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仙酒 (第2/2頁)

“好！那麼就以酒為題，小老兒先了。”

方大儒起身，用手輕拂桌面“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

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方大儒用舉杯勸酒來表達內心強烈深沉的惜別之情。全詩以洗盡雕飾、明朗自然語言抒別情，寫得情景交融，韻味深永，

海道舉杯，與方大儒碰了一杯“我不出西關，直上九霄！午盡一杯酒，他日見故人。”

方大儒三口喝盡“真不愧是仙酒！現在該你的了。”

海道沒有起身，點上一支菸“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山映斜陽天接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海道抄的是《蘇幕遮·懷舊》。

《蘇幕遮·懷舊》是宋代文學家范仲淹的詞作。

這是一描寫羈旅鄉愁的詞。此詞借景抒情，情景交融，以絢麗多彩的筆墨描繪了碧雲、黃葉、寒波、翠煙、芳草、斜陽、水天相接的江野遼闊蒼茫的景色，勾勒出一幅清曠遼遠的秋景圖，抒寫了夜不能寐、高樓獨倚、借酒澆愁、懷念家園的深情。

“好！”方大儒高聲喊好。

眾人也齊聲叫好。

這時的酒樓，已經是人山人海了。大批的人擁進了酒樓，路上還有人在趕來。

但是，海道這張桌子，周圍五米，卻沒有人敢進來。

大家都遵守規矩，不能壓縮兩人的空間。

方大儒喝了一杯酒“你是遊人，這番遊思已達頂峰，無人能及。我也送你一道詞。”

方大儒看著圍在身邊的眾人，吟道“紛紛墜葉飄香砌。夜寂靜，寒聲碎。真珠簾卷玉樓空，天淡銀河垂地。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

愁腸已斷無由醉，酒未到，先成淚。殘燈明滅枕頭欹，諳盡孤眠滋味。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

此詞是一懷人之作，其間洋溢著一片柔情。上片描繪秋夜寒寂的景象，下片抒寫孤眠愁思的情懷，由景入情，情景交融。

寫秋夜景象，方大儒只抓住秋聲和秋色，便很自然地引出秋思。

一葉落知天下秋，到了秋天，樹葉大都變黃飄落。樹葉紛紛飄墜香砌之上，不言秋而知秋。

夜，是秋夜。夜寂靜，並非說一片闃寂，聲還是有的，但是寒聲，即秋聲。這聲音不樹間，卻來自樹間，原來是樹上飄來的黃葉墜階上，沙沙作響。

“好！”讚美聲震得酒樓顫動。

“現在該小先生了。”眾人又喊，催著海道。

海道與方大儒又喝了一杯，放下酒杯“我這作詩。”

“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

海道的這《無題·昨夜星辰昨夜風》是李商隱的名作。海道最喜歡這詩。

聯以曲折的筆墨寫昨夜的歡聚。

“昨夜星辰昨夜風”是時間夜幕低垂，星光閃爍，涼風習習。一個春風沉醉的夜晚，縈繞著寧靜浪漫的溫馨氣息。

句中兩個“昨夜”自對，迴環往復，語氣舒緩，有迴腸蕩氣之概。“畫樓西畔桂堂東”是地點精美畫樓的西畔，桂木廳堂的東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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