒下雨了，而且沙漠的雨季也即將來臨，張端局七個月前就派人去往沙漠裡偵查，用儀器裝置配合著衛星的掃描我們得出了結論是地下水滲透出來。”

“沙漠中會有流動的小湖泊，當地人稱之為海子，這些海子屬於可食用淡水，可是海子就算多也不像現在這樣如此的多，就在一個星期前，我們的衛星再次拍攝，被淹沒掉的沙漠此刻長滿了綠洲！後來衛星使用建築影象掃描似乎看到沙漠海中有一些舊時代的殘垣斷壁！因為廢墟實在太零散，分別不出是哪個古國的，根據人工智慧的判斷，沙漠海的正下方可能會有較為完整的遺蹟！本來是交給考古隊和當地勘察隊的任務，可是五天前這兩支隊伍深入裡面的時候卻遭遇到襲擊，五個人只留下一個人活著回來！”何主任隨後調出錄影，是我們的衛星用熱成像處理過的圖。

畫面中有五個人，是沒遇襲前的五人隊伍，五個人在裡面艱難的行進著，突然，他們停住了腳步，下一刻，有一個龐然大物以最快的度出現在影像中，看樣子有點像蜥蜴！五人在這怪物的面前顯得如此渺小，它先是衝出來撞飛兩名考古隊成員，隨後一個急轉，一條尾巴掃過去，剩餘的三人全給拍飛，五人飛出去一段距離後停下來，緩過來的根本就沒想著其他同伴的性命，站起身就想著逃跑，那怪物一個一個有目標的針對，隨後在我們的注視下，這怪物用前端，應該是嘴巴，撕碎了三個人，其中把一個人壓在身下，另一個藉助茂盛的綠洲樹木躲過這東西的追捕，這怪物做完案後瀟灑離去，它的體溫隨著深入綠洲後逐漸消失！

“根據現有的局內檔案來看，這東西可能是地底巨蜥，也有可能是斷木獸蜥，可是在這裡盲猜，倒不如實踐，無論是是生是死我們都要帶回來看看，研究研究，前兩天第一戒室的主任趙極和第三戒主任厲南初帶著各戒的成員出了，剛剛接收到了他們的求救訊號，現在第五戒的副主任嵐風和第六戒主任沈硯喜早己經做好準備了，大家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就去負五層拿裝備和證件！”何主任隨即關掉面板，我們也不敢怠慢，這一路上來我和胖子算是開心了，剛來的幾天都沒出任務，現在接到了任務倒讓我們有點緊張興奮！

來到負五層，第五戒的主任黃文章已經在這裡等我們了，我們習慣的叫他老司機，他看到我們就用不太標準的四川話加普通話竄著音，聲音提高几調，感覺像是罵，又感覺像是在笑我們，“尼悶這群龜膀子德，抓扎職啷個才來罵？窩還要回去訓覺覺得澀！”

五戒屬於裝備管轄範圍，也是屬於裝備製作和法術製作的部門，我們用的裝備和證件便是出自裡面，老司機安排他的人在視窗處遞給我們裝備，每個人一袋兩袋的，裡面有最基本的證件外還有一把刻滿符文的小鋼炮，備用的五法彈夾，每顆子彈也做過處理，我和胖子沒試過小鋼炮的威力，可是上面的符文似乎隱喻著不可小視的威力，一把黑色的匕，上面一樣刻著符文，除此以外裡面有幾張黃紙，不清楚上面鬼畫符什麼東西，樣子有點像電視劇裡道士用的符可是描繪的東西卻一點都不像。

裡面還有一件防彈衣，防彈衣是每個人的標配，除此以外就是通訊用的藍芽耳機，聽他們說這個耳機訊號通訊特別強，不僅防摔防震，深入地下一百米都能接聽訊號。

我們穿好裝備即刻坐上局裡的包車去往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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