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汁儿不停躲过想要往她身上扒拉跳跃的雏鸟,像是躲着瘟神,“不准叫我爹爹!”
“叫哥哥!”
“哥哥是我,你是姐姐。”旁边豸豸赶紧改正。
“那就姐姐!”眉汁儿无所谓,她并没有太多亲人之间关系的称呼区别,开口都是瞎说。
反正不能是爹爹。
爹爹把她叫得很老!
“爹爹!”
“姐姐!”
“爹爹!”
“姐姐!”
纪雀被满屋子的叫声叫得脑袋都嗡嗡了。
很累。
非常累。
心力交瘁的她看着满屋子的小凤凰,“汁儿,带下他们,别让他们跑丢了。”
“我去给他们捉点儿虫子。”
说着,纪雀拿上了黑色的眼带,蒙在了眼睛上。
“姑娘,我带不了!”眉汁儿欲哭无泪,想要将纪雀留下。
这么多凤凰她怎么带嘛!
纪雀一边绑着眼带,一边道,“都当爹的人了,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说完身子一晃躲开了眉汁儿抓过来的手,一溜烟离开了屋子。
任由眉汁儿在身后哭诉。
一出去,纪雀就感受到了坐在廊下打坐的寂生焉。
纪雀将手里的夜明珠还给了寂生焉。
神色缓和,“多谢前辈。”
寂生焉在纪雀刚出门就察觉到了,此时才睁开眼睛。
“不谢不谢!”寂生焉道,“能帮上你是我的荣幸。”
正要离开的纪雀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
蒙上眼带的双眼让人看不到,也不知里面的神情。
她默然不语,须臾之后,转头朝向寂生焉,“前辈为何这样讲?”
之前寂生焉对她很殷勤,她并不是没有感受到。
但一直懒得多想。
别人想做什么,她向来不在乎。
只要不招惹到她。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有了一大堆小凤凰。
听豸豸说,那些凤凰每一只都会成为修炼者争的头破血流的存在。
有了软肋,自然就多了在乎。
而对于异样,也不会无所谓了。
比如寂生焉奇怪的殷勤。
纪雀问得很平静,但寂生焉却能从她语气里听出防备和质问。
来了来了,他就知道刚刚偷听的账要被算了!
面对纪雀的问话,寂生焉心如鼓跳。
“没有没有,姑娘不必多虑,我所说皆是真的。刚才并不是有意偷听,真的只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