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火車

1989年1月2o日，一場大雪籠罩了整個黑龍江，路上是可見的白雪皚皚，一輛綠皮火車朝著車站的位置開去，轟鳴的車軲聲伴隨著一聲鳴笛後停靠在站內。

列車站裡等車的人寥寥無幾，每一節車廂上的人掰著手指頭都能數的清，趁著列車停靠的功夫，一個身披大衣滿臉鬍渣子的男人拉開一個車窗，靠著車窗點上一根劣質香菸，剛抽幾口在他身後又走過一個人，抽菸的男人回頭，看到是自己的工友。

“相好！有火嗎？”叫相好的人拿出口袋裡的火柴遞給他，男人接過去後劃燃火柴點燃了嘴上的香菸。

“這個天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冷！”一陣寒風吹來，相好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最後悔的是他今天出門沒戴帽子，早被凍得雙耳通紅了，“有志，把你的帽子給我唄！”

有志聽完疑惑的看了看相好那顆禿頭腦袋，沒說話，彈了彈手上的菸灰過一會才說，“誰讓你出門不穿好衣服？讓我看看你的褲衩子穿了嗎，沒穿可是凍小雞的啊！”說完就笑呵呵的伸手去脫相好的褲子，相好笑著阻止，想不到有志更來勁了。

就在兩人樂呵的時候聽到後面的車廂傳來一聲悶響，有志和相好兩個人皺了皺眉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因為他們打鬧的是倒數第二節車廂，這個車廂沒人上車，在這踩踩紅線不怎麼被人現，倒數第一節車廂是乘客用來放行李的。

“啥子動靜？”有志問。

“可能是上面的人裝行李...”相好回應了他一句。

“行李不是在前五分鐘裝完了嗎？”有志看向相好，“那門還是我鎖的！”

這話說完相好看了看他，滿臉的疑惑，“該不會有人偷摸上火車吧？”

偷摸上火車這事不足為奇，在以前最後一節是行李箱的年代也有不少人為了省那點票錢偷摸著摸到了最後一節火車，最後一節火車裡裝著乘客的各種行李，藉助行李把自己給藏起來，而且管理員極少檢查，每次檢查也不會用心，偷搭人一到站拉開門口就跟著跳下去。

“有志，你可不要嚇唬我！”相好很清楚是什麼後果。

“嚇不嚇唬你拉開一看便知了！”說完火車一聲鳴笛就動了，眼看著火車動了，兩個人的心也跟著不安穩，伴隨著一會的功夫火車開出了站臺，兩個人也來到了行李車廂裡，有志掏出手電筒，前面的相好手中握著棍子，伴隨著門把手被擰開迎面就吹進一陣寒風！

門外兩個人都傻眼了，那行李車廂不知為何出現了數道裂縫！寒風伴隨著冰雪鑽進裂縫裡！

“這是啥子情況！”相好此刻呆住了，後面的有志也愣住了，這麼多的裂縫加上自己的腳趾都數不過來，比起看著呆更多的是不敢相信，明明自己鎖門的時候是檢查了車廂，可現在出現巴掌大的裂縫，這個無法解釋。

“快點通知列車長！”說罷有志和相好扭頭就走，剛開啟過節的門卻被一個殘影揮舞著，兩個人隨即飛出去狠狠的砸在車廂的座位上。

相好被砸到了頭，頭暈腦脹，緩了好一會後才回過神來，可壓在自己身上的有志卻沒有彈動的跡象。

“有志？有志？”相好叫了叫他的名字，他沒有反應，把他推開騰出身子一看瞬間傻眼。

遲疑的伸手顫巍的摸向他的鼻子，沒有呼吸嗎，有志死了...死相極為恐怖，胸膛是被什麼東西刺穿，外面那身大衣破開個大口子，鮮血止不住的往外流，體內的器官也被撕破，四周和自己身上都是有志的血！

相好被嚇壞了，靜靜的看著有志的屍體，不知道該怎麼辦，想逃雙腿感受不到直覺，想哭卻又哭不出來，因為他很難接受一個大活人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死在自己面前。

看著有志的屍體，相好感覺到了胸膛前一陣寒涼以及一陣火辣辣的痛，低頭一看，自己的胸膛莫名出現三道淺淺的抓痕，衣服被劃破，相好頓時明白，是有志無意間擋住了這一擊救了他，換過來那躺在地上的人就是他自己了，可能最讓有志難以接受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正在這時候頭頂出一陣騷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列車頂上大步狂奔一樣，眨眼間一聲金屬的刺耳聲相好頭頂的那一塊鐵板子被什麼東西掀開，相好抬頭望，竟看到一個渾身雪白的東西和他對視。

相好現在仍舊記得那東西，渾身長著雪白的皮毛，右手巨大無比，手掌上面的幾根利爪抓進頂棚中，而左手卻跟嬰兒的手般萎縮，彷彿左手的肌肉都凝聚在他的右手上，相好看不到這個怪物的樣子，因為在他記憶裡，那隻怪物沒了一半的腦袋，腦袋裡的任何生物組織暴露出來，可沒了一半腦袋的怪物如此生龍活虎，他只感受到那一隻帶有殺意的眼神注視著他。

怪物嘴裡傳來一聲低聲的嘶吼，縱身跳下對著下面的相好揚起手上的利爪，相好呆愣在原地，當利刃般的爪子即將要刺向他時有一隻強有力的手把他往後面拽，那怪物的爪子才撲了空刺入他腳下的鐵板裡。

此刻的相好腦子裡一片空白，一個人影從他身後走出，手裡握著一根鐵棍子就迎面剛上那隻半個腦袋的怪物。

怪物的爪子被卡進鐵板裡，一時半會無法拔出，人影揮舞著手裡的棍子迎面敲向怪物，他還專挑那露出來的半截腦袋敲，一記悶棍甩在上面時怪物對著他低聲嘶吼一聲，亮出嘴裡上下顎的四隻尖牙朝著眼前的人咬去，只見他矯健的身形往側邊一躲輕鬆躲過，藉此機會把棍子插進怪物的喉嚨裡，給他來了個捅喉檢測，並對著怪物的下巴接上兩三拳，這樣的做法明顯是羞辱了怪物，怪物再次使力把卡在鐵板裡的爪子拔出後對著眼前的人掀過去。

這一次他沒有反應過來，被掀倒在地上後沒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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