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爱会消失,对吗?
床头的陶瓷灯安安静立着,睁只眼闭只眼看着又因这过于弱智的对话笑成一团的俩人。安鱼信笑着笑着忽地想起什么来,问:
“你明天怎么回洛城?”
“下午两点的飞机飞h市,然后高铁转洛城。”林溪桥说。
“那我们到洛城的时间可能差不多。”安鱼信按开手机看了看行程,“我中午十二点的飞机到s市,然后高铁转洛城。”
“好久没见李老师了,他咋样?”安鱼信顿了顿,又问。
“后天你就可以见着了。”林溪桥轻笑一声,“还是那个样,没什么变化。”
一年多未见的人和事将要在眼前徐徐铺开,安鱼信忽地有点紧张。她想,“近乡情更怯”果然不错,幸运的是伊人就在她身边,“不敢问来人”的情绪倒不必经历一遍了。
高铁
俩人再没按下播放键,而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别的,直到安鱼信打了声哈欠,说:“困了。”
“她俩还没回来呢。”安鱼信眨了眨眼,眼角挂上了生理性的泪花,“我再问问看。”
正准备切屏到微信,便屏幕上方挂下了一个白条,白条最左边是微信的图标。
“哟,说曹操,曹操到。”安鱼信点着白条进了微信界面,一字一句读出了江晋月发来的消息。
“准备回了。你们睡了吗?”
安鱼信戳着屏幕回完消息,转头问林溪桥:“现在睡?”
“困了就睡。”林溪桥笑道。
安鱼信向下滑去,滑进了被窝里平躺下来。她翻了个身,环住林溪桥的腰,猛地吸了一口。花果香转为信号,沿着神经传入大脑,产生令人愉悦的激素。
“好香。”她发出一声喟叹。
林溪桥拢了拢她的头发,将它们归至一处,忽地往旁边挪挪,伸手拉灭了床头的陶瓷灯。
安鱼信那头的陶瓷灯本就没开,这头灭了,室内转瞬陷入昏暗。
“睡吧。”林溪桥低低笑了声,也扯着被子往下钻,平躺进被窝里。
安鱼信把林溪桥的手拉过来,环住了自己的腰,往她怀里拱拱。她忽地想起两年前的那个夜晚,那是她第二次和林溪桥同床共枕,第一次在女人的怀里睡觉。
那时候的脑子在夜色的熏染下有些昏沉,差点干了坏事,不过身侧人倒是还保有几丝清明,是故自己并未得偿所愿。
她的手指不自觉蜷了蜷,忽地想,现在似乎可以继续当时未完的事业。
想着,热血上涌。她放在女人腰上的手不动声色地往回收,慢慢上移,直至覆上了那片柔软。
徐徐的心跳隔着极薄的布料透过来,手下温软的触感异常明晰。她烫手似的收回了自己不安分的爪子,顿了顿,又重新覆上去了,却没敢再动。
她高估了自己的脸皮与胆量,仅仅是覆手其上,她便感觉自己心如擂鼓,直直冲向嗓子眼,高唱着“向往自由”。
“手感挺好?”
林溪桥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在过于沉静的夜色里烟花般炸开,惊了她一跳。她触电般收回手,嘴有点不听使唤,像是刚安上去,说话咬舌头:“是、是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