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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我心狂野(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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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說說笑笑,再要了酒菜,都敬劉依然,劉依然就說:“好,今天我算融進司法所內部了,要和所裡同事好好喝幾杯。”

劉依然說著,特意對著馮喆舉了一下杯子,和馮喆都喝了,趙曼說:“書記深入我們所裡,和我們打成一片,這讓我也想起一段話,說進班子沒有進圈子,等於沒有進班子,進了圈子沒有進班子,等於進了班子,進了班子又進了圈子,等於是班子中的班子,沒進班子也沒進圈子,搞不好一輩子當孫子!如今書記既進了司法所班子,又進了我們所裡這個圈子,我們今後就更加堅定的以劉書記為中心,咬定青山不放鬆,要學泰山頂上一青松。”

馮喆早知道趙曼能說,可沒想到她這樣長袖善舞,平時她不顯山露水的,見了劉依然就這樣,真是能把握時機。

林曉全這時猛地就笑,眾人都看著他,他嘴裡急忙對著劉依然說對不起“劉書記,趙一曼同志說的要學泰山頂上一青松,我想起了一個謎語,那什麼,還是小馮給我說的。”

“哦?什麼謎語?”劉依然來了興致。

林曉全就說了“泰山日出”的笑話,劉依然果然覺得有意思,大家都呵呵作樂,跟著也說了幾個段子,不過馮喆覺得劉依然顯然知道泰山日出的謎底,只是在附和大家罷了。

一頓飯吃的興高采烈,酒也喝的七七八八,劉依然在喝酒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和馮喆碰了幾杯,看上去很自然。

一鎮之長和一個司法所的小科員觥籌交錯,像是沒有身價,放低身份,本身就很不同尋常,眾人都顯得沒有特別注意這些,但其實都意識到了。

出了飯店已經日照西斜,大家各奔東西,馮喆回到老鎮政府院子,渾身燥熱的,從屯一山的窗臺下拿了把鋤頭就去菜地鋤地,一直到了天黑看不見,才作罷。

今晚的大院格外的寂靜,月亮難得的露出來,屯一山不知去了哪裡,唯有大門口老劉的小房子裡傳出微弱的燈光和隱隱約約的戲曲聲。

馮喆坐在廊下,透過斑駁的樹枝看著夜空中月亮的影跡,鼻孔裡撥出的氣息白白的在空氣中瞬間消散。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口那裡射過來一道亮光,一會一輛小車就到了院子裡,馮喆看到老劉從屋裡出來和司機交涉停車費的事情,一個人影就緩緩的從車子的另一邊過來,在院子裡走了過來。

這人走的很慢,一邊走一邊在看,清風吹拂,將她的頭吹起,這人就隨手撥弄了一下,馮喆站了起來,靜靜的看著這個走近的女人。

月影婆娑,夜涼似水,馮喆張口說道“裘縣長好,”接著就從廊上臺階走了下來。

來的人是梅山縣代*縣長裘樟清。

裘樟清的臉色在夜色中凸立生動,和上兩次見到刻板嚴肅的模樣很是不同,眉眼之間竟有些女性特有的婉約,這讓人很容易忘記她縣長的身份而將她只視為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端莊女人。

裘樟清看著馮喆,問“小馮,晚上吃過了吧?”

“是,縣長。”

馮喆說著站到了裘樟清面前,身子稍微側著,等候著裘樟清的下一步身體指引,看她是要在原地站著,還是要去哪裡。

裘樟清顯然沒有和馮喆握手的意圖,往廊下走了一步,馮喆就說“請縣長到我屋裡坐坐。”

裘樟清不再說話,看著馮喆掀起竹簾子,開了燈,裘樟清進去,馮喆解釋說“雖然天氣冷了,可是秋蟲很多,這個竹簾子還是能起到防範阻隔的作用的。”

馮喆屋裡的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裘樟清掃視了一下馮喆的房間,覺得裡面收拾的乾淨而沒有男人特有的氣味,不邋遢,就到了桌子前。

這張桌子是屋子的中心,馮喆心說裘樟清到底是縣長,很具有掌控全域性的意識,她站在屋子中間,彷彿自己倒像是客人。

馮喆就請裘樟清坐,拿了杯子給裘樟清泡水。

這時裘樟清看到馮喆的桌上攤開了一頁紙,上面寫了幾行字,字跡清雋而有力,嘴裡就唸了出來“八個黨員七顆牙。”

“識不足則多慮,威不足則多怒,信不足則多言,哦,這是弘一法師的話。”

“那這‘八個黨員七顆牙?’”裘樟清重複這句話著看著馮喆。

馮喆將紫砂杯放在裘樟清面前,裘樟清將視線從馮喆身上投射到了紫砂杯上,馮喆就說“這個杯子是剛買回來的。”

“我這隻有毛尖,也不知縣長喝的慣不慣。”

馮喆撒了謊,這個紫砂杯是牛闌珊送給他的,嚴然曾經用過,但是裘樟清今晚來的很忽然,馮喆也沒機會找乾淨的杯子給裘樟清倒水喝,而女人總是愛潔淨的,裘樟清身份特殊,馮喆這樣說,想來裘樟清會喜歡。

裘樟清看了一眼馮喆放在桌上的紫砂杯,視線再次投向了馮喆,馮喆就解釋“後店子村那裡的村委幾乎都是上年紀的老人,就是滿口有牙,也是假牙,就治保主任胡栓旺五十來歲,所以印象就深刻點。”

聽了馮喆的解釋,裘樟清就坐下。

馮喆不想讓裘樟清覺得自己對於後店子村老炮臺的事情耿耿於懷,雖然紙上寫了那些字,可是那純屬一時興起,關心的不是事故而是別的方面,於是出去到外面拿了剛才坐的那個木凳子進來,這樣也避免了直接坐在床上,那顯得有些隨便。

“縣長身體好些了嗎?”馮喆先問了一句。

“我沒事。你以前在市司法局?”

“是,縣長,司法局精簡,我就來了咱們鎮,有一個來月。”

“你是去年考上公務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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