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疯子都说自己不是疯子,韩雅心越是这么说,那些医生就认为她真的是疯子,把她绑回精神科的大楼后,就各种检查、打针、灌药……
韩雅心没想到盛致远会用这种损招对付她,被绑在病床上的她嚎啕大哭起来。
医生啧啧声叹,“真的疯得很严重啊,来来,给她打一针镇静剂!”
……
韩雅心在精神病院被折磨了一下午,直到韩耀廷作为家属来带走她。
车上,韩雅心提起盛致远和叶倾,就气不打一出来,哭着让韩耀廷帮她出气。
可韩耀廷自己本身已经很矛盾了,住在鹿港别墅这段时间,看程慕华和叶铭远小朋友快乐相处的样子,他不想毁了母亲这点最后的快乐,“哎,算了吧,你别去招惹叶倾就行了,妈那边我会去说她的,不让她把股份留给叶倾就是了。”
韩雅心抽泣着,仍心有不甘,“那好,你让妈把她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全给我,我就不去招惹叶倾,不然……我不好过,叶倾也休想好过!”
对于韩雅心的贪心,韩耀廷是越来反感了,他瞪了韩雅心一眼,不想理会她,“这你自己去跟妈说,不过我要是妈,一毛钱都不会给你!”
“为什么啊?韩耀廷,你别忘了,我才是你亲妹妹!”韩雅心这段时间真是倒霉透了,先是被未婚夫背叛,母亲抛弃,现在连哥哥都不疼她了,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和她作对。
韩耀廷说了句气死韩雅心的话,“如果有的选的话,我会选叶倾做我的亲妹妹,起码她不像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作死!”
又是叶倾,韩雅心不再说话,紧紧咬着牙,心想着,总有一天,她一定要叶倾为她今天所受的屈辱付出代价。
在医院坐完月子,叶倾终于可以出院了,到了鹿港别墅门口,阿承帮Boss打开车门,“盛总,夫人,欢迎回家。”
“嗯……”盛致远抱着叶子衿小朋友下了车,对小朋友说道:“叶小宝,你看你阿承叔叔多好啊,爸爸又该给他涨工资了。”说完,腾出一只手去牵要下车的叶倾。
叶子衿小朋友含着自己白嫩嫩的小手指,直看着阿承,一副冷漠脸。
阿承看小家伙这么可爱,刚要伸手抱他,哪知他突然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阿承心想,糟了,这小子跟活泼可爱嘴甜的叶铭远不一样,比较随Boss,将来肯定是个比Boss还霸道的总裁。
晚上,叶倾躺在床上,想喂叶子衿小朋友吃点母乳,她的母乳不多,但还是想着能给孩子吃一是一点,毕竟母乳对孩子比较好。
见盛致远在旁边坐着,叶倾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喂奶,脸红起,支他出去:“致远,你去看看小远睡着了没。”
“睡着了。”盛致远刚刚才从叶铭远小朋友的房间出来。
“哦……”叶倾转而又想到一个借口:“我渴了,你去帮我倒杯水呗。”
盛致远随手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给她,“吶,不冷不热,正合适。”
叶倾急了,推开他端着水杯的手,“我不渴,你出去一下么,我要喂叶小宝喝奶!”
见小女人终于实话实说,盛致远笑了,起身站了起来,“你害羞什么啊?你身上我哪里我没碰过……”
“讨厌,出去啦!”双颊通红的叶倾没好气地朝他扔了个枕头。
都两个孩子的妈了,还这么脸皮薄。这一点,还跟他刚认识她那会儿一样,盛致远起身走了出去。还给她关上了门。
晚上,叶子衿小朋友被保姆抱去育婴房里睡觉好,叶倾靠在盛致远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踏实而安稳。
看她在发呆的样子,盛致远抬起手蹭了蹭她的脸,“宝宝,想些什么呢,这么入迷?”
叶倾微笑起,“我在想,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地球,不然,怎么这辈子会嫁给你,还生了小远和子衿这么两个可爱的孩子?”
以为自己难得说这句感动人心的话,他一定会感动得热泪盈眶,谁知他又发挥他厚脸皮的特长,“不,你上辈子不是拯救地球,你是拯救了银河系,不然,肯定是轮不到你来嫁给我。”
“呵!”叶倾抬起头狠狠瞪了他医院,“盛致远,我发现你是越来越自恋了啊?”
盛致远得意地坏笑起,翻过身把她压下,知道现在还不能碰她,他只是热切地吻着她,吻过之后,按耐不住,只好进卫生间去冲凉。
叶倾说他是自找罪受。
如今叶倾和盛致远和和美美的,徐彦每次去鹿港别墅看望两个干儿子不是被夫妻俩催婚,就是被他们夫妻恩爱实力虐狗。
从鹿港别墅出来后,他拎着一瓶威士忌去了夏彤的安息之地。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他就是那个断肠人。
除了在医院上班,他一得空就来看夏彤,什么都和她说,什么叶倾冒死怀二胎,盛致远的初恋回来跟叶倾抢盛致远……噼里啪啦一堆。
徐彦像个八卦的老太婆似的,东家长西家短的都和夏彤说,唯独不说他自己过的怎么样。今天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是想和夏彤来聊聊天,不聊别人,就只聊他和她。
他坐在夏彤的墓碑前,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酒,快两年了,可每天醒来,他感觉夏彤永远离开的事就好像才发生在昨天一样,每天他都要痛苦一次。
酒喝的越来越平凡,开始会醉,醉了之后他才可以勉强睡上一觉,可现在他的酒量是越来越好了,想要醉太难。
徐彦的头靠在冰冷的墓碑上,看着上面的黑白照片,他苦苦笑起,“夏彤,你这个人吶,什么都好,就是太爽快,太洒脱了,当初像个汉子似的跟我表白,我不同意,你大爷的转身就走,半点伤感都不带走。我反过去去追你时,你都不考虑一下,就接受我了……就连死,你大爷的都这么洒脱,再见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
说道这里,徐彦已经忍不住大哭起来了,“你……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坏丫头……你就这么走了,你有没有想过我啊?……哥们现在是男女都爱不上了,看来只能奔少林寺或者是五台山……夏彤,你他妈真狠心……狠心!”
一口酒,一句话,眼泪鼻涕流得一塌糊涂。
酒喝多后,徐彦想上厕所,就起身歪歪斜斜的去了墓园的厕所,等他回来时,竟看到一个中年男子跪在夏彤的墓碑前。
徐彦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定睛一看,果然是是个人,不是鬼,而且嘴里在念叨什么,那神情,像是在忏悔。
可能是徐彦走路没响声,也可能是那个中年男人太专注,没发现徐彦走到他的后面。
“夏小姐,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男人低着头,眼泪滴在面前的白色菊花上,“我这一年多来在牢里想了很多,我当初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答应开车撞进婚纱店呢?真的很对不起你啊!”
徐彦想起来了,这个男人就是当初开着车闯进婚纱店里撞死夏彤的肇事司机。原来他是受人指使开车故意开车撞进婚纱店的。
顿时间,徐彦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又瞬间溶解,他红着眼,一个猛扑将中年男子扑倒在夏彤的墓前,“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