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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八天(一)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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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沒有停止的意思,吃完晚飯,馮喆和葛淑珍柴可靜在客廳坐了一小會,就起身告辭,葛淑珍似乎沒有起身送的意思,但是最後還是起來,給馮喆說了再見。

雨點在樓道外面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砸落,柴可靜趁著黑暗,用嘴唇在馮喆的臉上蜻蜓點水的啄了一下,問“吃飽了沒?”

“當然,你沒見我吃了多少,還有,秀色可餐呢。”

柴可靜的眼睛在雨絲的明暗中著光,馮喆讓她回去,她卻不肯,執意將馮喆送到了外面的涼亭那裡,兩人一人歪著一把傘依偎在一起,柴可靜幽幽的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是愛你的,馮喆,你是我第一個愛上的人,也會是最後一個。”

柴可靜的話像是一種誓言,馮喆心裡感動著,能夠和今生第一個愛上的人攜手到老,該是多麼浪漫的事情,而且她這樣說也不是無緣無故的,柴可靜很聰明,她一定是感覺到了母親葛淑珍對待自己的態度,才在這個時候表明心跡。

微雨溼人衣,馮喆輕輕攬著柴可靜的肩頭,他覺得人生真的就像是在演戲,面對誰的時候就是一副應該具有的模樣,自己到底是愛柴可靜還是僅僅是喜歡,這區別在哪裡?似乎沒必要仔細的想,可是自己真的能和柴可靜最終走到一起嗎?

如果不能,那對於柴可靜是殘酷的

天鵝愛上了癩蛤蟆,癩蛤蟆似乎應該感激涕零,公主喜歡貧民青年,貧民青年似乎就要感恩戴德至死不渝,天鵝和公主都沒有錯,可是癩蛤蟆也有屬於自己的沼澤地,貧民青年也有自己並不華麗卻仍需奮鬥的人生,何況,人生是真實的,不是身處於虛幻的童話世界裡。紛紛擾擾的,多少事情是身不由己呢?

柴可靜和馮喆緊緊摟抱在一起很久,和他吻了又吻的,最後還是依依不捨的回去了。

女兒和馮喆在樓下親近的一幕被隔著窗戶的葛淑珍看在眼裡。葛淑珍瞧著大雨中在外貌上十分般配的一對璧人,心裡為女兒操心終身幸福的念頭還是佔據了上峰,直接就回自己屋裡了。

柴可靜進了屋,沒看到母親的身影,看來今晚那飯後母女會談的慣例節目是取消了。

柴可靜站在魚缸前。看著遊弋過來遊弋過去的魚兒,心說它們是多麼的自由自在啊。

是的,自由自在,那麼自己的終身大事,還是要自己拿主意的。

既然選定了,為什麼要改變初衷?

馮喆不好嗎?不優秀嗎?他經歷的事情,李德雙和母親介紹的那些男孩子,哪個遭遇過?如果身處於同樣的起跑線上,馮喆會比他們做的更好!

人生的經驗是需要累積的,江山易改稟性難移。閱歷是自己的,生而有之那說明上天對其不薄,將沒有的變成自己擁有的,那才是本事。

柴可靜覺得,自己以前在學校時候如果只是喜歡馮喆的善良、質樸、多才和神秘,那麼如今,就是徹底的為他沉迷,男人會因為喜歡一個女人的容顏而愛上一個女人,女人卻會因為崇拜一個男人而對他死心塌地,除了馮喆。還有哪個男孩子具有讓自己崇拜的可能嗎?

似乎沒有。

柴可靜看了一會魚,也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告別了柴可靜,馮喆的心像是濺落的雨點一樣更加的亂了,剛才在柴可靜的家。葛淑珍在飯桌上為馮喆介紹這個菜介紹那個菜,解說各種菜餚出產於什麼地方,還為馮喆夾了兩次菜,彷彿馮喆什麼都沒吃過、沒見過似的(不過柴可靜家晚飯的菜餚之前馮喆也的確沒吃過什麼,甚至有些真的沒見過),這讓馮喆感到自卑的同時感到了一種屈辱。一種無可奈何。

人不可能生活在真空中,上位者不理你是日理萬機,理你那叫親民叫噓寒問暖叫不恥下問,下位者不搭理上位者就是不識好歹搭理了就是順杆往上爬或者是沒皮沒臉。

對有些人可以繞過去漠然視之,可是面對葛淑珍,自己要怎麼繞?

繞的過去嗎?

葛淑珍的態度是這樣,柴可靜的父親,對自己又會是什麼樣?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人生啊人生,怎麼總是有那麼多層出不窮的煩心事呢?

裘樟清這一次在都呆了四天,回到嶺南後,馮喆覺得她的情緒比前幾次更加的低沉

果然,裘樟清沒有急著回梅山,落地之後稍稍休息,她又到省委去了一趟,晚上吃完飯,要馮喆拿來了紅酒,一連的喝了兩大杯。

裘樟清白皙的臉立即就紅潤了起來,她也不和馮喆說話,馮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離開,還是該勸慰裘樟清少喝一點,但裘樟清沒有停止,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還總是讓馮喆倒酒,馮喆就只有留下來陪著她。

裘樟清終於喝醉了,臉像是冬天坐在爐火邊被火光照射一樣的通紅,眼神迷離的像是在看著什麼,又像是什麼都沒看,馮喆去拿了杯酸奶過來想給裘樟清解酒,剛剛還坐的端端正正的裘樟清已經躺在沙上閉上了眼睛,馮喆叫了兩聲書記,裘樟清卻沒有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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