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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近交遠攻(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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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牛闌珊鬧到最後,她的要求和出點,到底是什麼?又能得到什麼樣的結果?”

馮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真的有些不明白,按說花滿勤副處和牛副處之間生了爭執,牛副處差點掉下樓,那是意外,就算是要承擔責任,也應該是花滿勤副處長一個人的事情,這不政治部已經將花副處長停職了嗎?我搞不懂牛副處想做什麼。”

尚靜瞥了馮喆一眼,問“牛闌珊出事到現在,咱們處裡,誰去看過她?”

馮喆瞧瞧尚靜,老老實實的說“別人我不知道,我去探望過牛副處。”

“是啊,除了你,據我所知,再也沒有別人了!”

馮喆沉默了一下,尚靜曬然“人情冷漠,世態炎涼,這雖然說明了咱們處裡辦事有問題,可是也從另一方面說明了,牛闌珊這人平時在處裡怎麼樣,她好歹在單位十多年了,出了這樣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去瞧瞧她,當然你除外。要換成了別人,心裡會怎麼想?至少我覺得牛闌珊不會從自身的原因考慮平時的人際關係,她只會想處裡就是希望她出事,她以為花滿勤這些年一直在政*治部、在高層活動就是想著呂操的位置,想排擠她,而處裡和局裡的領導都被花滿勤給腐蝕了,是穿著一條褲子,因此心裡必然有想法。”

“這樣想,有些偏激。”

“偏激?你不是牛闌珊,你怎麼知道她怎麼不偏激,你不是女人,你怎麼知道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馮喆心說我不是女人,我要是女人,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尚靜手背後走著,將腰身拤的很細,鼓鼓的臀和馮喆的身體偶爾有些觸碰,她看著身邊的女楨樹說“牛闌珊一來心裡對處裡有氣,二來,覺得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她這次沒死,但是有看不見的內傷,這些內傷還是心靈上的,她會覺得整個老幹部處都沒人情味,花滿勤最多能給她賠幾個錢,而她的目的是想讓處裡、政治部裡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她就是想做老幹處處長,讓花滿勤沒有機會。至於處裡和部裡賠多少醫藥費,那個恐怕不是牛闌珊考慮最多的。”

“牛闌珊挑的時機好,兩會期間,都在維穩,所以從一開始牛闌珊的家人就直接找到了政*治部而不是針對花滿勤個人,局裡的信訪處不拿她沒辦法?政*治部要是滿足了牛闌珊的要求,那沒話說,要是不,這樣的結果,你也看到了。”

“牛副處想法是對的,可是方法好像錯了,”馮喆點頭,他覺得尚靜說牛闌珊心靈上有看不見的內傷這句很有深意,就說“聽君一席話,自掛東南枝,受教了。”

聽君一席話可以理解,自掛東南枝卻是孔雀東南飛裡的一句,兩者風馬牛不相及,意思是聽了你的說辭,我可以自己將自己吊死在樹枝上。

尚靜聽了又沉默,馮喆就轉變話題說“那,我們進去,怎麼和她講?”

尚靜卻再不言語,兩人悶悶的一直到了牛闌珊的病房前,尚靜才說“領導不管誰自掛東南枝,只要結果

。”

馮喆心說誰自掛了都行,你絕對不會自掛的,“自掛”的只有完不成任務的我和惹事生非的牛闌珊。

不過尚靜的話再次提醒了馮喆,領導在這個非常時期,只要結果,才不管你怎麼辦的事。

牛闌珊的病房沒有別人,一進去馮喆就現牛闌珊似乎臉型胖了些,正坐在床上看著窗外,不知想什麼,馮喆就要張嘴,尚靜就說“處長,我來看你,沒想到在醫院門口碰到小馮,就一起來了。”

馮喆不知尚靜為什麼這樣說,不過仔細看牛闌珊,確實是胖了,而且臉色紅潤,氣色很好。

牛闌珊讓馮喆和尚靜坐,自己卻順勢的又躺在床上,軟溜溜被剔了骨頭的樣子。

馮喆伸手掂了掂暖水壺,裡面的水滿著,就要給牛闌珊倒水,問“處長下午吃了沒?想吃什麼,我去買。”

牛闌珊搖頭,尚靜也不管牛闌珊不愛搭理自己,站在床邊說“這裡的環境不太好,不如轉院,到省裡去,那裡的條件好,醫術力量大,處長你可要好好調養,這是對老幹處的負責。”

馮喆更是不知道尚靜要說什麼了,不讓牛闌珊出院還讓她去省裡治療,難道是欲擒故縱?

牛闌珊說“去什麼省裡,市醫院就行,咱也不是什麼大領導,將就著對付。”

“不是啊,領導的身體比什麼都重要,領導好了,頭帶的好,我們這下下屬工作也就有了指路的明燈,不是說大海航行靠舵手嗎?眼下這節骨眼上,牛處長你可要沉得住氣。”

牛闌珊心裡疑惑,這尚靜從來眼高於頂的,在處裡不怎麼搭理人,這會怎麼對自己這樣關心?話說的一縷一縷的,什麼節骨眼?

尚靜嘴裡哎呦一聲,從兜裡掏出了兩張購物卷,笑著說“來的匆忙,沒帶什麼,處長回頭讓家裡弄些雞蛋什麼的補補。”

牛闌珊終於確認了,尚靜心裡絕對有鬼,尚靜到了老幹部處一年多,從來是沒有給誰送過禮的,也沒對誰假以顏色,那今天她這樣,是有什麼特殊的目的?

三人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話,事出反常,想來想去的,牛闌珊決定將尚靜給支開,問問馮喆處裡這幾天什麼了什麼,也許,是家裡那位在市局鬧得有些結果,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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