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当家久了的妇人,精明得很,立马掰手指头算。
她家田地共计十二亩,每年收上来的谷子,玉米,全卖了能换七两银子,扣去买粗粮和税钱的四两银子,他们一家一年差不多能赚三两银子。
当家的汉子做零工,一年下来好一点,也能赚半吊子钱。
因此想赚银子,还得靠地头。
要是再多十几亩,那一年光是卖粮就能赚十四两。
留四三银子买粗粮,一两银子交税、另外二两买油盐,买布药,和人情往来,那么一年还能剩下八两银子。
这能买一亩田。
那么十来年就能还完了。
这,这……
这是啥子好事儿啊?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大家了懵了大半响,有人手哆嗦着扇了自己一巴掌。
是疼的。
可脸上笑开了花,这不是做梦。
“官爷,官爷,你这话是不是真的?”
看见村民们往前头涌,有人身子摇摇晃晃,有人握着拳头,有人在拍着胸膛猛喘气,郝老几人看得都害怕,不住的往后退,这是怎么了?
想抢了他们?
还是这里的百姓有疯病?
白子慕抬手示意大家冷静:“自然是真的,本官何须诓骗你们。”
确实是没有骗他们的必要。
县令怕百姓再问惹了大人不高兴,也囔了句,咋的骗你们?这可是京里来的大人。
老百姓们先头暗自琢磨白子慕一行人可能是大官,可没得准话大家哪里敢信。
现在连着县令大人都这么说了,那定是真真的。
这下也不怕县令大人瞪眼了,又七嘴八舌地问:
“那什么时候开工?”
白子慕:“明天吧,今儿……”还得去隔壁招工。
“还明什么天,官爷,今天开工,今天开工。”老百姓们是一副今天你不开工,我们就立马就闹的架势,迫不及待就想立马儿干活。
白子慕:“……开,开,马上开。”
村民们咻的跑回了家,找柴刀的,磨锄头的,忙得不可开交。
周辞越眼睛亮晶晶,觉得自己又学到了,崇拜的看着白子豪:“爹爹,你真厉害咧!”
有外人在,他也不好直接叫父亲。
白子豪叉着腰:“这有什么,只要会换为思考,懂揣摩人心,再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那就是轻而易举了,刚那几个捂嘴笑的,你知道他们笑什么吗?就是想磨洋工,哼,当着我的面,还想投机取巧,简直不知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