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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我錯了(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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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裘樟清接觸的時間越久,馮喆越是覺得,其實裘樟清表面上雷厲風行的,內心卻很感性,譬如說,謝小苗在得知方旭於省裡被審查後,深知陳飛青之流大勢已去,就趁著夜色冒著雨到裘樟清那裡來了個供狀,但要裘樟清對他既往不咎是不可能的,所以後來謝小苗只是被調離了梅山縣委,誰都容不得叛徒和姦細,不過這種結果這對於謝小苗來說,無異於寬大處理了,已經是很好的結果

儘管裘樟清不齒謝小苗的為人,但是一個七尺男兒對著她下跪、痛哭流涕,這恐怕裘樟清在之前的日子裡是不曾見過的,所以,馮喆認為,謝小苗這不管不顧的一跪,足見成效,後來的事實也證明了馮喆的推斷。

換成了馮喆自己,在遇到這樣的事情後,會學謝小苗抹下臉皮這麼做嗎?

馮喆覺著自己做不到,但是謝小苗的舉止絕對是給予了馮喆一個觸動見過不要臉的,可沒見過像謝小苗這樣不要臉的。

不過臉面與審查和死亡比較,算得了什麼?

從參加工作以來,馮喆在所遇到的每人身上都汲取著為人處事的方式,這些人中,尤以尚靜、屯一山、高建民、謝小苗為甚。

不過謝小苗的方法只能用其一,不可使其二了,不知道換在別人身上使用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如果今後再有人學謝小苗對著裘樟清下跪,嚎啕大哭,馮喆估計裘樟清會立即甩手而去,因為她已經有了免疫力。

既然裘樟清是感性的人,還是一個女人,女人都是有潛在的母性的,而人都是有同情心的,以馮喆的處境,他必須要和裘樟清保持高度的一致,這是當前做人的政治。可是馮喆不能一直以裘樟清救命恩人的姿態出現在裘樟清的世界裡,那該怎麼辦?

人和人交往,以心換心為上策,除了工作要做好外。馮喆覺得,自己應該在合適的時候對裘樟清透露一些自己生活中的事物,而一般來說,能分享秘密的,都是知己和朋友。在行為上處處敬重裘樟清,在合適的時候袒露一些情感上的事宜,這應該有助於和裘樟清加深關係。

和裘樟清搞好關係,這關乎生存。

馮喆覺得,自己一直就沒有坦途過,抓不住裘樟清、不能贏得她對自己的百分之一百的信任,這是萬萬要不得的。

生存都成問題的時候,還怎麼談及其他?譬如談感情。

如今,裘樟清和柴可靜是馮喆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女人,所以。馮喆心裡有些話寧可先對裘樟清訴說,而不是對柴可靜傾訴,這是因為,對一個愛自己的人,是不需要使用什麼策略和手段的,如果註定要和柴可靜攜手共渡一生,她必將在不遠的將來知曉自己的過往,況且,即便是結了婚,夫妻之間也是會有一些秘密的。這跟愛不愛坦誠不坦誠沒關係。

有一件事馮喆一直想知道結果,但是前前後後了過去了這麼久,也沒有再見過那物的出現。

這個東西,就是謝小苗那夜給裘樟清交出的小本本。

關於那個本本里記載的內容。馮喆很有一觀的**,人人都有好奇心,他就是想知道里面都記載了些什麼,可是自那晚之後,這東西就消失了,於是他覺得。裘樟清很可能是學曹操將記載著許多梅山官員私密事物的本本給燒掉了。

那自己給裘樟清說的關於曹操和袁紹的話,是一語中的了?或者,裘樟清本來就是打算秘而不宣的,再或者,哪天誰要是調皮搗蛋,裘樟清就會新賬老賬一起算?

幾個月下來,梅山政府機構人員的惶惶心理似乎慢慢的都有些消散了,事實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所謂的大清洗和一朝天子一朝臣現象,安定團結的局面始終佔據了主流,馮喆覺得,這和裘樟清的態度有關,社會的和諧與展才是要的,當然這也是上面領導的態度,僅僅就之前一些賓館的女服務員被安排到了機關裡上班領著財政的工資一事,雖然裘樟清沒有說明過,馮喆還是在她簡短的言談中領悟到了,將這些透過一些手段參加工作的女子掃地出門,這樣太過於殘酷了,裘樟清不會那麼做

很多時候很多事情不是不想做,而是出於種種因素不能去做,這可能就是裘樟清與之前相比較的轉變。

日子總在快樂與不快樂之間就過去了,這天中午馮喆陪著裘樟清吃完飯,知道下午她要和市裡重點工程工作小組的人見面,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什麼活動,就請了半天假,因為胡紅偉的兒子今天滿月,馮喆要去慶賀一下。

“胡紅偉?你怎麼不早說,那不就可以早些去了,沒必要陪我嘛。”

馮喆解釋說“書記,我還是想陪你吃飯,因為去了那裡,飯肯定是吃不好了。”

裘樟清知道馮喆說的是實話,不過這實話也有些笑話的意味,胡紅偉兒子滿月,馮喆去了必然是要喝酒的,這會吃飽了,算是有備無患。

馮喆還是按照往常一樣將裘樟清送回了五一九,因為裘樟清這幾天有點上火,就為她泡好了菊花茶,就要走的時候,裘樟清說“你開車去吧,可以回來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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