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带着江晋月来时是六点,林溪桥和安鱼信已经等到位先行进去了。俩人已点了部分菜,傅深和江晋月又加了点。
菜上得很快,四人打了小料,美美开吃。
安鱼信不挑食,但不吃蒜和香菜。她捞了点牛肉粒,便听江晋月在一旁极力推荐麻酱:
“麻酱就是芝麻酱,超级香!来北方必吃麻酱!”
安鱼信吃下了这个安利,打了小半碗麻酱,又在江晋月的指导下混了些醋进去。
满意地放下勺,她退到后边,给一旁打小料的其他人让位,一面转头向女人碗里看,看见林溪桥打了整整一碗香菜。
余光瞥见安鱼信望过来,林溪桥便也朝她碗里瞅去,笑道:“香菜那么好吃的东西你不吃,品味不行啊。”
“说我品味不行?”安鱼信撇撇嘴,心念一动,忽地凑到女人身边,压低声音,朝她耳畔沉沉吐了一口气,说:
“我喜欢你,品味还不够好么?”
看着女人僵了一瞬的的身子,和转头递来的似笑非笑的眼神,安鱼信被近在咫尺的美颜冲击得晃了几回神,眨眨眼,脚底抹油立马开溜。
眼前是咕嘟咕嘟冒泡的汤底,热气凝成雾气,氤氲着往上飘。
她想,她们似乎回到了从前的模式。
依旧是毫无顾忌地东撩一下西撩一下,甚至于在昨日的“永远保证”这一深沉的名头下,更添上了许多有恃无恐的欲念。
变得愈发明火执仗。
肆无忌惮。
撩人
傅深早早调好了小料,正坐安鱼信对面。林溪桥先江晋月一步回来,扫了眼座位布局,默不作声,坐到了安鱼信旁边的位置上。
安鱼信心神一动,故作矜持地盯着自己被翻搅了一通的的小料碗看,似乎试图从里边数出浮出来的牛肉粒的数量。余光却不自觉地往身边瞥,直到被那人拉了拉衣角,又靠过来凑到自己耳边,用只有她俩人能听到的音量,轻声问:
“怎么不看我,不是喜欢我么?”
裹着笑意的声音拉上气流轻盈地蹿入安鱼信耳道,四处碰壁,激起一阵恼人的痒意。
安鱼信:???!!!
这人怎么也学会了自己的那一套???
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她猛地转头看向女人,却见那人若无其事地拿起了另一个空碗,盛了一碗番茄汤,一对上安鱼信的目光就笑了,问:
“要喝汤吗?”
很无辜。
仿佛方才的撩人高手不是她似的。
像是秋日里一只白猫循着风懒洋洋地跑来,在心口轻轻挠了一爪子,不待人反应过来又迅速跑开了,眨眼不见影子,让人逮它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