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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永不妥協(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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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喆笑笑沒解釋,於是大家就離開,馮喆和小玉走在最後,他總覺得這個小玉想對自己說什麼,可是又有什麼好說的,馮喆就裝作沒留意。

在要離開的時候有倆夥人在包間裡打架,也不知為了什麼,這種事估計在這裡很常見,所以那些公主只是陪著胡紅偉幾個從容過去,馮喆倒是想會不會是趙楓林在鬧事,不過哪有那樣巧,又不想趙楓林出來看熱鬧被他看見,於是很快的就走出了帝王,再也沒有回頭看一眼。

大家盡興而散,第二天馮喆隨著胡紅偉見了兩個客戶,將他們草簽的合約看了看,給胡紅偉提出了一些疏漏,本來到了下午就要回半間房,但是胡紅偉要和客戶吃飯,這擺明了還是要應酬,馮喆再沒心思和胡紅偉出去泡包間了,就說自己在賓館休息。

胡紅偉見馮喆執意不肯,只有一個人去,馮喆在床上躺了一會,心說花滿勤副科長如今在二nai路上的司法局不知如何了?老幹部處是不是被撤銷了?牛闌珊呢?她這會又何去何從?肥頭大耳又神經兮兮的呂操這會是在精神病院,還是在家裡?尚靜在陽守縣過的好不好?

往日的經歷一幕幕的重現腦海,馮喆在窗前站立了一會,趁著暮靄出了賓館,信馬由韁的在街上亂轉,落花繽紛,夜幕初臨,行人匆匆,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要往哪裡去,要做什麼,要尋找什麼,就是漫無目的的走著。

“這位帥哥你別走,請你過來瞅一瞅。”

街邊一個擺攤賣東西的老頭對著馮喆猛地一說,馮喆一看,老頭說道“帥哥帥哥你真帥,美女個個把你愛,成了婚,立了家,你就需要我這小刀叉。”

原來是推銷水果刀的,以前在大學街邊擺攤算命,沒少和這些走江湖的人打交道,這會這老人一說,那熟悉的往昔油然卻上心頭。

這老人一看馮喆停住了腳步,立即說道“百貨樓,修得高,裡面不賣咱的刀,改革開放搞得好,萬里長城永不倒,看咱這產品好不好,瞧瞧看看不收錢,只為廠家做宣傳。俗話說得好,要不要,看熱鬧,買不買,看好歹,劃不劃得著,看看功能好不好!你見得多,才識得廣,南方北方任你闖,新產品新科技,效果好就是硬道理。別說下廚做菜煩,其實也能當休閒。人民生活變了樣,做菜也做新花樣。廚藝不高不要煩,我這小刀能幫你忙,要知它有多麼妙,讓我一一來介紹,過來瞧過來看,切菜又有新現。你不用菜板不用刀,切菜同樣有絕招。它不燒油也不用電,人人會用好方便。向前拉向後退就像鐵道游擊隊,它片片切片一樣薄,大人娃娃都適合,不愛吃片就切絲,不愛粗絲切細絲。它切絲快又好,特級廚師也趕不到,切絲還不用打片,用起來是最方便,它能切短還能切長,一直切到太平洋。?”

老頭一邊說一邊用小刀切著蘿蔔表演,這一會功夫就圍上來四五個人,有人就問老頭刀多少錢,老漢答道“五塊錢,不算貴,不是什麼高消費,你去洗頭房,夜總會,捶捶肩,搓搓背,花了錢,還遭罪,吃了虧,上了當,媳婦還要開你的批dou會。”

“花錢不算多,開心樂一樂,花錢不多作用大,心裡想啥就有啥,求老張求老李,求誰不如求自己。”

有人就說這小刀太貴,老頭說“前怕狼來後怕虎,一待就是一下午,新三年舊三年,嘁嘁喳喳又三年,五塊錢你不肯花,將來怎麼能當企業家?”

“我還沒畢業呢。”

“五塊錢,捨不得,將來哪能上大學?”

圍觀的人就笑,有人就掏錢,老漢說“火車不是推的,牛皮不是吹的,這有廠址有電話,產品遠銷加na大,加拿大總1i用得好,帶著布什往中guo跑,下了飛機把我找,一人就要全包銷。”

說說笑笑的,這一會的功夫老頭就賣出了好幾把刀,老頭一邊收錢一邊說“我在做,你在看,眼在算,心在算,你說五塊錢划算不划算。”

但是到底天色黑了,圍上來的人慢慢散去,老頭似乎要收攤,瞧著馮喆,馮喆說道“你把我叫住大半天,你該賠我功夫錢。”

老漢就笑“要買要帶,趕緊趕快,大路朝天,各走半邊,我沒把你拽,我沒把你拉,咱們倆各回各家。”

馮喆偏偏不走,說“你這個小刀一出廠,以前的鋼刀就下了崗,苦不苦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累不累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真偉大,一輩子沒見過大哥大,蔣jie石他最牛逼,一輩子沒用過bb機。”

馮喆一說,老漢愣了,瞧瞧馮喆狀態很正常,不是精神受了刺激的,馮喆又說道“給我一把送父母,養育之恩補一補,給我兩把送親朋,相互之間增感情,給我三把送丈母孃,她說我這個女婿就是比她兒子強。”

老頭這下知道遇到了同行,笑著說“老了走眼了,你要送你一把去。”

“送親朋,送知已,送誰誰也忘不了你,又不是買冰箱、買冰櫃,跟家裡要開半年的家庭會,又不是送飛機、送大炮,要向中yang領導申請打報告,瞧個稀奇看個古怪,看看豬八戒談戀愛,孫悟空專門打妖怪,其實也就是男同志少抽一包煙,女同志少畫半個黑眼圈。”

馮喆說著當真去拿老頭的刀,一手一個在手裡比劃看哪個好,嘴裡還準備和老漢再切磋切磋,見老頭看著自己背後,馮喆就一回頭,登時站著就不動了。

停頓了一會,只聽著一個聲音在說“哦,你也在這裡啊。”

四月的武陵春風中稍稍帶著一些夏的熱意,這個時候華燈初上,街上人影朦朧,車流不息,馮喆原本沉寂在一種對往事的回味中,嘴上不停的在調侃拿自己當託的老頭,猛然覺察到身後有人在注視自己,回過頭竟然看到的是許久不見的柴可靜。

柴可靜似乎總是那麼的安謐和清雅,她的長垂在肩上,隨著清風徐徐擺動,咖啡色的裙子讓她細細的腰更加窈窕,一件荷色的風衣使她整個人顯得挺拔而出塵。

是的,就是出塵,她總是那麼的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她怎麼會在武陵,她何時站在了自己身後,那自己剛才嘁哩喀喳的那些話,都被她聽去了嗎?

馮喆似乎聞到了一種香味,像是桂花,或者是茉莉——他有些疑惑了,為什麼每次見到柴可靜,心裡就會想起花,都會覺得自己聞到了花香?

這也許只是一種錯覺。

馮喆迅的從臆想中掙脫出來,轉過身子,面對著柴可靜說“你好。”

柴可靜不說話,眼睛亮亮的,一直看著馮喆,馮喆不明所以,恍然就想到了畢業前夕的那天晚上,自己用水壺從樓體上砸張光北的事情,當時自己完成了蓄謀已久的行動,就要離開時,柴可靜忽然的就到了“犯罪現場”,難道她這會已經知道了那晚自己在頂樓幹什麼?

她來興師問罪?

這不可能!這都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反正自己已經畢業,而且,從法律角度來看,就是對張光北造成了輕微傷,就是被柴可靜現,也早就過了訴訟時效,她想要代表張光北對自己做什麼,也可以死不認賬,不妨和她在這裡進行一次“模擬法庭”的辯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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