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拍賣會

吃完那頓飯後，徐館長直接放了他們回家，明天就要出差了，讓員工提前下班回家收拾收拾。

“說好了，就一天，別跟旅遊一樣，帶那麼多東西。”這話徐館長盯著吳偉說的，上次他帶吳偉出差好像還是一年前，那小子帶了兩個行李箱，最後拍賣會也沒去，就在當地報了個三天兩夜的旅遊團，差點沒把徐館長氣的歸西了……

徐館長沒告訴林殊異出差幹什麼，而且他一個實習生，估計也就是打打雜，派不上什麼用途，既然是打雜，那就怎麼舒服怎麼來。

第二天，林殊異到博物館的時候，大廳裡站著兩個西裝革領的男人，他看了半天嫩是沒認出來時徐館長和吳偉。

徐館長平日裡就穿著個po1o衫，穿衣風格和他爺爺如出一轍，本來歲數沒那麼大，硬是穿衣把自己穿的那麼大，吳偉更不用說，之前頭長的都可以紮起馬尾，臉上一臉的鬍渣子。

現在站在館裡的兩個西裝的人，看起來都年輕了好多，吳偉颳了鬍子，把頭也剃了，留了個寸頭。

林殊異今天也就第三次見他們，他臉盲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兩個人轉身，看見林殊異，穿了一身休閒衛衣和運動褲，衛衣上的圖片還是哆啦a夢……

“果然在象牙塔裡待著的人就是純真啊，哆啦a夢，挺可愛的。”吳偉看著林殊異打趣了一聲，他也不是故意的嘲諷，就是單純的覺得讀大學的人，很好。

“……小異，忘記告訴你，讓你穿的正式點。”徐館長捂著臉，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這次拍賣會是s市古玩協會舉辦的，每年一次，而且來的都是本市古玩行里名號叫的響噹噹的人物。

不過林殊異這樣穿也沒啥問題，就當自己帶小朋友出來見見世面，本來最初這個拍賣會也只是給一些玩古玩收藏家提供一個私人聚會的場所，後來古玩越來越正規，加上官方結構插手後，才慢慢有了些條條框框，宴會上也沒有嚴正宣告要穿正裝，那些有錢的富二代不照樣穿的花花綠綠的出席，林殊異這一身比起來，順眼多了。

這次雖說是出差，不過出差地就在本市，開個車就到了。

徐館長不知道從哪裡搞到的一輛大眾，而且還是好久以前的那種款式，車身搖搖欲墜，總感覺還沒開出停車場就能散架的那種。

“小偉。”徐館長從公文包裡取出了一把車鑰匙丟給了吳偉。

吳偉接的順手，看樣子這車吳偉經常開。

“小異會開車嗎？”徐館長坐在副駕駛，問了一句，員工的價值他需要掘一下，以後能省不少錢，比如吳偉會開車，他就省了一個司機的錢。

“會，但沒摸過。”林殊異高考完就去考了駕照，可惜了，家裡沒車，科目三結束後，他就再也沒摸過車了。

“你應該說不會。”吳偉一邊把車開出停車場，一邊說著話，“不然就等著給老徐當司機吧。”

“……”吳偉話剛說完，徐館長就咳了幾聲。“好好開車，嚇唬什麼新同事呢。”

“……”吳偉嘴裡說出來的話，八九不離十。

林殊異總覺得萬教授說讓他跟著徐館長這個摳搜的老闆學習，是不是那天喝多了酒亂扯的吧……

拍賣會的地點在一家酒店。

是金貝酒店，哥幾個吃散夥飯就來的這，死貴，差點把林殊異吃的一窮二白。

徐館長走在最前面，林殊異和吳偉走在後面。

光是從停車場到大廳這條路上，林殊異就看見了很多人，穿著正裝，朝著同一個方向走。

“你知道老徐為啥問你會不會開車嗎？”吳偉和林殊異跟在後面閒聊了起來，徐館長在這一行裡呆久了，自然認識一些玩古玩的人，碰到了還要上去寒暄幾句，吳偉和林殊異就像兩個小跟班，跟著徐館長，啥也不說，笑就對了。

實在是無聊的時候，兩個人就閒聊一會兒。

“無良老闆壓榨員工唄。”林殊異嘆了口氣，他沒想到拍賣會這麼無聊，和大學裡的班級聚餐沒啥區別，玩的好的聊聊天，喝喝酒。

“那不是主要的，主要原因是老徐科目二考了五次都掛了……”吳偉故意壓低了聲音，在林殊異耳旁說了一句。

“……沒辦法，有些時候，年紀大了，沒咱們年輕人靈活，所以以後工作一起共事的話，他腦子轉不過來一根經的時候，你也多讓著他點。”吳偉後面一段話，倒像是父親在和老師交代他兒子一樣……

“既然捨不得，幹嘛急著走。”林殊異聽出了話裡的意思，吳偉要走了，希望他後面能多包容徐館長。

還真是奇怪，一個老闆到底有多差勁，要讓員工包容老闆。

“還挺聰明的，要是老徐那智商，估計直接上手打人了。”吳偉前面一兩句，確實不像是什麼好話，如果真是徐館長聽，確實還沒聽完整段話就上手了。

“殊異。”正和吳偉聊著的時候，一聲耳熟的叫喊聲吸引了注意力。

林殊異抬頭望去，還真是萬教授，一旁還跟著郝教授。

“萬教授，郝教授。”林殊異和兩位大學老師打了個招呼。不過能在這裡碰見，挺意外的，沒想到兩袖清風的大學教師，也會在古玩行裡出現。

“行啊，老徐，這麼急著要把我的得意門生拉攏門下。”萬教授可能也沒想過徐館長會把林殊異帶來，畢竟這種拍賣會入場名額都是花錢買的，一個千把塊，徐館長和他認識快三十多年了，吃個飯都能上廁所溜掉躲付賬的老油條，還肯花錢帶新人入行。

不過這錢肯定花的值，新人入行，這裡確實是個不錯的七點，見聞廣，人脈廣，好東西多，多看多學。

“這不是想看看，你老萬張嘴閉嘴稱讚的孩子咋樣。”徐館長回了一句。

他這次帶林殊異來，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真行家，沒想過帶他入行。

畢竟能一眼看出那個瓷器是民國的，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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